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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向之差点从床上弹起来,江遐迩抓着他双肩:“但我还有话要说。”

“你说。”纪向之立刻安静了。

“最后一次,”江遐迩说,“纪向之,一定没有下一次。”

他不用说明白,纪向之知道“没有下一次”是什么意思。

江遐迩闭上眼:“剩下的屁话憋肚子里,我要睡觉。”

他没觉得自己和纪向之之间有任何亏欠,甚至在他的思维里,无论他和纪向之关系最终如何,只要纪向之向他求助,他都会尽自己所能帮他。

也许在旁人眼中,纪向之只不过是借用了自己的家给江遐迩暂住一年,但对江遐迩来说,那是他人生中最难熬的一年,是纪向之作为一个陌生人,给了他简单安静的陪伴。

江遐迩不是一个擅长自怜的人,想要的东西他会争取,最后实在得不到,他也只承认自己没有能力。从前纪向之不爱他,或者说爱的太迟,他没怪过他,连离开也是平静的。

撇开那些过往,他和纪向之之间,无论如何都值得一个平静的告别。

但江遐迩也明白,如果不是纪向之主动,他和纪向之连朋友都没有办法做。

尽管他承认,离开四年,自己仍然没有忘记纪向之。

“不行。”纪向之突然开口。

“什么?”江遐迩匪夷所思,“什么不行?”

纪向之勒紧他:“憋肚子里不行,我要疯了!”他想亲江遐迩,亲不到就在他耳根处吻了又吻,手臂圈着人拱来拱去,“老婆!”

江遐迩快被他勒断气了,腿蹬了半天都没用,又气又急:“纪向之!你是不是想杀了我!”

他曾经在动漫视频里见过被大型犬扑倒不能动弹的人类,没想到艺术源于生活,动漫竟是写实派。

“喘喘气。”纪向之松开他,还抓着被沿扇了扇风,“有没有好一点?”

江遐迩双手双脚摊开,感觉头顶的天花板好像会旋转,黑线无数根。

“老婆……”

“你知道一天里两次觉得自己差点死了是什么感觉吗?”江遐迩没有感情地说,“你不知道,你只在乎你自己。”

纪向之捧着他的脸亲了亲:“老婆。”

江遐迩冷漠地抬眼:“你出去睡。”

“什么?”

“你出去睡。”江遐迩重复道,“你出不出去,不出去我现在出去。”

纪向之敷衍地坐起身,贪婪地在江遐迩肚子上摸了摸:“我给你顺顺,一会儿就好了。”

哪有人顺气顺到肚子上的!

江遐迩无情地拍开他的手。

纪向之正是腻歪的时候,江遐迩做什么都跟羽毛挠心似的,痒痒。

江遐迩嘟个嘴他都能在心里问自己:这不是撒娇是什么?!

“你真的三十岁了吗纪向之……”江遐迩煞有其事,“你爸妈是不是为了让你早上学,所以报老了你的年龄。”

纪向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靠着江遐迩,低头下来吻了吻他额头,“今天第一天,别让我出去睡了。”

他扮得楚楚可怜,江遐迩非常不想上当,但还是无奈做了个深呼吸:“睡觉。”

这一夜过的极其混乱,江遐迩后悔不已,他反复思考,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一定要坐在车上和纪向之说话。

上一句说“我们在一起吧”,下一句马上开车跑路,等纪向之冷静一个星期再回来。

这样应该能保证人身安全了吧。

江遐迩叹了口气,别人谈恋爱甜得直呼要命,自己谈恋爱是真的直呼要命。

纪向之终于安静了,就是牵着他的手还一晃一晃的。

“老婆……”纪向之又贴过来,想和他说悄悄话。

“房间里就两个人,你再小声我都能听见。”江遐迩说。

纪向之枕着他的肩,高挺鼻梁不断蹭着江遐迩的下颌,失去毕生稳重练达:“老婆……”

“我能不能有自己的名字。”

“遐迩……”纪向之喊了两句,又开始嘀咕,“老婆……”

江遐迩受不了了,抖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反复仰卧起坐:“我是真的想出去睡。”

“好好好,”纪向之第二十次把江遐迩按回床上,“我不说了。”

他们第二十一次并排躺着,江遐迩时时刻刻怀疑纪向之又会垂死病中惊坐起,一直不敢酝酿睡意。

“遐迩。”

江遐迩警铃大作,结果纪向之只是小声说:“我真的很开心。”

不知是不是纪向之没有谈过恋爱的原因,这样的话从三十岁的他口中说出来,竟然纯情到江遐迩也不好意思,仿佛自己做了什么拯救世界的大好事。

“嗯。”江遐迩说,“我也……挺高兴的。”

折腾太久,江遐迩说完这句话就有了些倦意,纪向之的温度从肩头一直烘到颈窝,给江遐迩安心和温暖。

窗外水汽氤氲不达室内,只有连绵不断的白噪音,江遐迩很快模糊了意识,分不清雨声到底从哪里传来。

他跌跌撞撞地在雨里走,向着没有尽头的路走。

他记得……前面有一个屋檐……

江遐迩顶着瓢泼大雨摸索向前,苦苦寻找那个屋檐,却在光的尽头见到撑伞的人,他的伞面遮过江遐迩头顶。

“你为什么在这里?”江遐迩问,“你的屋檐呢?”

“不要了,”纪向之说,“我陪你一起走。”

——

暴雨如注的夜晚过去,南城迎来了湿漉而凉爽的早晨,

纪向之在客厅、厨房、主卧、阳台之间往返了十几次,终于忍不住捏了捏江遐迩的脸:“怎么还不醒啊?”

睡梦中的人咕哝了一句听不清的话,又沉沉睡过去。

手机页面又跳出通话,警察局来催做笔录的,纪向之皱眉,没有接听,俯身在江遐迩下巴上碰了碰,温柔地唤他:“遐迩……”

好半天,江遐迩才悠悠睁开惺忪睡眼。

纪向之怕他吓到,手遮住江遐迩的眼睛,问:“醒了吗?”

“嗯?”江遐迩握着他的手,触碰他掌心里的疤,非常艰难地发出问句,“纪向之?”

他清了清嗓子,再说一句:“我……”

纪向之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嗓子不舒服吗?”

“好像……”江遐迩摸着嗓子,“先给我杯水……”

纪向之很快端来,江遐迩小口喝了半杯,咳嗽两声,嗓音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他倦懒地耷拉着脑袋,半晌,说:“我可能感冒了。”

他反手碰自己的额头,问纪向之:“你看看我发烧没有。”

纪向之刚才碰过他,没觉得他身上烫,现在再用额头感受以后,不确定道:“我拿温度计进来。”

三十七度五。

“来,先去趟医院。”他扶江遐迩起来,“去刷牙洗脸,再喝两杯水,我们出门。”

病来如山倒,醒来时还没觉得那么疲惫,一上纪向之的车江遐迩就感觉自己四肢无力,整个人都失去了活力,恹恹的不想说话。

“小窝瓜的电话,”纪向之说,“我接吧?”

“嗯。”江遐迩双手插兜,尽量让自己凑近手机。

昨晚他们二人世界,江遐迩的手机被电话打关机了,刚在车上充电,马上冒出来几十条信息和未接来电。

“遐迩!”梁安静在电话里咆哮,“遐迩!你还好吗!”

他声音太大,纪向之减弱音量:“他在我这儿。”

“向之哥……”梁安静快哭出来了,“遐迩醒了吧,今天还好吗,没事吧?”

江遐迩清了清嗓子,努力对梁安静说:“安静,我没事。”

电话里静了一会儿,梁安静大喊:“你怎么了,怎么都说不出话了!是不是昨天吓着了!”

“……”江遐迩无奈,在纪向之胳膊上碰了碰,示意他做自己的代言人。

纪向之:“他感冒了,嗓子不太好。”

“哦……哦哦,哦,吓死我了,”梁安静自言自语,“我以为遐迩被吓病了,都怪我昨天没有陪他一起,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我看到了没打码的视频,直接从沙发上滚下来了……哦对了,我姐给你炖了汤,让我带给你喝,让你压压惊……”

他说起来滔滔不绝,江遐迩微微弯着嘴角,说:“知道了,一会儿去完医院和警察局,就去你家接你。”

挂断电话,江遐迩消耗自己仅剩的电力,歪歪地靠在副驾上,专心看着纪向之开车。

“昨天晚上太闹了,”纪向之主动承认错误,“害你感冒。”

“不是。”江遐迩说,“应该是下午在单位吹空调吹的,会议室温度太低了。”

纪向之又递保温杯给他:“再喝一点。”

江遐迩含着吸管,问:“刚才安静说没打码的视频……是怎么回事?”

“我讲,你听就行,不用说话。”纪向之言简意赅,把上午的事叙述一遍,“蓄意杀人放在哪个城市都不是小事,当时你们单位边上应该是有人拍视频了,还在各种群聊里传播,传的挺奇怪的,我怕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发酵,就买了他们手里的视频,小窝瓜看到的应该是之前的。”

他知道江遐迩要问什么,说:“一些主流媒体在我联系买下视频前已经当做社会新闻发出了,我让人排查了一遍,都是打码的视频,很糊,看不出是谁,不过下面有几个评论在说是你们研究所的人,我怕影响不好,就联系了几个媒体一起发通稿,抹去关于你单位的信息,新闻稿重点写赵行四年前单恋无果而故意伤人,这次是出狱后的蓄意报复。”

一个上午要完成这些事不容易,江遐迩知道纪向之已经为他做到最好,把影响降到最低了,心底不由得泛暖,勉强着用破锣嗓子说:“纪向之,谢谢你。”

“和我说这种话也不怕我生气。”纪向之开车空隙瞥他一眼。

江遐迩向他靠,软软地同他说:“那辛苦你早起了,纪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狗子:为什么总有人觊觎我老婆?你们难道没有自己的老婆吗?没有不会去追吗?追不到不会跟我学吗?学不会不会把自己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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