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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隐都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了,原本这种时候,他考虑的应该是怎么把陵游留下来,怎么让他只能和自己在一起,别无选择,但现在他却完全没有思考这些问题的心思,反而脑海里反反复复的思考着自己最近有没有做什么让陵游不高兴,可能会离开他的事情。

想到陵游要离开自己,鸦隐心中惶恐,却生不起半分强迫的心思来,自己大概出了问题,鸦隐不止一次这么想了。

他垂头丧气的回了小院子,甚至没有听接下来陵游和天君的对话,他刚一离开,天君就淡淡的笑了出来,“你说你回去之后,他会不会带你离开。”

陵游面无表情,“你故意的。”

“凡事都要经得住考验才是真的,陵游,你自幼便身在一个毫无心机的世界,容易被打动,所以他需要一点儿考验。”天君看他沉下了脸,便解释道:“他若是真心爱你,这几句话,又如何能成得了障碍。”

陵游没有回答,他会和小灰在一起,从来都不是因为他打动了自己,想来他们之间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然后是他各种的坏脾气,他之所以会和他在一起,是因为克制,小灰嘴上虽然说得狠,心思甚至是恶毒的,但他从来都克制住了自己,从未伤害他一丝一毫。

天君自知做了一件坏事,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反正本君也不是来拆散你们的,你只要记住不要总是让九重天黑沉沉的就行了,本君走了。”

陵游被天君最后一句话说的脸皮发烫,但到底一声没吭的就让他走了,天君一走,四周结界一消,各种精怪又纷纷冒了头。

“是神仙,神仙又出来散步了。”

“神仙真好看。”

他在一堆夸奖里慢步回了小院儿,院里大门紧闭,看来鸦隐又在生闷气了。

“小灰。”陵游叫了一声,推开门,就被人按到了门上。

那人小狗似的嗅着他的脖子,又生气的咬了一口,“我都看见了,天君来找你了。”

鸦隐的声音又颓又丧,仿佛陵游已经抛弃了他似的,陵游揉着他毛茸茸的脑袋,低声问,“然后呢。”

“他说我是魔妖混血的东西,是不是还说了我其他坏话?”鸦隐不高兴的道:“你有没有生我的气?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陵游假设过很多情形,甚至觉得小灰可能会闹脾气,会假装没听到一直缠着自己,但没想到,他居然开诚布公的直接和自己说开,他的变化这样明显,陵游一时间心里软成了一滩水,安抚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今日找天君来,也是为了要一味药材,解你的锁灵丹之毒。”

鸦隐嘴角微微勾起,心情由不安转为喜悦,低低嘟囔道:“之前都是我不对。”

陵游没有说话,只是拍着他的背,鸦隐的脸还是埋在他的脖子上,本来是安静温存的时刻,但没一会儿鸦隐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陵游的脖子。

陵游缩了缩脖子,猛地把人推开了,怒骂道:“白日宣淫,你还知不知羞了?”

“我一个魔妖混血的东西,知什么羞。”鸦隐重新把人按进自己的怀里,两根手指细细的碾动着陵游的头发,悄声道:“小药仙,神仙也是会情动的吧,昨夜你就是。”

鸦隐头上一痛,被陵游挣开了怀抱,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陵游扔了一粒药丸进嘴,那东西又苦又涩,刚一进喉咙,鸦隐就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了。

“看你还乱说话!”陵游羞恼的道。

他坐到矮榻旁边捣鼓起几味药材来,鸦隐失了声,就在旁边睁着一双大眼睛含笑看着他,好在他自己看不见,否则也得被鸦隐盯得头皮发麻,但就算他看不见,鸦隐的目光也犹如实质,陵游知道他在看自己。

在他的手下,几味药材很快变了模样,他拿出丹炉,起炉炼药,没一会儿,丹药的清香便溢满了整个屋子,鸦隐闻过之后,已经干涩了好久的丹田仿佛下起了小雨,一下子清润起来。

“唔。”鸦隐的喉间溢出一点儿喉音,不知道是想说些什么,但陵游才不想这么快就给他恢复声音,只当没听见。

他抬手从丹炉里取了药,伸手就递到了鸦隐面前,鸦隐毫不犹豫的就吞了下去,陵游之前看他是灰扑扑的,但这丹药一吞,鸦隐就变成了黑乎乎一团,间或划过几丝红色的流光,他现在倒是不掩饰自己是魔妖混血的事实了,只不过妖族特征在他身上并不明显,否则他看起来就该是黑红一团了。

鸦隐恢复完,改坐到陵游身后,从后面把他抱进了怀里,用额头一个劲儿的蹭陵游的后脖子,陵游痒得不行,咯咯的笑出声来。

“都把你声音封住了,你竟然还这么能闹。”陵游笑的气喘吁吁,他仰着头,双手把鸦隐的脑袋举了起来,不许他蹭自己。

鸦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顺从的抬起头,然后又低头亲上了陵游殷红的嘴唇,以前从未如此亲密的时候他尚且忍得住,但现在所有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他反而时时刻刻都想对陵游做点儿什么,哪哪儿都闲不住。

“你,你……”陵游开了几次口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全都化成气音被鸦隐吞进了肚子里。

他看陵游快喘不过气来了,这才舔了舔嘴角,把人放开了。

“混蛋。”陵游轻飘飘的锤了一下鸦隐的胸口。

这还是鸦隐第一次听见陵游用这种话骂人,当即笑的胸膛震动,陵游就靠在他的胸膛上,被他震得浑身发麻,他提不起力气再去揍鸦隐,只好捏紧了他的衣角,“不许笑!”

鸦隐真就止住了笑声,讨好的蹭了蹭他的脸颊,这一蹭让陵游消了气,抬手喂了他失声的解药。

解药吞完,鸦隐也没急着说话,他安安静静的抱着陵游,陵游的双手覆盖在鸦隐的双手上,他空茫茫的眼睛对着屋外,轻声道:“要下雨啦。”

他话刚说完,屋外就淅淅沥沥的打起雨点来,紧接着,倾盆大雨猛地落了下来,安静了许久的鸦隐这才开口,“小药仙,人间的夫妻在这种日子里都会做什么呀?”

“我不知道。”

“那你们九重天的夫妻呢?”他又问。

“我也不知道。”陵游抬手摸摸鸦隐的脸,“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在想,我们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鸦隐笑道:“这么大的雨,咱们应该边赏雨边做点儿什么吧?”

陵游鼻间满是大雨的湿气和青草的香味,他猛地一下坐直,“既然在凡间,不如就做点儿凡人做的事情,小灰,咱们要不吃个便炉吧?”

陵游这股新鲜劲儿来的很快,两人一起遮着把油纸伞到了后面多多的地盘儿,还不到做饭的时间,多多恢复了原型,正躺在屋檐下的干燥处睡觉,尾巴一甩一甩的,连两人来了都没发现。

鸦隐低低的嘘了一声,“多多在睡觉,我们不要吵醒他。”

他可不想在这种日子和小妖怪们一起吃便炉。

两人拿了肉和菜,鸦隐亲自动手把肉切成了片儿,陵游则用法术洗了菜,几乎是悄无声息的,两人准备好了东西带回了院子里。

山精野怪们知道山林里的气候适合住什么样的房子,所以在建房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下雨的问题,屋子下面打了四方柱,整个房间都是凌空的,还有一个被屋檐遮的严严实实的木走廊,廊下风雨不进,此时正好可以安上火炉。

陵游看不见,鸦隐便一手操办了这些安炉点火、夹菜烤肉,他虽手法笨拙,但陵游却吃得十分开心,糊了的肉在他嘴角上留了好几抹黑色的油污。

鸦隐拿了手绢给他擦干净,突然亲了一下他被烫红的唇,道:“我烤的肉真好吃。”

陵游塞了一筷子进鸦隐嘴里,挑着眉道:“尝尝,你就知道自己刚才说得什么胡话了。”

他胡乱的嚼了几下就咽了肉,然后道:“确实,没有小药仙好吃。”

陵游手痒痒的,又想给鸦隐喂失声的药丸子了,一个人怎么前后变化这么大呢,以前的小灰可不会说这种酸话,偏偏他最受不得的就是这些,即开不了口反驳,又听不得,听完之后只觉浑身发麻,又觉得不好意思,又觉得心里舒坦。

总归这人是稀罕自己才这么说得。

鸦隐看出陵游的不好意思,就不再开口了,实际上凭借他那个脑子,是怎么也想不出这种话的,他脑子里以前尽是些打打杀杀的东西,这么短的时间,实在不够他去补充这种酸水的,还是草儿的话本比较有用,看完里面的句子直接拿来用就是。

陵游一声不吭的红着脸,鸦隐烤着各种东西,没一会儿就找着了窍门,刷油刷作料,忙的不亦乐乎。

嘴里的东西变得好吃起来,陵游虽然没说话,却弯着嘴角笑了一下。

鸦隐时刻都关注着他,他这一笑哪里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当即趁热打铁的问,“小药仙,要不我们再烫壶酒?”

雨下的正大,廊下有穿堂风,陵游紧了紧衣领,“也好,我许多年不曾喝过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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