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昭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三江阁网www.sanjiangge.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李昭看着襄国长公主一口气将一坛的酒都喝完了,她要是在这个时候说,她并没有让襄国长公主把酒全都喝完的意思,有人能相信她吗?

算了,怕是没有人会相信的,既然不信,那就不必解释了,李昭不吝啬地冲着襄国长公主道一声好酒量。

“愿赌服输,李昭,我输得起。”

襄国长公主喝完了酒,同时告诉李昭这一事实,想让李昭知道,她是一个输得起的人。

“我知道,若是你输不起,你就不会是大唐的襄国长公主。”李昭从来不认为襄国长公主是一个输不起的人,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她是一个输得起的人,所以在大隋亡了,她可以接受江山更替,随后千方百计想为逝去的大隋争一个天下,虽然那样一个天下再也不姓杨,但是世族的生存之道,他们杨氏会成为其中的翘楚。

李昭冲着襄国长公主作一揖,每个人选择活下去走的路都是不一样的,如义成公主和襄国长公主,她们不是一样的人,做事的方法也会全然不同。

襄国长公主冲着李昭道:“在你的心里,我算不算是你的敌人?”

“算,如临大敌,若非如此,我又怎么会处处想让你不能妄动。我就是担心要是让长公主你发展下去,早晚有一天你会成为大唐真正的敌人,到时候就是不想杀你也得杀你。”李昭说的都是心里话,至于襄国长公主信或不信,李昭就不敢保证了。

“很好,那你肯定也清楚,在我的心里,我亦视你为大敌,杀你,从前我想把你握在手里,想让你为我所用,从你不能为我所用的那一刻起,若不是不能杀你,你早就死在我手里。”襄国长公主提醒李昭,李昭点头道:“现在的情况有变,你就算想杀我,可是你杀不了我了。”

最好杀李昭的机会,襄国长公主失去了,也就意味着她再也杀不了李昭。

“看到你得意自信的样子,真想把你的脸撕下来。”襄国长公主这样满怀恶意的话啊,听在李昭的耳朵里,李昭不为所动的,只是轻笑道:“长公主请入席吧。”

作为一个胜利者,总要给手下败将放狠话的机会,如同襄国长公主自己说的,若非她不能杀李昭,早在她还能直取李昭性命的时候,她就已经杀了李昭了。

而现在,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除非她想赔上杨氏,否则她不会真的动手杀李昭的。

那么李昭还有什么好怕,只要不是涉及性命的事,襄国长公主想跟李昭怎么斗,李昭都会奉陪到底。

“两位公主好箭法。”两人的气氛外面的人是不知道的,但是并不妨碍外面的人说着奉承的话,已经有人叫好,而且掌声一阵阵的响起,都是为她们而喝彩的。

李昭冲着他们温和地笑着,和李昭不同,襄国长公主并不是一个爱笑的人,面对称赞只是保持着脸色不变。

虽然都夸她的箭法好不假,可是襄国长公主还是输给了李昭,输了不开心理所当然。

“傅先生,你这注下得……”义成公主不忘与傅臻叹一声,傅臻却不以为然地道:“那有什么。”

浑然不在意,这是认为一桩小事,输了钱不错,可是她得了面子,这笔账得看怎么算。

义成公主一想也对,李昭都已经赢了一局了,还有什么好输的,钱输了事小,面子争得事大。

想到这里,义成公主轻轻地笑出声来,目光看向李昭,她对李昭的羡慕,怕是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作为公主,大家都是公主,可是总是不一样的,李昭立足的根本是靠她自己,而义成公主自己,还有襄国长公主,她们都要依附别人,就算大唐不复存在,李昭照样能活肆意张扬,可是她们呢,就是想复国,她们都不敢轻易妄动,因为她们的手里没有足够的兵马,也没有可以复国的能力。

人与人之间想比,却不代表都能比,义成公主不是第一天意识到这一点,此是只是更加感受深切。

“平阳公主箭术了得,不知文才如何?”李昭才落坐,想找她麻烦的人,此时已经站出来,急急地追问李昭,想知道她都有什么样的文才。

李昭道:“不敢自恃有才,倒是背过几句诗,要是你们想以雅令而来,我可以奉陪。”

虽然不会做诗,可是李昭背了不少的诗啊,唐诗宋词三百首,还不足以应付区区的行酒令?

“背诗以代令,公主殿下,讨教了。”看李昭接得干脆,总有人看不过李昭太嚣张,所以想用文采来让李昭栽个跟斗,却能确定这个跟斗李昭真的能栽下去?

李昭道:“请出题。”

“今日既然是中秋佳节,便以中秋月圆为题,公主请。”那人看李昭倒是一脸无畏,立刻出言。

要是别的题李昭还得想想,以中秋月圆为题,最好的一句是什么?“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李昭顺口就说出这样的千古名言,一群还想看李昭笑话的人立刻僵住了。

“公主,不知全诗是?”倒是有那好诗的人,一听李昭的话立刻急切地表示自己好想听听全诗呢。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苏轼大大的水调歌头是流传千古的好诗,李昭就算把诗都忘光了,必须不能忘记这首诗的。

“好诗,好诗!”李昭把整首诗背出来,立刻引得一阵叫好声,没错,就是好诗,绝妙的好诗。

“是公主所作?”诗是好诗,还得问问是不是李昭所作。

“适才说过了,只是多读了几本书,诗我是不会作,只会背,此诗出自一位名叫苏轼的人,非我之功。”李昭坚定不把这等好诗往自己的身上揽,人家苏轼大大的好才华,她绝不敢往自己的身上揽。

“苏轼,这是何等人,能做出这等好诗的人,竟然素未闻名。”七嘴八舌的人讨论着,都不认识这样一个文才出众的人,如何不让他们倍感诧异。

李昭道:“人不在。我也未曾见过,只是读过他的诗。”

这会儿还没生出来,你们要是都认识这位都是什么人才怪。李昭还得补充一句,她是同样没有见过那位的人,只是读过他的诗,千万别问她人在哪儿,她还能让他们往宋朝走一趟,让他们见一见哪一位是苏轼?

“可惜了,可惜了。”听着李昭说人不在,一个个只以为人已经死了,颇是感叹着。李昭冲着他们笑了笑。

“诗我背得不错,请饮酒。”莫只顾着夸她的诗好的啊,还应该请出题的人喝酒。

没想到李昭顺口就把说出这样的好诗来,出题的人岂敢多话,立刻端起酒就想喝。

“公主殿下,我也有一题,还请公主赐教。”听着李昭背诗,平日看李昭不顺眼的人可不少,这个时候,这样的好机会,哪能放过李昭,必须要出题为难李昭,他们还真不信了,李昭能背得多少的书。

“请出题。”李昭是个大方的人,看得出来一个个都是想来为难她,好啊,就让她狠狠地抽他们的脸,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作打脸。

“以草为题。”这位一出题,李昭立刻笑了,“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此诗一出,还是引得叫好声一片,李昭还得补充地道:“诗非我所作,都是背了旁人的诗文,诸位莫将功劳扣到我的头上谁要是再想出题的,尽可来。”

看看一个个摩拳擦掌想动的样子,李昭作为一个大方的人,让他们只管放马过来,她在这儿等着,想出题的就来。

“谁出的题,谁听到就得自己喝酒,莫让我请了。”李昭目光落在某位还没动,倒是咬牙切齿盯着李昭的人身上,提醒他还是安生的把酒喝了吧。

“公主殿下既然如此自信,我等亦讨教了。”看李昭的样子,真是不怕他们上去为难,好啊,李昭自己发的话,要是他们都不敢上前,那岂不是显得他们怕了李昭。

不行,输人也是万万不能输阵的。此时站起来的人说着万物各景,尽让李昭说出相关的诗来,李渊一看情况不对,怎么就有那么多的人想为难李昭的呢,李昭素日有得罪这么多的人,她又不在长安?

可是一想李昭将汇城牢牢地握在手里,不让任何人有插手的机会,世族的人多少恨得她咬牙切齿的,而今天来参加宴席的人,多少又是世族的人,当官的几乎都出自世族,能光明正大的为难李昭,还不用担心被人秋后算账,不为难才是傻吧。

然而他们太想当然了啊,李昭作为一个敢放话的人,她要是没点墨水,没背多点诗怎么敢放话。

应景地背诗,想让她吃苦头喝酒的人,到最后是谁是喝啊?

必须是他们喝的啊!李昭对到最后,他们都开始说重复的物与景了,李昭记忆上佳直接地道:“此物已经作诗,一边去。”

所以,最后想再出重复的题为难人的人,怎么可能呢。

李渊适时的出声,“虽是行酒令,也没有都为难一个人的道理,你们一个个都针对阿昭合适?”

蝗到李昭一首一首的诗背出来,李渊内心的震惊不比人少。目光灼灼地盯着下面的臣子,明摆着不想让他们再为难李昭。

一群人没想到李昭如此了不起,她背的这些诗倒不是有什么问题,就是因为没有问题才让他们更加不愤。

一个女人,会行军打仗布阵也就算了,竟然连诗都会背那么多,而且还有许多都是绝句,因此,他们想要让李昭再也说不出一句诗来,以此证明李昭只是一个寻常的女郎,不会比他们好得太多。

但是看看有几个人没有喝过李昭的酒的?都是出题被李昭答上来而不得不喝酒的人,想装作自己没有做过,有脸吗?

李渊先前一直没有发话,倒是让人肆无忌惮,现在李渊既然已经发话,让他们不可再针对李昭,若是这些人不想闹事,就该乖乖的见好就收。

想他们那么多的人却为难不过一个李昭,传出去徒惹笑话,偏偏还是他们自找的。

义成公主轻轻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天竟然见识到这样的盛况,你们是多少人出题?出题几何?一个都难不住平阳公主,谁还敢说女子不如男呢?”

此语落下,却是男人们心中最不愿意承认或是接受的事,但是义成公主敢说,就不会管他们喜欢还是不喜欢。

“能文能武,平阳公主,你为一国可汗,将来抚一国子民,必不逊于天下男儿。”义成公主发自肺腑而言,她与李昭也是交过手的人,这些日子的磨合更让她明白,李昭是一个有想法而且为了自己的目标可以不顾一切去做的人。

她盼着腹中的孩儿将来就算是女郎也可以像李昭一样,哪怕这世上的诸多男人都认为应该由他们控制的女郎,也能像李昭这样活出自己想活的日子。

李昭笑出声来,朝着义成公主道:“巾帼不让须眉,襄国长公主,义成公主,两位亦是不遑多让。”

这话一干人都是认同的,李昭夸赞她们巾帼不让须眉,这两位确实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一个远嫁东突厥和亲,左右东突厥的可汗,一个终身不嫁,却执着旧朝的势力,令李家都为之忌惮。

啧啧,怎么一个个的女人好像都厉害得不像样的呢?

心里不管怎么犯着嘀咕,有些话却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李渊道:“中秋佳节,和家团圆的日子,借此良辰,愿大唐的子民,往后都能团圆。”

不行,再让几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奉承下去,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李渊果断地岔开话题,正好也让一干其实还在尴尬中的男人们都连忙举杯附和,“陛下所言必能达成。”

哪怕将来或许都做不到,那也没什么关系,只要把话头喊出来,让大家都把注意力从李昭身上转移开就好。

只是今日一事,李昭算是出尽风头了,想拦着不让李昭为人传扬怕是不成。

倒是窦氏在宴散之后,冲着李昭招手让她留一留,李昭那是一天都跟李玄霸躲着,眼下看来是躲不掉了,躲不掉能怎么办,只好乖乖的上前听窦氏的吩咐。

“知我唤你来是为何?”窦氏二话不说先把李昭的耳朵拧上了,李昭连连告饶地道:“知道知道,阿娘我当然知道。”

窦氏道:“知道,那你说你要如何?”

“都听阿娘的,都听阿娘的还不行吗?”李昭这怂认得不是一般的利落,窦氏但有吩咐,她肯定保证一定会做到。

“躲了一日,眼下知道躲不掉了,你倒是答应得爽快。”窦氏生的李昭,还能不知道李昭那点心思,此时朝着李昭冷哼一声地道:“往后,再不许带玄霸跟你一块躲。”

“哪里是我要带上他,分明是他要跟着我躲,我是没办法,只好让他跟上。”李昭觉得很有必要说明一下,李玄霸也怕窦氏的好吧,那怕起来和李昭不遑多让。

怕还能不躲着点,明知道窦氏要他们做的是什么事若是不躲着点,那不就是让自己直临窦氏的怒火。

“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你现在还不是一样落在我的手里。”某位当娘的也是气极了,掐着李昭的耳朵,李昭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窦氏这么罚过,连耳朵都拧上了。

“阿娘,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放过我,饶过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李昭赶紧的和窦氏求饶,这是小时候没挨的罚,眼下窦氏全给她还上啊!

无奈地一叹,李昭盼着有个人来解救她一下啊。

李渊不敢,李建成和李世民也不敢,倒是李玄霸一看窦氏叫住李昭那是早就利落地跑了,这会儿都不知道人往哪儿去了。

“母亲还请恕罪,公主若是有错,母亲要罚不如罚我吧。”关键时候却是苏烈出言,窦氏看到苏烈与她求情,都说愿意帮李昭挨罚的态度,窦氏立刻松开掐着李昭的手。

李昭总算可以逃出生天了,暗松一口气,窦氏问道:“你母亲呢?”

对啊,苏夫人没看到,窦氏先前是让人专门照顾苏夫人的,只是后来人一多,倒是被人围着顾不上苏夫人,还是只能让人去照看,指望李昭留在苏夫人的身边听那些贵妇们之间的交谈,还不如把她关起来。

窦氏只好为李昭多操心,就是安顿苏夫人的事,也做得面面俱到。

“母亲和义母已经先行。”苏烈还是清楚苏夫人的,像这样的场面对很多人来说是热闹,但就算再热闹,苏夫人并不怎么喜欢,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已经离开。

“未能与皇上皇后禀明,请皇上皇后恕罪。”苏烈说着还赔上礼来了,李渊挥手道:“都是自家人,不必道这些客气话。你们时常不在长安,眼下回来理当多陪伴苏夫人。阿昭,你也是。”

有心想让李昭别总是在外面乱晃,话到嘴边还记得苏烈在,能与李昭当面说的话,但却不好当着苏烈的面教训。

“是。”李昭才叫窦氏拧了耳朵,哪怕都是在自家人的面前,李昭总得记住教训,连连应着是。

窦氏道:“你答应的事记下了,若是你敢阳奉阴违……”

“万万不敢。阿娘把我耳朵都拧青了,我哪里还敢。”力证自己是个怕窦氏生气拧耳朵的人,肯定会听话的。

“我会寻傅先生的。”就算李昭答应得再好听,可是窦氏还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所以还得寻上傅臻,让傅臻帮个忙。

窦氏可是听李玄霸说过傅臻让他在李昭的水里加药的事情,若不是傅臻这一举动,李昭和苏烈这对夫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真夫妻。

所以窦氏认为现在她的想法,傅臻一定会明白,也肯定会配合的。

李昭一听窦氏还会寻上傅臻,头大啊头大,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这么两位了,要是她们一块出手做事,日子还怎么过?

“有问题?”虽然李昭没有说话,看她的神情却不难猜出李昭的想法。

故意问的话却是想让李昭心平气和一些,别以为她不知道李昭存的什么样心。

“没有,没有,怎么会有问题。”李昭连连摇头,保证的没问题。

“夫人生气比我们说一千道一万都管用,往后,还得辛苦夫人。”李渊旁观至此,倒是有了总结,李昭连他都从来不怕,却最怕窦氏和傅臻。

当然,李渊并不否认,不管是窦氏还是傅臻他那心里也是直犯悚的,心里清楚就是,不必明言,不必明言是吧。

窦氏叹道:“她还能在长安呆多久?”

要不是太心急,窦氏何曾想这样对待李昭,想到李昭在长安是呆不了多久的,不禁地伸手想要抚过李昭的耳朵,李昭吓得连忙地道:“阿娘,我都答应你了,你还要拧我啊?”

“不拧,给你揉揉。”窦氏哭笑不得,但还是解释一句,让李昭用不着怕成这样。

听到窦氏没想再扯她的耳朵,暗松一口气,李昭这才没给吓跑。

窦氏揉了揉李昭的耳朵道:“你父亲说得对,你们难得回长安,往后多在家陪陪亲家母,你是为媳的人,素日不能侍奉膝下也就罢了,回了长安也该略尽心意。”

“皇后,母亲明白公主事务繁忙,而且家中诸事都是皇后安排人手打理,不必母亲操劳,母亲明白公主是什么样的人,从不要求公主如同旁人一般。”苏烈没想到窦氏会对李昭有这样的要求,只好出声拦着点,提醒窦氏。

早在他娶李昭的时候,苏夫人已经知道李昭是一位怎么样的女郎,以前不会要求李昭像寻常的女郎一般在家相夫教子,以后也不会。

“你和亲家母宽厚,我们却不能得寸进尺。不管在外面阿昭做了什么,回了苏家她就是苏家的儿媳,待你母亲当如待我。”窦氏虽然感念苏烈的心意,可是她更明白,人敬他们一尺,他们也该还苏家一丈,有来有往,这才是两家的相处之道。

李昭连忙地道:“阿娘放心,你说的话我都记下了,保证一定会做到,不会让阿娘失望。”

窦氏的意思李昭也听明白了,连连地表示她都听进去,不仅是听进去,还会做到。

“这才乖。快些回去吧。”窦氏听到李昭应着乖巧,冲着她和苏烈让他们回去。

这都大半夜了,再不回去是要等着天亮吗?

“父亲、母亲,孩儿也告退。”李建成和李世民同样自觉地表示自己这就退下,乖乖的退下。

“等等。”走是准备走的,不过还得分钱啊!刘文静已经把赢来的钱给送回来,飞云拿着,一个个的分到手里,李玄霸那一份,跑得快的人没收。

李渊瞧完无奈地挥手让他们走吧,窦氏道:“明日你们兄弟二人把玄霸押进宫给我。”

其实这件事最好办的人是李昭,但窦氏才吩咐了李昭在家中好好地陪着苏夫人,说话的功夫才多久,怎么能忘记。

“是!”李建成和李世民没想到窦氏竟然动怒了,说让押着李玄霸进宫,这是认为李玄霸要是听说她想见人还想跑?

眼下李玄霸不就是跑得人早就不见了?既然能跑一回,不能跑第二回?

“母亲,玄霸若是做错什么事你莫动气,孩儿们帮你教训他。”李建成第一个说话,还是想为李玄霸求情的,在他看来李玄霸无论犯下多大的错,他这个当兄长的还是应该帮忙教训,但也得求个情。

窦氏的目光落在李昭的身上,“把人押进宫,我不与他生气,只是要与他讲讲道理。”

作为一个一直都很讲道理的母亲,李建成听说她只是要跟李玄霸讲讲道理,那就好说。

“若是押上人也得叫上我,我也有事要和玄霸说。”李渊何尝不是有话要跟李玄霸说,连窦氏都躲着的李玄霸,李渊想见同样难,只好顺势见见。

窦氏也不问李渊要和李玄霸说什么,冲着李建成和李世民道:“记下了?明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人押进来。”

连时间都规定了,李昭默默为李玄霸点起蜡烛,还以为今天跑过了就万事大吉,他倒是想得挺美的,窦氏是不好出宫不假,而李昭也不便用,但是窦氏的儿女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李建成和李世民这两位若得窦氏的话,必是二话不说地照做,连个折扣都不会打。

押进宫来,不仅仅是窦氏想要一个说法,纵是李渊好像也有事等着他。

李昭这会儿觉得被拧耳朵的事都是小事,李玄霸还不知道要摊上多重的罚呢。

只是没等李昭有机会见到窦氏怎么生气地罚李玄霸,说好的让她在邢国公府陪陪苏夫人的李渊在第二日却十万火急的召她进宫。

李昭还想问问什么事这么着急,前来传令的内侍道:“是我们国师,算什么都准,可是说到公主的时候却脸色不好,道是公主的死劫在即,皇上和皇后听说后着急地传公主进宫,想让国师看仔细一些,莫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乍然一听竟然是有人给她算命,李昭奇怪,好好的怎么就会有人给她算命了,而且还说她有死劫?

心中连连称奇,李昭还是利落地跟人进宫,苏烈本来想跟着的,李昭却道:“没什么事,你在家陪母亲,我很快就会回来。”

苏烈听到死劫这两个字心情并不好,但是李昭并不想让他跟着一块进宫的,苏烈只好按捺住内心的诸多想法,与李昭轻声地道:“好,我在家等你。”

李昭仅仅只要这一句而已,与苏烈微颔首便与内侍进宫。

让她想不到的是,本以为出来招摇撞骗的会是一个老道士,不想却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小白脸道士,长得眉清目秀,看起来像是那么一回事。

见着李昭的时候,道士感叹地道:“死劫将至。”

李渊和窦氏都拧紧眉头,李昭倒是问道:“既是死劫,如何改?若能改,不需要付出代价?”

她是不相信所谓的命数,若是真有命数更不会相信一人能改命。

“公主不信我。”道士一脸的笃定,李昭倒是坦率地承认道:“是的,我不信你。死劫,想要造一个死劫会很难吗?”

李昭一个领兵打仗的人,从来不认为要造一个死劫会有多难,作为一个道士,还不知来历的道士,想让她相信此人,她为何要相信。

“阿昭,这是大名鼎鼎的远航道长,更是我们大唐的国师,不得无礼。”李昭一向不信佛也不道佛,待人如此态度李渊却急于喝斥,想让李昭恭敬些,莫要如此待人。

李昭道:“远航道长,你既然能看出我的死劫来,那你说说看,你的死劫在哪儿?”

没想到叫远航的道士听完却道:“公主不是草菅人命者。”

甚是笃定,李昭道:“可是我很乐意为你破一个例,毕竟你敢妖言惑众,这是犯下大忌的事。”

只是表明自己不能容,还有眼前的人到底犯下什么错,这个错,总得给人一个警示。

“帝传三世,武代李兴。”远航道长将这话说出来,李昭抬起头盯着眼前的人不放,“你想说大唐的天下将来会为人所取代,那不如你告诉我,武过之后由谁来取而代之?”

想装神算,能知未来,李昭并不想配合,此时问起来,只是想让眼前的人想清楚,骗人是由他随口一说就能骗得了的?

远航道长与李昭念着无量天尊道:“恕贫道法力不够,未能看得更长远。”

听这意思倒是认为自己能看到李唐三代以后的事已经很了不起了,可是李昭却嗤笑地道:“那么你认为自己只看到一半,却不能看到全部,甚至还想借着此句,让我们把朝中所有姓武的人,或是全天下姓武的人都杀了?”

怕是没想到李昭敢把话问出来,还问得直接至此,眼前的道长急忙地道:“若是放任不管,李唐的江山……”

“江山更迭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你确定把天下姓武的人都杀光,不会再出现另一个姓武的人?想要江山世代永传,古往今来有哪一个帝王不想,可是又有谁能做得到?”李昭不满眼前的人拿着令人难辨真假的话来让人入坑。

杀人放火的事。一个皇帝想保江山有什么话是做不出来?既然做出来了,难道就真的能守住所谓的江山世代永传?

远航道长万万没料到,他说的事连李渊都害怕,可是李昭却一点都不着急。

“阿爹,一个人能取我们的江山而代之,如今日我们可取大隋的江山,大隋的皇帝有过,而我们一家团结一心,方有今日的成就,那么若是将来有一天是我们出了问题,守不好江山,不能善待百姓,而为人取而代之,那是我们李家人无能。为后人之无能而诛杀于人,有违天道。”

天道伦常自有他们存在的道理,一个人没有做错什么事,只因为一个道长的话却只能落得一死,何其冤。

“大唐才一统,最忌在此时用未知的罪名以杀臣,失了天下人的心。”李昭劝着李渊,“未来之事不可知,告诉我们的人只说了结果,却不明原由,焉知我们做多了,或是做得过了,会不会促成事情的结果?”

李渊要说刚刚还有些犹豫的,此时闻李昭的话倒是点了点头,“是啊,只知结果不知经过,又怎么能确定现在我们若是做了什么事,会不会促成我们不想看到的局面。”

“阿爹圣明。”李昭与李渊作一揖拍着马屁。

远航道长却唤道:“皇上,若是放任不管,将来只怕……”

“身为修道中人,我一直以为和修佛的人一样的,都会怀着一颗慈悲之心,但是你却急于想要我的父亲行杀戮之道,这是为何?”李昭立刻抢过远航道长的话问起来,想知道眼前的人怀着的是一颗什么样的心?

“公主这是在怀疑贫道?”远航拧紧眉头而问,倒是不见慌乱,更想不明白,李昭为何怀疑他。

李昭道:“就你说的话,我不应该怀疑你?帝传三代,武代李兴。我们不说武之后的事,你说你看不到,只知道这样的一句话而已,那么你清楚武所指的是何人?眼下出生了吗?三代之后,那得是多少年后的事,能活到那个时候的人,你确定现在人已经出生?没出生你想让父亲下诏杀的何人?”

这是最大的漏洞吧,李昭一问出来,远航道长道:“凡有武氏子女出生,皆以诛之。”

倒是帮李渊想出一个斩草除根的办法,李昭道:“阁下好狠的心,竟然要杀尽天下武氏之人。可是武姓天下何其多,只怕诏令刚发布,我要是想活着,改一个姓就能活,世人为了保存血脉,做不出改姓的事情来。你有此计,却并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只会多造杀戮,令大唐的仁义之名丧失。”

“天下各州的义军才平定多久,若因此再起战事,难道不可以没过三世便叫人取而代之?”凡事讲理,李昭提出的问题,就等着前面的人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都市言情推荐阅读 More+
限妻完婚

限妻完婚

半襟晚照
追老婆真是个技术活。他当初一鼓作气的时候被截了胡,再而追的时候被断了路,等到三而抢的时候……“Daddy,你没抢回新娘子?”某个小包子吮着手指问江望。江望握拳:“成败在此一举——胜则圆房,败者暖床!”“……”****多CP,1V1;轻虐恋,重深情;若留爱,求抱走! ...
都市 连载 74万字
总裁独宠妻

总裁独宠妻

七小暖
她的人生还能再糟糕一点么?唯一的妈妈重病,卖身的那个男人,还是个死变态!就连曾经认为的好姐妹,也……20万,买来了她妈妈的命。同时也粘来了一个总裁……
都市 连载 18万字
我和我的病娇初恋

我和我的病娇初恋

锦鲤
简介:多年后再见,以前喜欢抱住自己的腰撒娇求抱抱的初恋小女友高贵冷艳的丢出一张卡:“白岸汀,收下这张卡,当我的地下情人。”白岸汀淡定点点头,转身拿了这卡帮她的初恋叫了十个上门服务。白岸汀:“呵女人,我满足你的要求。”“白岸汀,我要你好看!我就是要羞辱你,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现在我女朋友多了去了,不差你这一个见不得光的小情人!”“我可不是当年那个天天追在你身后任由你玩弄讨好的人了!”某人天天在她
都市 连载 8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