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居然来晚了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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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淋淋的身体没有一丝衣物,就那么赤裸的摆在我的面前,脑袋似乎是被人割断了,还剩下一层薄薄的皮掉着,她的头就那样挂在脖子上倒过来。
木然死灰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往下看了看,瞬间差点儿连隔夜饭都给吐出来了。
她的身上,除了脑袋,身上的皮全被人活活的剥下来了,那血液已经凝固额血管不再跳动,有的血管已经被撕破了,暴露在空气外面,十分的恶心恐怖。
“荪……荪雅,你怎么……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我被吓得够呛,眼前这个人,赫然就是昨天晚上已经失踪了的荪雅,只是她现在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她木然无神的双眼看着我,然后缓慢的抬起手指着我的身后,我僵硬的回头,正好看见周筝转过身来对着我诡异的微笑。
她的衣服里似乎塞着什么东西,鼓鼓的,我看见那里面有露出一片晶莹剔透的东西,像是什么上号的皮一样,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水瓶,恰好和那个东西的颜色一模一样。
“呕!”
我终于忍不住,弯着腰狂吐,胃里本来就没多少的东西,我这一吐,却是脸胆汁都给吐出来了。
我终于知道那瓶子的材质为什么摸起来那么的古怪了,原来那瓶子竟然是用人皮做成的!
而我们竟然还喝下了那用人皮做成的瓶子里面的水!
我突然想起,昨晚荪雅失踪的时候,周筝没有出现,而现在荪雅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用想都是周筝干的!
我不知道我身后的钱程去哪儿了,我转身,我的前面也没有人,只有周筝,那其他人呢?都去哪儿了?明明刚才还在的?
不祥的预感袭上我的心头,周筝狞笑着靠近我,她的怀里还抱着那用人皮做成的水瓶,我不敢想象周筝是如何将荪雅弄成这个样子的,但是我敢肯定,现在的周筝,已经不是人了。
因为她的手上已经生起了黑色的尸斑,只有死人才会长尸斑。
“婶子,你想干什么?”
我恐惧的看着周筝逼近我,身后的荪雅还是那样的呆滞,像只木偶一样。
“嘻嘻,儿子……我要用你的皮给他做好吃的,好吃的……”
她的眸子里冒着黑气,身上的尸斑开始快速的生长着,瞬间她的皮肤上就已经布满了尸斑,接着就开始腐烂,像是有硫酸在腐蚀着她的肌肤一样,一块又一块的肉脱落,露出森森的白骨。
我紧挨着墙壁后退,她身上的肉已经完全腐烂掉了,长长的头发躺在胸前,她匍匐在地上,两只手撑起自己的身体朝我前进。
这个样子,这分明就是我那天在厕所里面遇见的女鬼。
该死的,原来是附在了周筝的身上!
我想,应该是我们那天逃跑的时候,她才有机可乘附在周筝身上的,可是这几天,我和周筝一直在一起,竟然没有发现周筝身上没有丝毫的鬼气!
我来不及多想,驱魔符只能抵挡得住她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没有多大的用,九字真言也不行,我只好选择不要命的狂奔逃跑。
身后浓郁的黑色鬼气几乎是掠过我的后背,我的衣服瞬间被腐蚀了一个洞,却好在没有伤到皮肤。
跑!
又是不要命的逃跑!
我不知道其他人现在怎么样了,又在哪里,可我现在只有一个人,佛经对于怨气太过于强大的厉鬼根本就没用,再加上周筝失去儿子,心里存在的怨气一定不会低,所以才会导致周筝会被那么容易的附身。
我不知道我自己究竟跑了有多远,也跑了有多久,我已经精疲力尽了,几天的饥饿和疲惫使得我整个身子都被掏空了,我不想再跑了,脑海里一片糨糊。
周围似乎有很多嘈杂的声音,我的眼睛开始泛黑,看不清任何东西,腿也软了,我虚脱的瘫痪在地上,什么都不用管,也不想跑了。
死了就死了吧。
我累的晕了过去,在我晕过去的一瞬间,脖子上一直带着的玉骨,忽然冒出一股黑色的鬼气,那一直追着我的厉鬼,嘴里发出一身尖利的嘶吼,然后匍匐在地上。
似乎是在害怕和祈求。
红色的油纸伞,黑色妖娆的墨莲,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撑着那油纸伞,狂妄飞舞的黑袍,欣长如玉的身姿,矜贵无上的容颜,浩大的威压镇的这一片天地天昏地暗。
远处黑色西装的男人,红色眼睛里透出浓浓的恐惧和怨恨。
他果然已经苏醒了!
他弯下腰,轻轻的将已经晕倒在地上的人抱起来,动作轻柔优雅。
“说吧,这次又是谁。”狭长的眸子里,透着彻骨的冷漠,泠泠的声音像是刀子一样锋利。
“呜呜呜……不……我不能说,不能说!”厉鬼不停地摇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重千华眉心一冷,单手伸出,黑色的鬼气钻进她的脑袋,然后又钻出来,在她的头顶上形成一个透明的圈,里面,那黑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他的眼帘里。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释瑜,好久不见……
“魑魅,吃饭了。”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檀木盒子,手指轻叩盒子,里面立即钻出一抹黑烟,红色袍子的魑魅,拖着长长的头发,将那只厉鬼一口一口的咬了下去。
重千华看着怀里晕倒的人,轻轻地在我的额头印下一个吻,然后直接消失在原地。
重千华才刚消失几秒钟的时间,白色光芒闪过,南宫月深色焦急的赶到这里,鼻子动了动,熟悉的气味,还有残留的黑气,南宫月脸色一变。
“该死的!居然来晚了,重千华,你特么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南宫月气的跳脚,好不容易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波动,他马不停蹄的赶来,谁知道他已经离开了!
等了千年,却一面都不肯见他!
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眼的全是一片白色,有些刺眼,我皱了皱眉,我只是死了吗?这里是天堂咩?
我眨了眨眼,抬起手,却看见自己的手背上扎这针,视线上移,透明的玻璃瓶,还在一滴一滴的滴着水。
我送了一口气,原来是在打点滴啊,那这么说来,我是没死成咯?
目光微微一转,他就那样站在角落里,趁着红色的油纸伞,一动不动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