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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人下跪,南北吓了一跳,“快起来,不用这样的。”

“不,请您原谅我。我对不起您,请您惩罚我,用鞭子狠狠抽我!”

什么??

南北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没事吧?”

“没有!请您责罚我!狠狠地,用皮鞭。”说着那人突然抬起头来,狂热地看着南北。

“你快起来!”

南北使劲拉着地上的人,谁知那人就像被粘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周围的人来来去去,有人已经认出了这场闹剧的主人公就是刚刚在台上发言的南北先生。对这一发现大家十分兴奋,拿出手机开始拍起来。甚至连场外蹲点的记者都闻风赶来。

此时他十分后悔自己为了少走点路而去了观众台外面的卫生间,早知道就去后台卫生间了。

南北被挤在中间走也不是退也不是,在拥挤间甚至有人趁机摸了一把他的腰。他怒道,“不要拍了!再拍小心拧断你摄像机。”

跪在地上那人却仿佛听到了什么指令一般,突然站起来以闪电般的速度抢下了记者手中的摄像机并“咔嚓”一声掰段。

“他让你们别拍了你们听不到吗?”

那人忽然扭曲了脸色,仿似大家做了什么对他不起的事情一样。

说完后乞怜讨好地看着南北,发现南北没有什么明显地表情后竟是膝盖一屈一副下一秒又要跪下的样子。

他不知道这是南北面对媒体的惯用表情,一般你面无表情记者就会掂量着问,自己不回答也是可以的。毕竟他不是明星没什么好八卦的。

南北赶紧抓住那人的胳膊,后者顺势靠在他身上,脸色通红身体还微微颤抖着。

南北只得解释道,“他低血糖,刚不小心被我撞倒了,现在带他去看医生,麻烦大家让让。”

说完把人从他怀里扯出来就走了。

“你怎么回事?”

走出sd财经大厦后南北紧盯着后者,不满地说,“你知不知道那是公众场合,我也没让你跪吧,还是说你是来捣糨糊的。”

“对不起,请您责罚我。”那人深吸一口气后脸又红了,迅速跪在了地上。

“你疯了吧。”

那人不说话,只是饥渴地咽了咽口水,膝行几步下一秒竟是一脸陶醉地亲上了南北的黑色皮鞋。

像是陷入了什么幻觉一般,他一边|舔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

南北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一步,又一个变态吗?好像不止有一个人跪在地上舔他的鞋子,有的甚至连他站过的地面都不放过。

那人抬起头了,眼神灼热地盯着南北,神情就像一个狂热的宗教教徒般。他神色怪异地咯咯笑起来,在路灯下竟是透着几分狰狞的味道。

南北心里一凉,他飞快地说“我看你已经没事了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竟是拔腿就跑,怂就怂吧!总比面对变态的好。

对了,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个沈变态。

他走后,那人注视着他的背影。而后趴在地上,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刚才站过的地方。

南北到家的时候刚好他要的东西已经送过来了。

他打开盒子,掂了掂后把|电|警|棍|别在裤子上。

听到房间里有声音,南北轻轻推开门。椅子被推到在大理石地板上,绳子散落一地,旁边还有一只废弃的带着血迹的针管。

沈知行衣衫整齐地坐在床边,他似乎没发现南北的到来,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针管,笑容越发温柔“他怎么还不回来呢?”“难道是又去哪个贱人那里了!”“真是不听话”

突然他变了脸色神经质地搓着手中的针管,神色扭曲,语调猛然尖锐起来,“该死的贱人们,不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动吗。” “该死都该死都该死!”“我会让你们知道他是我的!”

他的脸上混杂着两种神色,变来变去,最终慢慢地回归平静,说了一句,“and if thy right eye offend thee, pluck it out, and cast it from thee”

那模样像是自言自语,又不像。

南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一直觉得沈知行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真不是开玩笑。

像是发现南北回来了一样,他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宝贝儿回来啦?”

边说边拿起放在床上的一条印着小熊的干净内裤,轻笑道,“宝贝儿喜欢小熊呀,你看这上面都印满了呢。”

说完竟是放到嘴边亲了一口。然后塞进了银灰色西装的外套口袋里。

“你怎么挣开的绳子?”南北问他。

沈知行目光移到南北的右手上,脸色忽地阴沉下来,语调却越发轻柔,令人毛骨悚然。

“宝贝儿先解释下你手上带着的戒指哪来的?”

“捡的。”

“哪儿捡的?我看是床上吧!”说完便扔下针管,拿起拐杖慢慢地朝着南北走过来。

看着沈知行露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微笑,南北下意识就要跑。转念一想,不对啊,这是他家,他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跑什么。

南北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冲上去抱住沈知行的腰,撒娇地蹭蹭“亲爱的我好想你。”

万千星辰闪耀般的小蜜桃,此时正依恋地靠在他怀里。沈知行放松了身体,牢牢地扣着小蜜桃的腰。

越收越紧。

要是他的小蜜桃不那么优秀就好了,这样就算失踪了也不会被媒体关注。这样就可以把他关起来,日日夜夜只能给他看,只有自己能碰他,只能吃自己给他做的饭,只能穿自己给他的衣服,只能看着自己,做什么都得依附着自己!

越想越兴奋,沈知行整个身体都忍不住战栗起来。他突然大笑起来,因太过激动微微地抽搐着,而后捏着南北的下巴吻了上去。

南北被紧紧地抱着都快窒息了,他瞅准时机,艰难地抽出|电|警|棍往沈知行后背一击。

沈知行颤抖了一下,睁着眼睛往后倒去。

真是不容易,要不是沈知行身手太好他至于出卖色相吗。想到这里南北又给他一通电|击,顺便狠狠地踹了几脚。

他眼睛滴溜溜一转,想出个坏主意。

南北吃完饭后已经比较晚了,他准备出门去散散步,顺便瞅瞅他最喜欢的小花坛修好没。

秋日的夜晚格外清爽,偶尔有虫子的叫声。天上的星星十分明亮,明天一定是个晴天。

感受着久违的清净,南北这才有空松了松领带,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着一股香气。他凑前去嗅那朵玫瑰花。

一抬眼就看到了宋子都站在那里,手里还抱着他养的幸福树大盆栽。

“你怎么在这?”

因为想你。

想看你一眼。

宋子都静静地看着南北。

眼前的人微微弯腰,轻轻嗅着玫瑰花。烈焰般的玫瑰花竟也比不上南北的一分姿容,堪称销魂动魄。看到他你不得不相信或许有人天生就是诱惑者。犹如初升太阳般的灵魂,血液里都仿佛奔流着希望与新生,让人忍不住顶礼膜拜的同时总妄想着据为己有。

当海底月不再是天上月,眼前人依然是心上人。

“回答我。”

宋子都动了动嘴,“家里的幸福树快死了……”

“所以呢?”

看了眼他的树,确实蔫蔫的。

“那你怎么进来的?门卫没拦你?”

宋子都沉默,事实上他跟门卫说他是南北的未婚妻,来接南北回去。

“带进来吧。”

“好了,放下树你可以走了。”南北开始下逐客令。

宋子都瘫着一张脸,严肃道,“我得在这里看着。”

“这是为啥?”

“怕他跑了。”

“呵,一颗树还长腿了不成?”

宋子都没说话,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来。

“你到底想干嘛?”

“就是问问你什么时候才跟我回去?”宋子都低声说。

一个两个都来找茬儿是吧。这句话激起了南北的愤怒。

南北一把扯下领带扔到宋子都脸上,“你故意来找茬是吧。”

“不是。”

看宋子都这幅受气包的样子,他摸摸下巴忽然计上心来,他转身蹬蹬蹬地爬上楼,下来时手上多了根|电|警|棍。

南北吊儿郎当地坐在茶几上,翘起的腿一晃一晃地。他故意上下掂着手中的东西,一副黑涩会打劫的样子。

“有个事跟你商量下。”

“嗯。”

“我这人吧,比较闹腾,招人烦。在你那住了挺久你也是知道我德行的。我觉着还是不去你那祸害了’”

“不招人烦,不闹腾的。”

南北掂量的动作一顿,“我允许你重新组织语言!”

宋子都抿了抿唇,努力的组织着语言。

“一点也不闹腾,也不招人烦。”

看南北越来越不高兴的神色,他急忙又补了一句,“我喜欢的,喜欢你闹腾的。”

南北都要被气笑了,这是真把他当儿子养了。他打开开关一下子戳宋子都胳膊上。

电流瞬间席卷全身,宋子都颤抖了一下。

“我要你喜欢干嘛!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一会打电话给我爸说什么你应该知道。”

看后者不说话,南北又补充道,“要是你不说,电|警|棍|会替你说。”

宋子都坚定地摇摇头。

“如果你被电击后晕倒了,那就代表你输了。”南北毫不留情地将|电|警|棍抵在宋子都的大腿上,“你说不说?”

一次。

大腿被猛击了一下。宋子都颤抖着,就连无论什么时候都平整的背头都狼狈地垂了好多发丝下来。他想起了初见南北时那个吻,是青柠果酒的香味,还有南北身上阳光般的味道。

“说不说?”

又一次。

他控制不住地弯下腰,感觉身体灼热而刺痛。被电流穿过全身的痛苦都比不过亲眼看着南北拥抱别人。他想起了躲在暗处守护时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想起了南北24岁遭遇枪击,他扑上去为南北挡了一枪,子弹擦过肺叶的痛感都比不过晕厥后醒来时,无助地躺在黑暗的角落里承受着剧痛嘴里不断喷着血沫看着南北抱着别人说“thank you for taking a shot for me”时撕心裂肺的痛楚。他不后悔挡枪,他只是想被南北抱着

“说不说?”

再一次。

他大口喘着气,仿佛心脏都有点震颤。想起了无数个瞬间,南北高兴时翘着眼尾开心大笑的瞬间;不高兴时扁着嘴的瞬间;想家时弹奏钢琴的瞬间;往高脚杯里倒温牛奶的瞬间;在酒吧里打碟摇着头的瞬间;股市崩盘脆弱大哭时让他心疼的瞬间;看着南北难过他在暗处也会偷偷流泪的瞬间;变卖完家产为南北筹钱时却得到他已经翻盘消息的失落瞬间。

来来回回电了宋子都三四次,后者身体开始抽搐痉挛,终于支撑不住般地跪在地上。他全身剧烈颤抖着,淡色的嘴唇发紫,仿佛溺水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头上的汗大滴大滴地往下流。

南北停止了电|击,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你这是图什么?”

看他这样子,是不可能说了。

他问朋友拿的|电|警|棍,是max版。虽然电压不高也不会被电伤,但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人感觉很痛苦就是了。拿到货时他开最小的档位试了试,立马把它扔在了地上,而后表示再也不想尝试。

那种被电|击外加凌迟般的痛感,就连练家子沈知行被电一次都会晕倒。宋子都却硬生生坚持了这么多次。

“我知道你现在说不出话来,你要是站不起来的话我就当你默认。”

视线开始模糊,大脑都出现了窒息般的空白。似乎连声音都已经远去。只能依稀听到“默认”两个字。

是默认放弃吗?

宋子都撑在地上的手发白,他努力地控制着颤抖的右手,一点一点的支撑起上半身。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每一个动作都带来无比强烈的剧痛。这仿佛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而后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起来后踉跄了一下又跌倒,他深吸一口气,就连呼吸的气流都在颤抖。就这样重复了三四次,跌倒爬起来,爬起来再跌倒。终于摇摇晃晃地立在那里。宋子都尽量让颤抖的腿肚子贴着沙发边缘,这样可以支撑的久一点

南天泽一定给了他很大的利益,是宋子都宁愿承受巨大痛苦也要拿到手的。难道是科华的股份吗?

可是股份又关他什么事呢,不会是拿了他以后的股份。

哼,想站起来,没门。

南北把它关掉,用力一怼,把人重新怼回去。

而后一脚踩上后者的胸膛,正准备说几句羞辱的话好让对方就犯。

这时,南天泽和母亲刚好推开门。

南北永远都忘不了他父亲看向他那震惊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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