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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掩盖了茫茫白雪,寂静的夜里,偶尔听见车流驶过的呼啸声,像从远处传来的风声。餐厅的灯火明亮,小雪片在光柱里打着旋儿。

凄冷又安静。

舒予白脑子嗡地一震,霎时一片空白。

好一会儿,她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整个世界变的模糊不清,只有南雪那句“先分开”,不停在耳边震,夹着风声,一遍一遍。

看。

多么清晰了,她自以为的“喜欢”甚至对别人造成了困扰。

舒予白指尖微微发颤,她捂了捂冻僵的脸,却发觉手也冰的不像话。

她又窘迫又难堪。

从前,她以为就算所有人所有事物都离她而去,她还有南雪,只要还有她就足够了,可这时候,南雪也说要分开。

到底为什么?

她就根本一点也没心动过?

南雪没看她,低头,从黑色小皮包里拿出手机。

接着拨号。

舒予白垂眸,余光却瞧着她。

她多好看,哪怕这个时候,看了还是喜欢。

乌发雪肤,饱满的唇,像成熟的含着汁液的浆果。她披着一件厚羽绒,两条长而白的腿,腰又细,修长清瘦的好似模特儿,一双眼睛清透明亮,偏生冷淡的过分,像消融的冰。

目光薄凉,好似根本没有感情。

下一瞬,南雪捏着手机,打电话的声音传来:“肖助,麻烦来接一下,定位发给你了。我在酒店门口站着,谢谢。”

南雪挂断了电话。

舒予白问她:“你要走了?”

南雪回避着舒予白的目光,看着另一边,道:“对。你先冷静一下,好么?”

舒予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遍体生寒。

好一会儿,她唇边露出一个笑,目光仍是温柔的,她说:“那你,照顾好自己。”

南雪没答。

过了会儿,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车窗缓慢下移,她父亲的助理肖何露了脸。

南雪的短靴踩过一片干净的积雪,走到车边,助理下车替她开门,她上车。

“小南总,去哪儿?”

车里开了暖气,热气弄的人无所适从。

南雪安安静静靠在后座,后视镜映出一双漆黑的眼珠子,那人支着下颌,想了想,说:“先等等。”

南雪看窗外。

被积雪覆盖的城市在夜色下面目模糊,寒风料峭,夹着雪片刮在窗玻璃上,带着凛冽残酷的意味。

道路旁边,舒予白还站在那路灯下,一动也不动,像是被冻僵了一般。

南雪靠着窗,呵出的热气凝在车玻璃上,起雾了。舒予白的身影变的模糊不清。她犹豫片刻,用细白指尖擦拭干净,又看过去。

舒予白缓慢弯下腰。

单薄的大衣勾勒出她的身形,长发,细腰,分明很年轻的年纪,这一刻,却觉得她好像背负了太多似的,微微弯着腰,背影很疲惫。

这种时候了,看着她,还是觉得心疼。

她努力压下心里的种种情绪。

肖何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的眼睛,欲言又止。

南雪却只淡淡移开目光,挑眉:“你看什么。”

肖何:“”

舒予白把脸埋在掌心里,长发披散着,深深吸了一口气。

远方,萧衣带着另一个女孩儿走去,像是在安抚她。

舒予白跟着她们离开。

走到道路尽头,舒予白忽然回首。

南雪却已经和萧何说:“走吧。”

车开远了。

舒予白只瞧见一个闪烁的车尾灯。

挺好。

绝情的很。

南雪垂眸,看手机上无数个未接来电,还在不停增加。她指尖悬在空中颤了颤,一个都没有回复。

不知过了多久,那来电终于停止了。

·

本就风霜经年的城市,被白雪覆盖,反有种冰凉凄冷的感觉。柏油路边上结了未化开的冰,枝桠上,高楼上,居民的阳台,都铺上一层积雪,有种安眠了似的静谧。

可这安静令人惶恐。

车驶过一个河道,上了桥,南雪看着远方,她们的家在河岸对面。

河面倒影万家灯火。

回去么?

她不想。假如这时回去了,舒予白会以为她们还有机会,南雪不想她多想,也不想她在自己身上浪费不值得的感情。当断则断,她回应不了的,就该明确拒绝。

肖何看着后视镜,南雪正看着窗外出神,淡漠的眼珠子映着流动的夜光。

“小南总,已经在这儿转了三圈了。”

“您要去哪儿?”

南雪轻叹,道:“你现在住哪儿?我去看看。”

肖何于是把她带去一个酒店。

南雪什么都没带,好在钱夹里还有身份证,肖何捏着身份证,帮她订了个房间,办理入住。

进房间时,肖何觑着她的神色,小声道:“您和予白小姐是不是闹矛盾了?”

好不容易驱散开的这个人影又闯了进来。

南雪脚步一顿,片刻,冷淡道:“不要跟我提起她。”

哦。

肖何看她一眼,心想,那就是有矛盾了。

稀奇了,当初南父怎么喊,叫她回去,她都不肯跟舒予白分开,现在反倒自己离开了。

肖何试探着问:“不然,过几天回家?南先生很想你。”

南雪却摇了摇头,轻声道:“再说吧。”

她合上酒店房间的感应门,脱下厚厚的羽绒,挂在衣帽架上,剩一件单薄的毛衣。她掀开被子,缩进去。

闭上眼睛,心里想,舒予白在干什么。

和萧衣一起吃晚餐?

还是已经回家了。

被子很厚,闷的有些热,她忽然想起那天在温泉旅店,两人睡在一个被窝里。

南雪慢慢伸出细白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唇。

温热,好似还有点她的味道。

她的唇好软。

下一秒,南雪又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把被子卷的更紧了。

表情是自持的冷淡。

·

南雪在那家酒店一住就是一个周。

肖何还好,在这城市主要是帮她父亲在这办事,顺便照顾一下南雪。他一直住着也不着急,可南雪却是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回去见舒予白,她不愿意。

回父亲那里,和舒予白彻底断联,她割舍不下。

只好这么待在这酒店。

或许哪天,舒予白放下了,她回去,她们还能继续当朋友。

冷天,不论是几点钟,天空总是一片灰蓝色的阴霾,看不出一点温暖的光。天边微微泛白,城市灰蒙蒙的,像是笼罩在一个无法苏醒的旧梦里。

早上。

南雪又一次站在镜子前。镜中人不知多久没见天光了,脸色苍白,看不见血色,连皮肤底下泛着青的血管脉络都清晰。南雪洗了洗脸,擦干,不想化妆,涂了个唇膏就出门。

不曾想,去楼下吃早餐,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是个女孩儿,年纪很轻,笑起来眼睛好似月牙儿,很甜。她穿一件百褶裙,短款套头毛衣,坐在那儿吃早餐,笑的旁若无人。

曾经在萧衣画室有过一面之缘,那会儿,舒予白正捏着她的手,教她画画。

冬苓。

她在这儿,那舒予白呢。

又想起了舒予白。

南雪脸色骤然冷淡下去,蹙眉,有些恼怒似的。

冬苓坐在中间靠近自助吧台的位置,周围有几个人,似乎和她认识,不时抬头交谈。

言笑晏晏的。

本要往右边靠窗的位置走,这时,脚步微妙地一顿,转身,端着餐盘坐在她对面。

“你怎么在这儿?”

南雪问她。

冬苓正在吸溜早餐面,动作一顿,看着她。

南雪套一件纯白的高领毛衣,肩上斜挎黑色小皮包,肤色雪白,唇如樱桃,长而瘦的腿和细腰显露的很分明。她端着餐盘,一点儿也没打扰了别人用餐的自觉,眼神带着一点探究。

“你不画画了?”

冬苓一看面前这人,本想好好吃个早餐,瞬间一点食欲也无了。

“酒店三楼展厅是画展,我来帮忙。”

“呃,早餐是主办方送的。”

和陌生人聊天不是南雪的爱好。

她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和冬苓漫无边际地聊

大部分时候是冬苓怕冷场,绞尽脑汁搜索各种话题,试图友好交流,却换来南雪的一个“嗯”,或是“对”。

她看着对面精致漂亮的女孩儿,忽然开始由衷地佩服舒予白:

跟这种人形冰块待在一起,居然能待那么久,不愧是温柔又善良的予白姐。换作她,早跑路了。

“今天天气蛮好的。”冬苓看着窗外。

“嗯,零下3度。”南雪头也没抬。

“你怎么知道?”冬苓问。

“早上看了天气预报。”南雪答。

南雪看着她,好几次“舒予白”这个名字要从口中蹦出,又被她压抑下去。

终于,冬苓在漫长的尴尬里,吃完了最后一口早餐。

她端起餐盘:“那我先撤了。”

南雪一瞬间站起身:“等等。”

冬苓好奇:“嗯?”

南雪这才缓慢地问:“这几天,舒予白有去你们那边么。”

冬苓茫然地回忆片刻,道:“没呢。好久没看见予白姐了。”

“哦。”

南雪坐下。

她修长白皙的食指捏着餐巾,擦拭红唇。

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失落?

怎么会。

她垂下冷淡而单薄的眼皮,自己和自己较劲儿。

晚间,天空飘起一场小雪,气温一度一度往下跌。

青砖小路上,行人稀疏,有的撑了伞,有的则没有撑伞,积雪被踩的实,留下交叠的脚印,脏兮兮的。

南雪心想,我就回去看看那只小狗。

万一舒予白心情不好,忘了喂食怎么办。

轻轻的响动。

钥匙插进锁芯,拧开,南雪站在感应灯亮起的昏黄楼道往里看,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点声响也无,她唤了声小狗的名字,却并没有小东西扑过来咬她裤脚。

整个屋子,冷冷清清的,不知已经多久没人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有一更呐,欠下的三更,后面几天会慢慢补上的,谢谢大家=p;00:34:56~2021-02-1222:32: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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