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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她试着去触碰那封信,灵识被猛地弹了回来。

面前情景还是之前那间卧室,她手上却多了一封泛黄的、未曾开封的信。

她学会怎么将纳戒里的东西取出来了。

阿青是谁?

是她过去结交的好友吗?(此前只知沧澜宗主,不知其名司珩青)

郁秋怀着好奇和莫名的不安,展开信封看,上面笔锋隽秀地写着:

“院内梅花开了,你几时回来?”

郁秋:“???”

怎么就这一句话?

就连落款都没有,郁秋看得云里雾里,将信原封不动装回去,放在原来的位置,接着她又发现了好几封类似的信

“冬至快到了,想吃你包的饺子。”

“你生辰将至,给你制了新衣,不知你后来有没有再长高。”

“院中菊花无人打理,已枯死大片,你还不回来看我吗?”

“宛都桃花开了,我搬回去住了,埋了两坛酒,一坛留给你的。”

“院子里的几盆花总养不活,若你在就好了。”

“……”

每一封信背后,都写着序号“甲乙甲辛”,联系上老三给她的那张玉简序号,这应该是那个叫“阿青”的人的玉简序号了!

郁秋一封封拆开,将一张张年岁久远的信纸展开放在床上,不多时床榻被盖满,又听到江白在外面与人说话,她慌忙将信摞起来,一股脑地丢回去。

这阿青原来是负心郎?这么多年杳无音讯,害得过去的她苦苦等待?

她也是够怂的,写了这么多信却没有一封寄出去?

太踏马怂了!

要换作她现在,一定劈头盖脸地骂过去,出一口心头恶气!

屋外,江白将几个侍女支走了。

郁秋又拿出信看了看,接着取出玉简,注入灵力,输入刚才记下来的序号,然后提心吊胆地等待

玉简淡绿色的幽光映着她的脸,她呼吸有些急促,心想:要不还是算了?怪尴尬的。

过去这么久,万一这个人早已经死了,追过去问又有什么意思?

还是只试探一下?

但对方应答的很快,清冽、短促的声音从玉简中传出:“谁?”

好高冷啊!郁秋真的很好奇,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轻轻地抽了口气,咳了下道:“阿青?是阿青吗?”

那边突然沉默了。

郁秋轻轻地问:“……阿青?”

“我在。”

男人的声音有一丝不可察觉地颤抖,回答完这一句,又无话了。

郁秋有些莫名其妙,打算放弃追问,反正对方也没问她是谁,就当接了个骚扰电话好了。

正要切断,那边又传出声音:“你说。”

郁秋捏着信纸,纠结了老半天,终于道:“嗯,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话要讲清楚,你还在的吗?”

“在。”

依旧是短短的一句。

郁秋抓耳挠腮,接着问:“你是仙盟的人吗?”

“是。”

郁秋道:“明天那什么凤凰台总结大会,你会去的吧?”

“当然。”

“那好,”郁秋飞快地说,“明天咱们见个面,聊一聊。”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复,她立刻切断了灵力,捏着玉简和信纸,干坐在床上,心脏噗通地跳。

天,她都干了什么?

对方知道她是谁吗?

万一真的来找她了,到时候该说什么?

郁秋求救:“小七?”

……系统装死中。

屋外,江白喊道:“师尊?您在跟谁说话吗?”

“没有!”郁秋大声说,“快闭嘴!”

江白嘿嘿地笑,好久不挨骂,都忘了被骂的滋味了。

整理完信封,郁秋一样一样地研究这个储物空间里的宝贝,将那份金色的卷轴也扔进去了,忙活了老半天,才终于想起正事

一开始,她只是想找面镜子来的。

她翻了翻储物空间,取出镜子好好地端详自己,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修仙就是妙啊,都活到这个岁数了,样貌跟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没什么区别,不管怎么挤眉弄眼,也看不出皱纹和丑态,笑起来更是倾倒众生。

她那双眼睛,比桃花眼稍微圆溜一点,却不及水杏眼的柔和,笑起来有一对明显的卧蚕,眼珠子黑亮亮的,神韵十足,鼻子也长得端正,嘴唇也好看。

只不过……

郁秋缓缓揭开丝巾,露出脖子上,对着镜子比照。

脖子正中间有一道浅浅的刀痕,大约三寸长,横贯细嫩的脖子,就好像她曾经被人提着脖子一刀戮下去一样。

这就有点影响美感了。

郁秋拿上江白的药,均匀地抹在伤口上,再系上丝巾,遮住那一点美中不足。

翌日,郁秋骑在灵狮背上,跟着顾风华腾云驾雾,飞往幽境东海岸的一处海岛此处便是刀宗发家之所凤凰台。

仙魔一战历经十二年,幽境各个门派的据点都被毁了,而凤凰台地处东北角,与战乱的中心距离十万八千里。

正因如此,其门派内大部分建筑都能在此次大战中保存完好。

从高空中往下看,海岛上伫立着一座手持长刀的巨人石象,巨人俯瞰着整个东海岸,镇守一方,旁边有一块宽阔的平台,上面站着很多蚂蚁般的小人,空中亦有很多仙人御风飞往那处。

郁秋赶到的时候,凤凰台上已经站满了各个门派的弟子,一个个都精神奕奕、高谈论阔,郁秋还以为他们之间关系这么好呢,仔细一听才发现,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正争得面红耳赤。

当通体雪白的灵狮载着郁秋从天而降,一时间,整个凤凰台都肃静下来,无数道目光齐齐地投过来。

郁秋:“……”好紧张啊。

他们都想看自己从灵狮背上垮下来的英俊风姿吗?

郁秋觉得这是在为难她。

灵狮很乖,整个儿都趴在地上了,可郁秋每次爬上爬下都很费劲。

她不敢像其他人一样“嚯”一下地飞来飞去,虽然理论上讲她应该也能做到。

好在顾风华很快就迎上来了,恭敬地弯身搀扶着她,协助她从灵狮背上下来。

人群开始议论

“她是谁啊?好大的排面啊……竟然要让剑阁之子亲自搀扶?”

“别人都御剑,她为什么骑着极品灵狮过来?竟然养得起如此极品灵狮,剑阁果然奢华至极,奢华至极!”

“你们看顾仪师的态度,那应该是他的长辈吧?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啊?”

“不会吧?你们不知道吗?那可是沧澜宗主和顾仪师的恩师,郁秋郁宗师啊!”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郁秋从他们之中走过去,竖着耳朵听他们讨论,有些紧张和兴奋,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这是皇太后的待遇啊,得拿出威严来,不能让老三失了面子。

“师尊莫要担心,”顾风华附在郁秋耳旁低声说,“一会跟紧弟子便是,若是遇到沧澜宗主,千万不要和他起冲突,以免旁人揣测你们二人关系不好,借题发挥。”

郁秋点点头。

“大名鼎鼎的郁宗师?原来就是她?!”

“这是怎么回事?那妖女不是已经背叛了仙盟吗?!”

听到“妖女”二字,顾风华一个眼神杀了过去,那人立刻噤声,捂着嘴不敢妄议。

一人打呵呵说:“哎呀你说你,嘴巴贱不贱?那可是沧澜宗主和顾仪师的师尊,你胆敢说她不是,那岂不相当于在骂沧澜宗主和顾仪师吗?!”

“可是我听说……他们师徒关系不好,已经决裂了?”

“不好会请她来凤凰台吗?你们他们之间像关系不好吗?”

众人眼神看过去,见顾风华低声在郁秋耳边说着什么,两人轻轻松松、有说有笑的样子。

“这不对啊,整个幽境都知道,这位郁宗师性情古怪,对待弟子严苛至极,怎么今日一见,跟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

“我也曾听闻,郁宗师和他徒弟们决裂之后,无处可去,最后投靠了九尾狐乌绮云,既然如此,今日怎么会出现在凤凰台上?”

“传闻都是假的,明说投靠,实则是卧底,凤凰台的凤不眠刺杀魔君见寒一事,其中就有她暗中成全,而且我还听说啊……卧底一事,原来是沧澜宗主安排的!”

“沧澜宗主神机妙算,料到不日后仙魔将有一战,提前让他师尊去投靠妖族,这你难道不明白吗?”

“……那也不用提前个一百多年吧?”

“……”

众人细细一品,好像的确不合理,斟酌着不敢开口,很快话题又回到了今日的主题上,即重新分配幽境各州、以及八大灵泉的归属。

顾风华来到剑尊顾屹之身旁,拱手行礼,温声道:“爹。”

顾屹之点了下头,目光落在郁秋身上,敷衍地问:“顾宗师在我剑阁可住的习惯?”

郁秋道:“还行。”

顾屹之轻轻地哼了口气。

顾风华适当地转移话题:“爹,八大灵泉的分配已经定下来了吗?”

说到底,幽境内最有价值的地段也就是八大灵泉所属的州,除此之外那些蛮荒之地,白送别人也不一定要。

灵泉乃是天地间灵气最旺盛的地方,是修炼的绝佳之地,而幽境的八个大灵泉,原来有三个被妖族占据,如今妖族被驱逐了,各大门派自然要去争夺这灵泉的归属权。

顾屹之脸色不太好看,这些日子为了争夺灵泉,他甚至连长女顾风茹的后事都没去料理。

可仙盟的规矩,一向是按照实力说话。

顾风茹陨落了,剑阁一脉没有说得上话的后人,这令他在争夺灵泉分配权的过程中屡屡受挫。

恨只恨他唯一的儿子顾风华不争气。

他冷笑道:“刀宗独女凤不眠冒着生命危险孤身刺杀魔尊,缥缈峰掌门门下十二弟子包括他的后人全部阵亡,玄音门掌门牺牲,妙法宫九位长老阵亡,这些门派都有实力和理由去争夺大灵泉,而我剑阁有什么?”

顾风华沉声道:“阿姐不是也牺牲了么?”

顾屹之厉声道:“阿茹是遭人暗算!不是死在战场上!如何跟这些门派争抢?”

顾风华宽慰道:“换个角度想,剑阁折损不多,也是件好事。”

顾屹之眼底露出嘲讽,哼道:“你说的倒是轻巧。”

顾风华抿了抿唇,露出一个悲伤的笑,注视顾屹之,认认真真道:“爹,如果需要儿子死,儿子也愿意牺牲性命,换取仙盟大获全胜。”

顾屹之冷笑:“本尊倒是巴不得,死的是你而非阿茹。”

顾风华双唇抿成一条线,垂着头,不再说话。

郁秋牵了牵顾风华的袖子,示意他走开,两人找了个位置坐好。

“你爹怎么那样说话?”郁秋无语道,“你这一家子人都好奇怪啊,牺牲后辈帮他换取荣誉,就是为了抢一个灵泉?”

顾风华无奈笑笑。

郁秋从纳戒里拿出一盒果脯,分了些给顾风华,边吃边道:“别理他了,他脑子不太正常。”

顾风华接过果脯,有些走神。

“你可千万别理会他的话,”郁秋扬眉看他,“你别忘了,你可是我徒弟,你要寻死觅活,得先问过为师的意见才行!”

顾风华认真听着,两人说了会话,听到人群中一阵热闹的动静,七大门派的掌门人陆陆续续都来了。

台上准备了七把椅子,分别坐着剑尊顾屹之、刀宗凤患忧、缥缈峰云啸、玄音门许乐霖、妙法宫和南音寺的人。

而最中间那把椅子还没人坐,是留给沧澜宗主。

众人等了一会,沧澜宗的人姗姗来迟,为首的司珩青驾着仙鹤,白衣若仙从云中飞过,翩然落地,流风回雪般从众人面前经过。

众人恭敬垂头,纷纷道:“恭迎沧澜宗主。”

沧澜宗主目不斜视,银色长袍在风中飞舞,乌黑的长发束了一半,插着一根玉簪,玉质剔透发亮,映着银绣金长袍,看得人目不转睛。

这才是仙人应有的模样,郁秋暗暗地想。

眼看着沧澜宗主慢慢走近,要从她旁边经过,她整了整衣襟坐直,藏起那盒未吃完的果脯,垂眸看着地面。

顾风华支着下巴,低声道:“不会吧……”

郁秋看了他一眼,眼神带着询问。

“师尊,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顾风华倾身,附到郁秋耳边,小声道,“他今天……有点太漂亮了。”

天惹!终于有个人说了大实话!

旁人只敬畏沧澜宗主的威严,从不敢议论他的美貌,如今听到这话,郁秋感动地眼泪快出来了。

她激动地连忙点头,按耐住兴奋,害怕自己失态喷鼻血,半捂着脸小声说:“是是,老三你也觉得他好看?”

“好看是好看,”顾风华诧异道,“可他平日里从来没怎么隆重过,不就是开个会吗?至于这么正式?倒像是来提亲的。”

顾风华把自己给说笑了:“无情道主,哪来的亲?”

郁秋点点头,只要你也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好看,我们就是亲姐妹!亲姐妹说什么都对!

正聊着,郁秋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人群太安静了。

她扭过头去,白衣撞入眼帘,令她呼吸微微一滞。

沧澜宗主没有去坐台上那把主座,反而一屁股在郁秋旁边坐下来了。

郁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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