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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糖躲在绿植后面,目光微微向外,就看见女人胸前起伏的白浪,一大片雪白的皮肤映着天光,白的像一把刀子,刺进双眼。

唐小糖心跳了一下,跳动似乎牵扯了包裹着心脏的血肉,难过的闷痛缓缓从心底升腾起来,唐小糖懵懵地走了神,目光停在女人胸口,久久没有移开。

司寒爵凌厉而厌恶的目光从女人脸上刮过。

他记得这是姜宇的一个下属,姜宇无数次吐槽过,部门里有个刚毕业叫陈苏的女孩,动辄组局吃饭喝酒,三翻四次暗示他喝醉去酒店云云。

姜宇苦不堪言,但这种八面玲珑的交际花式女孩,在一个团队里又有她必须存在的价值,陈苏显然是个性价比很高的交际花,能力出众,只是心术不正。

要是有人能往正路上引就最好不过了。

语气之中有遗憾,似乎还有点可惜的味道。

司寒爵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忍着没有动怒。

姜宇休假,送报表的事应该交给下面的二把手,但是这个女孩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越级上报,在没什么人的午休时间,没有敲门,花枝招展地走进他的办公室,还在进门的一瞬间将身后的门飞速锁好。

司寒爵余光微动,倏然看见他的小熊软糖,正躲在绿植后面,呆呆地看着陈苏。

小眼神看起来直勾勾的。

司寒爵面无表情地用两根手指捏着他的大脑袋,将小熊软糖拎起来,转个方向,对着花盆面壁思过。

唐小糖那点懵然的心痛顿时被放大的花盆占地满满当当,终于回过神来,一只耳朵揪揪一竖,想要再看看那个女人,却被司寒爵戳了个跟头,一根手指抵在腰上,趴在桌子上一动不能动。

“少儿不宜。”司寒爵面无表情说着话,手指在唐小糖腰上威胁性地揉了揉。

小熊软糖没有腰,滚圆的小肚子占了半个身体,手指摸索着大概是腰的位置,按下去时,软的一塌糊涂。

手感极佳。

陈苏性感妖娆的姿势凹了半天,腰上肌肉拉扯地酸痛,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等到司寒爵终于开了口,她却完全不知道总裁说了个什么。

少儿不宜?

陈苏诱惑的表情微微一垮。

司寒爵打量了她一眼,屈指敲了敲桌面,“报表呢。”

陈苏用一根玉葱似的手指抵着那张单薄的报表,暧昧不明地往司寒爵身前一推,精心镶了水钻和闪粉的红艳指甲上,猫眼似的一缕光盈盈一晃。

司寒爵无视这充满心机的勾引,看了一眼表格,是要批准糖果店的收购资金,于是龙飞凤舞地签了字,冷声道,“有件事交给你办。”

陈苏惊喜。

司寒爵脸色淡了淡,“帮我带点东西给姜助理。”

司寒爵随手从笔筒里拿了支笔,放在桌上,点头道,“辛苦了。”

陈苏美滋滋地拿起笔,“放心老板!我一定做好!”

司寒爵不再说话,陈苏一手拿着笔,一手扶着腰,姿态万千地咬着牙站了起来,“那我先去办事啦司总。”

司寒爵点头。

陈苏自觉勾搭上了老板,喜气洋洋地走了,司寒爵微叹了口气。

面对自己在意的一小部分人,他愿意温和行事。

陈苏是姜宇的人,如果他直接处置,势必会影响姜宇在部门里的威信,让陈苏送点无足轻重的东西给姜宇,只是在提醒他,这个人已经越过他,妄图踩着他往上爬,要怎么做,姜宇自己决定。

双方的面子都顾全,足够的信息量也送到了。

情商很高的做法。

唐小糖被压在桌子上起不了身,听到女人离开的声音,才哎呦哎呦挣扎起来。

“主人……主人快放开糖!”

糖被压地喘不过气来了!

小熊软糖像只被压住壳的小乌龟,小手小脚扑腾着要去抓点什么东西好翻身,奈何司寒爵修长的手指力道奇大,虽然绝不会伤到他,但小熊软糖也绝对翻不了身!

司寒爵双眼微眯,“看得那么起劲?”

酸酸的,柠檬味。

唐小糖愣了愣,糖不是看得起劲呀……糖只是……只是被突然袭来的心悸吓懵了而已。

为什么看见女孩子会吓成那样???

唐小糖吧唧砸了咂嘴,这么怂的事,还是不要对主人说了吧。

毕竟糖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唐小糖奶甜奶甜的小声音哼哼唧唧,扭着小身体撒娇,“主人让糖起来,让糖起来嘛。”

司寒爵不为所动。

唐小糖哼哼,细细软软的声线含混着奶声奶气地甜,“那……那主人喜欢她吗?”

司寒爵顿了顿。

咦,主人怎么不说话??

唐小糖倏地抬头,“主人喜欢??”

司寒爵沉默着。

倒不是喜欢,只是从唐小糖的问话里,想起另一层深意来。

在孤儿院和唐糖初次相见之后,司寒爵有事去冰岛两个月,那端事情还没完,就被告知唐糖出事了,被判故意伤人罪关进监狱,学校传来消息,想要让司寒爵换一个更优秀的人资助。

司寒爵连夜飞回来,衣服都没换,直奔学校,命令校方立刻出来解释。

校方态度很是犹疑,最后说让唐糖的班导出面。

那个五十多岁,秃顶肥胖的班导自诩是最了解唐糖的人。

因为唐糖孤僻,自卑,不合群,优异的成绩只让他成为动了别人蛋糕的那个小偷,几乎是被所有人孤立的另类。

他口中的唐糖竟然是这样的。

这次事情的起因是唐糖和同寝室的室友打架,漂亮的小孩歇斯底里地像个小疯子,骑在室友身上,用一个不锈钢的杯子狠命砸对方的头,半夜闹到警察局,对方缝了十七针,直接把唐糖告上法庭。

一审,因故意伤人罪,三年有期徒刑。

司寒爵剑眉一挑。

“他没家人,没朋友,没人能救他。”五十多岁的班导搓着手,眼神飘忽躲闪,生怕碰到司寒爵锋利的目光。

司寒爵嗤笑,“没人?”

真当他司寒爵是喜做好事的大善人么?

司寒爵联系监狱的朋友,私下去监狱探望。

唐糖半夜从监狱里被提出来,脸色很差,小孩穿着脏兮兮的囚服,鼻青脸肿,小鹿似的眼睛竟有一种漆黑深沉的狠厉,唇角倔强地抿成一条笔直的线,看到他的第一眼,皱眉道,“司先生?”

唐糖脚步一顿,停在距离司寒爵几步远的地方,再也不肯上前,他双手背在身后,任凭身后的狱警怎么催促,也只是咬着牙侧过脸,很怕司寒爵看到他狼狈的模样。

那模样,刺眼无比。

仿佛有人把他捧在手里的水晶碰碎了。

司寒爵气场一沉,身后的人急忙摆了摆手,和那个狱警一起出去了。

狭窄的房间里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个人。

那天司寒爵穿着一件长款黑色风衣,携裹着北欧风雪的深寒,房间里静默无比,唯有唐糖极力压抑得喘息声。

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冷漠又抗拒的唐糖,随手一摸,在口袋里摸到一颗糖。

是一颗lis;司寒爵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递给唐糖,“吃吗,很甜。”

唐糖眼底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汽,别过头,沙哑地哽咽道,“不吃。”

“真不吃?”司寒爵眼底挑着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和哄诱,一口咬掉小熊软糖的半个脑袋,满意道,“嗯,真甜。”

他慢慢咀嚼着带着酒香的糖汁,缓缓道,“lifeisshort,ang。”

“嗯?”唐糖不解地转过头来,看着他,声音里混着浓浓的鼻音,“不是么?”

司寒爵道,“你还知道这个?”

唐糖小声道,“我又不笨。”

那是一句耳熟能详的美国谚语,小熊软糖的品牌名称就是这句谚语的缩写。

一颗又甜,又温暖的小熊软糖。

司寒爵低头笑了笑,“你不笨,你怎么不知道唐糖就是sp;唐糖懵了。

他吸了吸鼻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感小心翼翼地收敛了那么一点点。

司寒爵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过来,坐。”

唐糖小声道,“我身上脏。”

昏暗的光线下,唐糖的目光里含着极力隐忍在眼眶里的一层水光,倔强的站在原地,仿佛只是一缕从黑暗里浮凸出来的脆弱的影子。

司寒爵用舌尖抵着侧脸,霍然起身。

他不过来,司寒爵干脆站起来,大步向他走过去。

唐糖惊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却被司寒爵展开风衣,连人带着藏在身后锁着手铐的双手,一起抱在怀里。

唐糖挣扎着要跑,却被司寒爵用力锁在怀里。

男人轻抚着他的后背,低声哄着,“没事了,小糖,没事了。”

他将剩下的半颗小熊软糖抵进他嘴里,唐糖最初抗拒地挣扎,最后还是投降地张开嘴,混了香槟的糖果软软地化在唇齿间,甜香味顷刻融化了紧绷了几个月的神经,泼天的委屈,顿时就洪水似的倾泻下来。

唐糖伏在司寒爵肩上,崩溃地大哭起来。

小太阳被乌云遮蔽,暴雨连天。

司寒爵耐心哄着他的小糖,心里奇怪,才第二次见面,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在听那个班导说起那些事的时候,司寒爵一个字都没信过。

唐糖不是那种人。

他那么明媚灿烂。

等唐糖稍稍冷静下来片刻,司寒爵才耐心地问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唐糖逐字逐句地讲了一遍事情的始末。

突然有一笔近百万的资助金砸在唐糖头上,眼红的人太多,那个室友在寝室里刺了唐糖几句,最开始唐糖没在意,他这一辈子遭受的冷言冷语可太多了,不会因为几句话失了心智。

对方见他不温不火,犹如打在一团棉花上,变本加厉地开始骂唐糖的出生,他知道唐糖是孤儿,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口了,最后,他问唐糖,什么样的人才会拿一大笔钱出来把一个孤儿当个什么小玩意儿玩呢。

他大笑着问唐糖,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交易。

金钱和美少年,这两样东西联系在一起,总有些淤泥一样令人窒息又浊臭的恶心。

那人又说,给他钱的,说不定也是xxxxx。

肮脏的字眼带着丑陋的人心满天飞,唐糖的火/药桶顿时点燃,小狮子一样冲上去,扯着室友的衣服让他道歉。

向司先生道歉。

欺负他可以,侮辱司先生就不行。

最后,冲动的争执演变成一场激烈的打斗。

少年人血气方刚,打着打着,唐糖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班导把唐糖叫到办公室,唐糖对着平时很是照顾自己的老师,义愤填膺地说起室友的污蔑,哪知,班导让他冷静,那个受伤的室友是本地人,关系网巨大,让他好好想想,只要分出一部分钱,或者听他的话,他能帮他解决这件事。

唐糖惊了。

最后的结局就是,他板上钉钉地被判了个故意伤人罪。

一个没有父母,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的,孤儿。

一个无论如何反抗都会被社会压死的,孤儿。

监狱是什么地方,漂亮的小孩是怎么熬过这几个月的,司寒爵想都不敢想。

他比唐糖高了一头,将小孩拢在怀里的时候,仿佛遮风挡雨的一棵巨树。

“没事了,”司寒爵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唐糖因为抽泣起伏不定的脊背,因瘦削而格外分明的脊珠一颗又一颗地滑过掌心,在心底激起一阵战栗,男人的声音闷着能灼伤人的烈焰,却只留给唐糖最柔和的温度,“没事了,我在呢。”

很快,二审开庭,许多已经被人为掩藏的证据被提交上去,比如班导和那个学生的资金流水,聊天记录,当时正在打电话的另一个室友不小心录进去的一段语音,原本被恐吓过不敢出来作证的室友和同学,等等等等,唐糖翻案,无罪释放,班导和那个室友反被纷纷送进了监狱,前程葬送。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事后,司寒爵带着唐糖去一家餐厅吃饭,唐糖拿出一颗一模一样的lis香槟小熊软糖送给他,笑意盈在颊边甜美的梨涡里,藏着开始萌动的一丝深情。

“谢谢司先生的小熊软糖,”唐糖潋滟的眸子灼热地望着司寒爵,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说,“真的很甜。”

在二十一世纪,他含着一种小小的坚持,将司寒爵称作司先生。

这称呼像细腻的天青瓷,亦或旧时线装书的暗蓝色封面,在舌尖上绕着丝,氤氲着缱绻而馥郁的韵味。

“你喜欢就好。”司寒爵道。

“司先生也喜欢小熊软糖,”唐糖笑道,“司先生喜欢吃糖吗。”

司寒爵正在点菜,目光从琳琅满目的菜品里抬起,在唐糖脸上一滑,冰屑似的,似乎只要被阳光一照,就会融化地找不到痕迹,低头道,“喜欢。”

唐糖“嗯”了一声,等司寒爵点完菜,又一边喝开胃酒,一边仿佛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司先生有家室了吗?”

司寒爵淡淡道,“没有。”

唐糖眼底浮起一抹笑意,“那,司先生有喜欢的人了吗?”

司寒爵抿唇不语。

小孩装模作样的掩饰仿佛一只还没发现危险的幼鹿,单纯的简直蠢萌。

但当时司寒爵并不确定自己对唐糖的感觉。

他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但强大的冷静克制本能地告诉他,现在绝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时机,司寒爵心想,别说两个男人在一起在他所处的环境里有多惊世骇俗,当时他还得对付司城,万一保护不好唐糖呢。

于是他没有说话,皱眉往旁边看去。

正好一个漂亮的服务员来上菜,司寒爵的目光就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唐糖突然问,“司先生喜欢女孩还是男孩?”

司寒爵记得自己的反映,他偏过头去,微有些讶异,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小孩紧张的神情,没有回答。

唐糖眼底期待的光慢慢黯淡下去,突然就开始害怕起来。

那种害怕在司寒爵的目光自然地望向女服务员时达到顶点。

他也看着那个服务员,巨大的惶恐不安地在心底弥漫,他想司先生也许取向很正常,他想司先生可能会觉得他恶心,他想司先生应该是喜欢这样漂亮的女生的。

自己不要太过分了。

唐糖不是会轻易动感情的那种人。

他看着开朗和善,心底比谁都犟。

因为年轻,感情观里有一种只属于少年人的,底气十足的倔强。

除非是他深爱的那个人,否则谁也不能让他低头,让他这样患得患失。

他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也想过,要是自己喜欢的人不爱自己,他宁愿孤独终老,并真心地祝对方幸福。

他信仰一生一次,一次一生的爱情。

许久,唐糖低头藏起眼底的水光,自嘲的一笑,“司先生是个好人,是我冒昧了。”

司寒爵皱了皱眉,骤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这么处理这件事。

他不应该因为心有顾虑而对唐糖的问题避而不谈,虽然这是一种很不错的经商经验,但是处理起这种事情来,似乎不那么可行。

司寒爵嘴唇动了动,想要说点什么来弥补,唐糖已经自我痊愈,笑着和他说起回到学校之后的事,孤儿院那些小朋友见到他回去有多开心的事,自己多么感谢司先生的事。

最重要的那件事,就半遮半露的敷衍了过去。

司寒爵没谈过恋爱,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最后,就什么也没做。

……

司寒爵的思绪飞走,唐小糖久久等不到回答,不高兴地抿了抿小嘴。

糖不问了。

哼。

唐小糖一屁股坐了下来,后背冲着主人,拿出早上吃剩下的半颗软糖,抱在怀里,赌气地大口大口啃了起来。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糖不高兴了,糖要暴饮暴食!

“小糖,”司寒爵笑道,“不理我了?”

不听不听,主人念经。

唐小糖傲娇地“哼”了一声。

司寒爵伸出两根手指,恶作剧地勾着小熊软糖的小内裤,一点一点地向自己拉了过来。

唐小糖正凶巴巴地啃着糖果,猛地就见明明还抱在怀里的小糖果离自己越拉越远,越来越远。

唐小糖大惊失色。

咦,糖怎么溜了?!

很快,唐小糖发现主人的恶作剧,还发现小内裤边缘被主人扯起来,露出果冻般嫩滑的两瓣小屁股。

唐小糖气鼓鼓地捂着自己的小内裤,“主人坏,哼。”

司寒爵在小熊软糖的大脑袋上弹了弹,正襟危坐,“回答你刚刚的问题。”

唐小糖睁大了眼。

“在遇到你之前,我不喜欢男孩子,”司寒爵双手交叉,贴着桌子,沁凉的桌面让他有点燥热的心冷静下来,“小糖,但是遇到你之后,我想,也不是不可以。”

“听说,真正的感情无关性别,不论种族,站在上苍面前,所有的感情都是平等的。”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无关性别的感情,我们可以一起研究一下,怎么才能不辜负上苍的恩赐,所以,以后还要请你多多指教。”

司寒爵伸出一只手,是放低姿态,等对方回应的尊重。

唐小糖讶异,圆圆的眼睛差点不会眨了。

半晌,他从桌子上跳了起来,将小手狠狠在小内裤上擦了擦,踮起脚,双手抱着主人的手指用力晃了又晃,紧张地结结巴巴,“我也……也请主人……指教……嗝!”

小熊软糖一个激动,打了个香甜响亮的奶嗝。

“糖好爱主人啊!!!!”

唐小糖挥舞着小手在桌子上奔跑,兜着糖果的小内裤甩来甩去,开心疯了。

……

下午,司寒爵带唐小糖去糖果店修耳朵。

初秋午后,溶金般的阳光凉的惬意,空气里弥漫着一层碎芒似的光粉。

得到主人回应的唐小糖打开了话匣子,躲在司寒爵胸前的口袋里,叽叽喳喳地诉说着所有隐秘的甜甜的心事,去糖果屋的这条路他们走过几遍,除了因季节变化而变幻的光影,似乎一切都没变,也似乎一切都变了。

织锦般绚烂多姿的颜色在初秋的微寒中层叠地绽放开来,将世界渲染出一种近乎梦幻的圆满如意。

唐小糖指着路过的情侣,“糖也想这样和主人逛街!”

路边的冰激凌机已经收起来,换成热腾腾的蛋糕和炒栗子,空气甜的粘稠而生动,唐小糖晃着一只耳朵,“等夏天来了,糖要和主人一起吃冰激凌,最好吃的冰激凌尖尖给主人吃!”

路过的小姑娘窃窃私语地偷看司寒爵,唐小糖大笑起来,“主人是糖哒!!”

司寒爵微微低头,唇边含着一缕静静的笑意,“这些事,你想了多久?”

“很久很久”

唐小糖用两只小手在胸前努力画了一个巨大的圆,“这么久”

“会的,都会实现的。”

司寒爵道。

糖果屋的店主已经收到要被收购的消息,索性挂了关门的牌子,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撑着下巴发呆。

门推开的时候碰响了一只风铃,小姐姐听到风铃响,回过头来正要拒客,看到是司寒爵,脸上顿时盈起笑意。

“需要点什么?”小姐姐热情地问道。

司寒爵从口袋里拎出小熊软糖,“修一下耳朵。”

小姐姐愣了一下,笑盈盈地拿出一套修复工具,“今天店里没人,您随便挑个地方坐吧。”

司寒爵“嗯”了一声,坐下来,将唐小糖小心地放在旋转小托盘上,疑惑道,“我发现我的软糖,特别容易融化是为什么?”

他努力想了个措辞,“就很娇气。”

小姐姐笑道,“应该是水分太多,调和糖汁的时候水添多了,就容易融化。”

“嗯。”

小姑娘知道他爱清净,店铺也马上是他的了,于是将东西送上来,快乐地出去逛街了。

店里只剩下一个人和糖。

司寒爵心道,水太多了。

所以更软,更香,更娇气。

唐小糖拍了拍自己的小肚腩,得意地摇了摇耳朵。

水分多,所以软糖超q弹!

司寒爵融掉一颗糖果,帮唐小糖重新捏了耳朵,在唐小糖期待的目光里,忍着笑意,问,“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更新啦,快夸我!!

感谢在2020-11-0123:59:42~2020-11-0219:04: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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