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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新月如钩悬在浓墨渲染的天际,阴雨绵绵的漆夜偶有凉风袭来伴着些许蝉鸣声,滴滴雨珠落在芳草中惊起暗香浮动。

隔开雕梁画栋的窗牖内昏暗的烛火摇曳时明时灭,温若庭执湖笔在铺好的素纸上提笔点墨染纸,苍劲有力的书了几个字‘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收笔时温若庭执笔的手一滞,不待墨迹干涸一滴墨晕开了青梅两字。

他自嘲一笑把湖笔搁在笔搁上,卷起素纸随手扔在地上。

“少爷,都四更天了您该休息了。”侍从容生端上安神的茶提醒道。

温若庭轻揉眉心:“倒是没什么睡意,你不用陪着我了,让我自己一人静静吧。”

容生将安神茶放在案几,微微躬身便退了下去。

弯身捡起地上揉成一团的素纸展开,温若庭伸手抚着被墨晕染的两字久久失神。

这夜温若庭一夜未眠,独坐在窗牖处直到天明。

夏揽苍翠树木繁茂,露珠滚滚犹如明珠镶在枝丫上,沿着碧绿的嫩叶滑落到被雨水冲刷干净的淤泥中,檐瓦的积雨在朝阳的笼罩下滴滴答答不断的掉落在半阖的窗牖,渗入屋内打湿素纱帷幔。

大半段红烛燃尽,温若庭倚在软榻上眯眼看到衣袂的褶皱,他稍稍坐了会起身移到雕浮花卉八扇屏风后更衣。

容生端来洗漱的铜盆摆好,收拾起案几的书本画卷,手触及到搁在湖笔前的破皱的素纸时他问道:“少爷,这纸需要我帮你丢弃吗?”

温若庭从屏风后踏出,来到铜盆前润帕,他淡淡道:“就放在那吧。”

洗漱完容生端了铜盆离开,温若庭拿起素纸踱步来到未燃尽的红烛那把素纸放在燃着的火舌,不消一刻素纸便燃烧殆尽化为灰烬。

用过早膳温若庭长身玉立站在廊下,微风拂过飞檐高翘缀着的银铃扬起泠泠的曲调。

“庭哥哥!庭哥哥!”温若庭正出神,从身后传来窸窣的响声,他撇首望去见曲桑桑正半趴在矮墙上,朝他挥舞着藕臂。

温若庭缓步走向矮墙,剑眉拢起复又平复:“桑桑,你这是做什么?”

曲桑桑笑道:“我来找你啊。”

她脚下垫了好几块石头才勉强爬到矮墙上,她努力的抬起腿想要跨过去,奈何身量不高的她翻不过去,只能吭哧吭哧的垫脚跃起。

温若庭见状憋着笑打算帮一把小姑娘,不成想小姑娘一个使劲就翻了过来,翻下来时整个人没站稳直直的扑向他。

扑倒男人温热的胸膛里曲桑桑的耳根微红,她羞赧的紧扭了扭身子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嗫嚅道:“我不是故意的庭哥哥……”

怀中温软瞬间溜走温若庭有些不舍,深邃的凤眸微敛他淡笑道:“怎么冒冒失失的?”

曲桑桑双颊绯红不敢抬头看男人,她低声喃喃:“听说今夜有花灯会,庭哥哥可愿陪我去?”

温若庭薄唇微动,应道:“当然愿意。”

他和他的桑桑有多久没一道出去了,他都记不得了。

曲桑桑得言仰首粲然笑道:“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吧!”

两人走出温府时引得府里小厮丫鬟侧目,曲桑桑站在温若庭身旁有些慌乱:“庭哥哥,我这样翻墙来到你家,会不会惹闲话啊?”

过几日就要入宫去陪外祖母,她就想趁着空闲找温若庭去看看花灯会,在把心中所想都告诉他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倒是忘了她早不是垂髫小儿的年岁,被人瞧去难免要被嚼舌根,是她思虑不周了。

温若庭勾唇浅笑像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拿出一方面纱亲手为曲桑桑戴上:“这样,不是不怕了?至于府里的人,你不必担心。”

男人温热的指腹似清风划过娇嫩白皙的玉颊,让曲桑桑不由颤栗,她戴好那方面纱脸上的红霞又浓了些。

“庭哥哥咱们快走吧。”

“好……”

清晨的浓雾还未散去,街道里的人已摩肩接踵,他们熙熙攘攘拥挤街头小巷,喧嚣的叫卖声在街市中此起彼伏,店铺小肆连甍接栋伫立两旁,晨曦照在檐角徐徐生辉独增旖丽。

并肩走在街市小径,穿过人流如织最热闹的小道,曲桑桑嗫嚅半晌道:“庭哥哥,之前你问我的那个意中人其实……”

温若庭神色自若的‘嗯’声,轻声道:“其实什么?”

曲桑桑凝神想着措辞不料一个不察撞到了过路精壮的男人。

男人手持折扇,脚步不稳的退了一步,他怒意颇盛的嚷道:“不长眼的东西,走路都不看路吗?”

温若庭揽过曲桑桑,将她绕到身后,他躬身揖礼温声对着男子道:“这位公子实在抱歉,若有得罪还请公子勿怪。”

男人不依不饶,甩开折扇厌嫌的瞟了眼温若庭:“勿怪?本大爷今个儿就要怪罪了你奈何我何?”

躲在温若庭身后的曲桑桑眉目轻颦,她露出一双杏眸,不安的问:“庭哥哥,怎么办?要不还是让我给这位公子赔罪吧。”

男人本想多责难几句,可听得温若庭身后女子娇滴滴的鹂音,他立即噤声换了个脸色。

“哟,原来是这位姑娘撞得本大爷啊,想要本大爷饶了你们也没事,只要这位姑娘陪我喝几杯花酒这事就算了。”

温若庭狭长晦暗的眼底淬上寒光,“光天化日口出污言,公子还真是有本事。”

男人啐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来管本大爷的事?”

温若庭剑眉紧蹙,周身的寒气压得人喘不过气,男人下意识的吞咽了下,他还不知死活的喊道:“别管闲事,这美人我要定了!”

“别管闲事?谁给你的胆子?”温若庭不怒反笑,伸手拽住男人的长臂,狠狠的拧了一圈又抬脚重重的砸在男人的肚子上。

男人瘫倒在地上翻来覆去的痛苦的哀嚎:“啊,饶命啊,公子饶命。”

温若庭本想在补上几脚,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日是曲桑桑邀他出来的,他还是得收敛些。

“庭哥哥,你没事吧?”曲桑桑担忧的问道。

温若庭摇首柔声道:“没事,你不用怕。”

曲桑桑颔首顺带还淡觑了眼倒在地上痛吟的男人。

居于盛京天下脚下都敢做出这样的事,这男人倒是个不怕死的。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忽得一抹身影神色匆匆的挤开人群,来到男人身边他蹲下身问道:“胡兄你这是怎么了。”

倒地的男人捂着手臂撑着站起身,直指温若庭和曲桑桑:“侯爷,你要为我报仇啊,是他们两个害得我。”

男人瞬间有了底气,仗着突然到来的男人,他道:“你们知道这位是谁吗?这位是永忠侯!你们两个知趣的就跪下给我赔礼道歉!”

罗瑜面色不善,他沉声道:“胡兄,不要惹事。”

温若庭护着曲桑桑上前对罗瑜道:“原是侯爷,这事烦请侯爷评个理。”

他据实把事情全盘告知,罗瑜闻后脸一白,忙道:“给两位添麻烦了,这事就这么作罢吧。”

“多谢侯爷。”曲桑桑微微欠身声调疏离眸色冷然。

她竟会在街市遇见罗瑜,老天是在作弄她吗……

罗瑜轻摇折扇行了揖礼,笑声朗朗:“这位姑娘客气了。”

罗瑜直勾勾的看着曲桑桑,从上至下打量着她,佳人琼姿艳丽,他还隐隐嗅到了女子身上幽韵的脂粉香。

同为男人的温若庭自然察觉到罗瑜的异样,他故意扬袖对罗瑜恭敬的行了一礼:“温家温若庭,见过侯爷。”

罗瑜眸一转随口应道:“哦,不必拘礼。”

曲桑桑侧过身子轻扯温若庭的衣袂,“庭哥哥,我饿了我们去附近的酒楼用饭吧。”

温若庭握住佳人软弱无骨的柔荑,温雅一笑:“好我们走吧。”

胡泰宁受不了这气,待两人的身影消弭在街市后,他道:“侯爷,就这么放过他们吗……”

罗瑜冷声斥道:“闭嘴,这事就这样吧,还不快走。”

胡泰宁有苦难言,只能跟着罗瑜离开。

温若庭挑了一间稍显凄清的酒楼用饭他点了些曲桑桑平素爱吃的菜,择了临窗的位坐下。

“庭哥哥,你怎么带我来这用饭啊?”曲桑桑脑袋四处转着,看着没什么人烟的酒楼好奇的问道。

拿起茶壶斟了杯茶递到曲桑桑面前,温若庭笑道:“你吃了这里的菜就知道为什么了。”

不多时小二便将菜上齐了,看着飘香令人垂涎三尺的肴馔,曲桑桑揭开面纱执筷挟了一块嫩鱼肉塞入口中,入口即化味美鲜香,她不住多吃了几口。

“怎得变馋猫了,又没人与你争。”温若庭噙着笑端着茶碗浅茗揶揄道:“要不是温家与曲国公府仅一墙之隔,我还以为府里苛待你了呢。”

这些菜都是最普通的,看着曲桑桑大快朵颐温若庭心生愉悦,他甚少见到曲桑桑这模样,倒有些忍俊不禁。

曲桑桑掩唇羞怯的垂首,费力的咽下嘴里的饭菜,她拿筷拨弄白饭:“庭哥哥是嫌弃我吃饭没规矩么?”

温若庭好笑的看着她:“我才没有这个意思呢,你好好吃吧。”

吃饱了饭曲桑桑拿起温若庭为她斟的茶晃了起来。

“桑桑,你之前说的意中人一事,现在能与我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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