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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朝陈竹不熟悉的方向驶去。陈竹没心思猜测徐兰庭的心思,索性闭着眼靠坐在椅背上。

说起来,陈竹其实并不喜欢搭徐兰庭的车。

徐兰庭看似外表斯文,实则内里狂野,开车的速度每每都让陈竹心惊。次次到最后下车的时候,陈竹都是头晕脑胀。

可这次,徐兰庭却开得意外平稳,车子缓缓驶入了一个像是训练场的地方。

陈竹望着四周的平坦的场地,有些莫明。

“来。”徐兰庭将车钥匙丢给陈竹,“哥教你学车。”

陈竹拿着手里沉甸甸的钥匙,说:“这也在玩儿的范畴里么?”

徐兰庭气笑,抱着胳膊冷冷说:“是。你不仅得陪老子玩儿,还得给我当司机。这个解释满意么,小君子?”

“表哥!”远处跑来一个穿着赛车服的男人,“场子都给你清出来了,你”男人话说到一半,看见了站在徐兰庭身后的少年。

徐兰庭昂首,朝陈竹扫了一眼,“带他转几圈。”

“啊?不是你自己来玩车啊?”徐兰庭的表弟一脸疑惑,合着让他把赛车场都清空,就是为了给这小子让道?

也没见徐兰庭对哪个小情儿这么上心啊?

“不玩儿。”徐兰庭带着人往车厂里挑车,“带他来学车。”

徐江一时语塞,感情是拿他专业的赛车场,给一个毛头小子练车?

“这行吧”徐江看了眼陈竹,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

来都来了,且徐兰庭还闹出这么大阵仗,陈竹只好挑了辆低调的宝马,坐在了驾驶位。

科目一他已经在空闲时间里考过一次,但是学车的费用他暂时负担不起,便搁置下来。

陈竹记性好,基本的操作都了然于胸,但也止于理论知识,这无异于纸上谈兵。

他缓缓发动车子,正犹豫间,副驾驶的门被人打开。

陈竹本以为会是专业的教练,没想到,徐兰庭竟就那样悠哉悠哉地上了车,抱着胳膊目不斜视:“踩油门啊。”

“你”陈竹有些无语,“你会教么?”

徐兰庭挑眉,“哥哥在山道上漂移的时候,你幼儿园还没毕业呢。”不就是转转方向盘,踩踩油门么,很难么?

陈竹一面转动着方向盘,一面低声碎碎念,“我没上过幼儿园。”山里的小孩儿大多是在爷爷奶奶手底下长起来的,泥巴栅栏围成的小屋子,就是他们的“幼儿园”。

“咳”徐兰庭掩唇咳了咳,坐直了些,“放心,我教你。”

意外的,徐兰庭教得还不错。他熟悉陈竹的个性,总会在恰到好处的时机让他加速,或是转弯。

陈竹开车太过谨慎,而徐兰庭又分外狂放,两人竟达到了意外的平衡。车子在空旷的车道上顺畅前行,稳稳当当地绕了一圈。

训练一直持续到晚上,陈竹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胳膊,还未说话,便被徐兰庭忽然的靠近弄得往后一缩。

男人忽地靠近,清淡的气息一下子萦绕在陈竹鼻尖。

“你”陈竹眉头一皱,正想说什么

哒一声,安全带被轻轻解开。

而徐兰庭就像无事发生般,闲闲退了回去,靠在椅背上,“行了,今儿就练到这儿。”

思及徐兰庭前科累累,陈竹不愿再跟他待在车上,免得又闹出什么强迫的戏码。

陈竹毫不犹豫地下了车。

哪怕徐兰庭没有出格的动作,陈竹也能感受到徐兰庭眼底深深的渴望。

徐兰庭是玩儿惯了的人,陈竹却恪守着礼义廉耻的底线。他不愿配合徐兰庭,也不愿跨越自己的底线去寻求所谓的刺激。

“怕什么。”徐兰庭下了车,舔舔嘴唇,幽幽望着陈竹,“我能吃了你么。”

陈竹避开徐兰庭的视线,望着车厂里各种名贵的车子,“你今天,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徐兰庭可不是什么做好事不留名的性子,他缓缓抱上陈竹的腰,低声说,“晕车的人学会开车之后,就慢慢不会晕车。”

“阿竹。”男人手掌在陈竹脊背上游弋,少年单薄的肩背,让他放轻了手上的力度,“以后上大学要用到车的场合很多,你得学会开车,知道么?”

莫名的,陈竹生出一种将要与眼前人离别的错觉。

或许,也不是错觉。或许上大学之后,徐兰庭的对他的“新鲜感”也已经耗尽。

陈竹知道自己仍放不下眼前的男人,但他确信,时间会治愈一切。

他是徐兰庭生命中的过客。

徐兰庭也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

本就萍水相逢,浪潮翻涌,该散就散。

只是,不知那时他们会以何种方式收场,不知是“好聚好散”,还是“不欢而散”。

陈竹没有多想,只是跟在徐兰庭身后。看着男人高挑挺拔的背影,陈竹想,至少,那只蝴蝶短暂地,在他小小的窗前停留过。

青春里过于浓墨重彩的人,擦肩而过,惊鸿一瞥,足以。

回家途中仍是徐兰庭开车,哪怕徐兰庭已经放缓了车速,但陈竹还是有点儿头晕。

他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听见男人漫不经心的语调:“你这样儿,以后怎么出远门。”

陈竹不适地坐直了些,眉头微蹙。徐兰庭见状,将车停在了路边,倾身过去,“张嘴。”

陈竹以为徐兰庭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一睁眼,却看见男人手心里的薄荷糖。

他下意识张开嘴,清凉的薄荷味瞬间让脑子清醒了不少。

徐兰庭揉揉陈竹的短发,“乖,好好学车。适应了就没这么难受了。”

“嗯。”陈竹含着薄荷糖,声音含糊。

徐兰庭一笑,“这回怎么这么乖?”他手指一下下敲着方向盘,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从前不是什么都要算清楚么,怎么,这回肯领情了?”

说起来,陈竹实在是他所有情人中最倔的。不肯要他的钱,不肯收礼物,连他偶尔提出要带他出去玩儿,陈竹都以自己钱不够而拒绝。

“这回不跟我计较钱了?”徐兰庭笑说。

陈竹含着糖,嘴里是清清冷冷的薄荷味,“我陪你上床,你给我钱。”他周身都是薄荷清凉的味道,连声音也愈发清冷,“难道不是这么玩儿的么。”

车窗缓缓降落,打火机擦出一簇火,点燃了男人嘴里的烟。

良久的沉默。

徐兰庭望着窗外灯火阑珊的城市,侧脸隐没在飘渺的烟雾之中。

陈竹看不清男人的神情,也不想看,他嚼碎了糖,“开车,我还有试卷没写完。”

男人徐徐吐出一口烟雾,沉默着发动了车子。

街道车流如海,再昂贵的跑车汇入车海之中,亦不过沧海一粟。

陈竹透过后视镜看着徐兰庭招摇的眉眼,他告诉自己,就算眼前这个男人再优秀,亦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过客。

但愿,等徐兰庭汇入人海之中,他可以体面一点儿地转身离去。

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被一次次擦去,时间奔涌而去。

教室里安静得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所有人都绷紧了弦,连喝水上厕所的时间都精确到分钟。

这时候,也只有陈竹还算清闲,偶尔还能在篮球场上看见少年挺拔的身影。

他甚至在紧张的复习之余考过了科目二,且积极地准备着最后的科目三。

由于学车的缘故,陈竹难免跟徐兰庭相处的时间变得多了许多。

不过,大多数时间,男人都稳稳地坐在陈竹的副驾驶上,漫不经心地指导着陈竹的行车路线。

训练完,男人就狐狸似地一转攻势,温柔却强势地吻过少年的眉眼,领着他睡遍了京城几乎所有的五星酒店。

看着凌乱的床单和床上叼着烟的男人,陈竹生出些许疑惑。

从前忙得个把月都见不着人影的人,好像忽然多出了许多时间。

徐兰庭带着他学车,带着他逛街,几乎每夜都要枕在他身边。

陈竹擦干了头发,将毛巾晾起来,挂在了酒店的阳台上。

身后传来男人苦涩的烟草味,下一刻,陈竹被徐兰庭轻轻抱在了怀里。

陈竹没有说话,双手搭在栏杆上,眺望远处的风景。徐兰庭也意外安静,只是轻轻蹭着陈竹的肩窝。

万籁俱静中,两人静静地相拥。

过了一会儿,徐兰庭才啄吻着陈竹的脸颊,“喜欢这儿么。”

陈竹诚实地点点头,毕竟六位数的酒店,风光自然无限好。

“下次,带你去紫玉山庄,那片儿风景更好。”

紫玉山庄若是陈竹没有记错,那儿是徐家主宅。

感受到怀里人明显的僵硬,徐兰庭笑了笑,“紧张什么,你不想去我长大的地方看看么?”

扪心自问,有哪个满怀爱意的少年,不想真正走进对方的生活中呢?

可偏偏,对方是徐兰庭。

徐兰庭的爱意真假参半,时有时无,像风中抓不住的蝶。陈竹自问,没有那个本事驾驭这个生来向往自由的男人。

“我不想去。”陈竹强逼自己清醒。他像行走在刀尖上的人,一不留神,就会落入名为徐兰庭的深渊中。

“口是心非。”男人的手游弋至少年的胸膛,感受着指尖的力度。

徐兰庭:“陈竹,你在害怕什么。”

陈竹注定不是徐兰庭的对手,却胜在从不会用虚伪掩饰自己的真心。

他回过身,直面徐兰庭,“我当然怕。我怕自己陷进去;怕到时候被你玩儿够了丢在一旁时,还要犯贱去挽留你;怕一不小心,就一辈子也忘不了你。”

陈竹皱着眉,真心实意地说:“徐兰庭,算我求你。不要再撩拨我。”

少年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破碎的真心放在了男人面前。

“徐兰庭,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要不是我弄不清爱和喜欢的分别,我也敢说我爱你。”

陈竹将徐兰庭推开些许,严肃地说:“你要是不想被我缠上,你要是还想要自由,就不要撩拨我。我们玩儿归玩儿,等该散的时候,就好好地散,行么?”

徐兰庭愣了愣,苦笑。

局是他自己设下的,如今作茧自缚,也算活该。

徐兰庭叹息,吻上陈竹的唇:“陈竹,这样的话,不要再说第二次。”

他咬了咬陈竹“能说会道”的唇,强忍着心里莫名的情绪。

“我不喜欢听。”徐兰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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