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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事谢清禾的秘书，自然也跟着谢清禾出了会议室，可是她心里还是闷得慌，刘姨那带着委屈又愧疚又绝望的表情，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久久不散。
好在谢清禾要跟赵南音单独说事，把屋子里的几个人都赶了出来，顾言这才站在办公室门口，微微松一口气。
周助理整理好东西似乎上来要跟谢清禾报备，她跟周助理说清楚状况之后，周助理微微皱了皱眉，便转身要走。
顾言到底还是没忍住，多嘴问了句关于刘姨应该怎么处置。
周助理似乎有些意外她文的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会儿才说：“这个谢总已经说过了，应该明天就不会来了吧？”
顾言犹豫了一会儿又问：“有什么方法能让她留下来吗……”
她说的很迟疑，但是这句话成功地引起了周助理的兴趣，“你说什么？”
顾言走远了一些，看着周助理说：“您也知道，这事真的不怪她，她也是被逼无奈的，而且她家里那么困难，如果没了工作，要怎么办呢？”
周助理有些不赞成她的说法：“顾小姐，我不大明白你是怎么想的？这件事她只要跟我或者谢总说上一声就可以了，可她没有，她其实是想要邹瑜给她的钱的吧，这一点就已经证明，她不是什么好人了。而且，您现在没事，如果你现在已经因为意外离世了，你还会这样想吗？”
顾言被他说得一愣，对啊，现在是没有造成恶果，所以她才能站在这里说这些，要是万一……
她能理解周助理的意思，但是她还是没忍住继续道：“周助理，因为您是助理，所以您想当然地认为和总裁沟通和您说话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对于刘姨那样的人来说，她基本很难见到总裁，每次打扫的时候也是尽可能挑总裁不在的时候打扫的。”
她顿了顿说：“您可能不了解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道理在底层工作者身上是多么的实用，很多时候他们只能顺从，因为偶尔的一个小反抗，可能就会让自己丢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工作机会。”
她一口气说完，才发现周助理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知道自己大概是过分了，于是只好鞠躬道歉道：“我知道谢总的决定不该有异议，对不起，是我多事了，您去忙吧。”
周助理迟疑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说：“嗯……”
顾言知道自己的渺小力量什么都改变不了，自己的事情是这样，别人的也是。
她重新站在办公室门口等着谢清禾有可能的差遣，周助理站在电梯口，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电梯到了的时候，他扭头看了眼顾言，想了想还是说：“顾小姐，关于刘姨的事，我让人事部先不处理，等我问过谢总再说吧。”
顾言有些意外地看向他，正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关上了电梯门。
她松了口气，下意识地露出个笑容，忽然觉得，其实她在这个公司也不算一个朋友都没有吧。
笑容还没散去，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谢清禾和赵南音一起出现在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