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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被宰了
田七开好了采购清单，小黄骑着马向长安城奔去。
此刻长安城内倒出流传着关于卤煮的传说，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都知道了赵瑞搞出的三文钱管饱吃的卤煮。
韩掌柜已经走了大半个长安城的肉铺摊子，听了不少关于卤煮的议论，越听韩掌柜心里越是憋屈。
那些议论的人，大多都相约明天去尝尝卤煮的味道，这样韩掌柜气的恨不得高喊一嗓子，明天都别去了，肯定不会有卤煮吃的！
不过韩掌柜还是忍了下来，低垂着脑袋走进了长安城最大的肉铺。
“呦，韩掌柜来了，你们鸿运酒楼的生意可还好？”摊主王大锤拎着一把斩骨刀，咧嘴向韩掌柜笑道。
韩掌柜脸颊抽搐了两下，干笑着说道：“生意好的很，这不是来找你买肉了么。”
“哈哈哈，那就好，听说赵三少的卤煮火起来了，没想到那败家子还有会做饭。”王大锤絮絮叨叨的说道。
韩掌柜黑着老脸盯着王大锤，很怀疑王大锤是这样故意说的。
不过还有求于王大锤，所以韩掌柜压着火气，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
“大锤，我们鸿运酒楼也算是你的老主顾了吧？”
“那肯定算了，咱们都合作多少年了，绝对是老主顾，你就说要多少肉吧，就算是你要一头牛，我王大锤都能给你搞来。”
王大锤将手里的斩骨刀放在桌案上，摆出一副准备谈一笔大生意的样子。
“我要不了一头牛，顶多能要一只猪，不过······”
“不过什么？”王大锤有些失落的说道。
韩掌柜只要一只猪，这对王大锤来说可算不上什么大生意。
“不过我还要你这里所有的杂碎，不光是今天要，明天要，而是以后天天都要，所有杂碎都卖给我们鸿运酒楼，价钱我可以多给你两成。”
听了韩掌柜的来意之后，王大锤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才多给两成啊，这价格可是不怎么高，燕掌柜刚才可是来跟我谈过了。
只要我保证杂碎的充足供应，到了月底赵三少就给我补五成的钱，等于赵三少直接给我提价了五成！”
王大锤伸出五根粗短的手指头，在韩掌柜的眼前使劲晃了晃。
韩掌柜愣了一下，随后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可别被那家伙给骗了，月底才给你补那五成的钱，说不定到时候他一退六二五不认账了。”
“那不能，赵瑞可是那么出名的败家子儿，根本不可能赖账，他只可能多给，不可能少花，你呀，根本不懂败家子在想什么。”
韩掌柜气了个够呛，咳嗽两声之后，咬着后槽牙比划了一个六的手势。
“杂碎都给我，给你加六成！”
“嘿嘿，你这也太小气了点，怕是你们的生意被挤兑的不像样子了吧，既然你要掐断他们的货源，那还不多出一点银子。
这样吧，你们只要把杂碎的价格翻一倍收，我可以保证长安城内的肉铺，没有一家给他们卖杂碎。”
王大锤就是等着韩掌柜来了好宰一笔呢，所以下手丝毫不带手软的。
“你，你这，这也要价太高了，全城一天得有多少杂碎啊，翻一倍的价格可是要多不少银子的！”
韩掌柜都不敢自习去算了，真要按照王大锤开的价格来，那一个月少说得多开销出去好几百两银子。
王大锤撇撇嘴说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还是组织全城的屠户，去把下水都送给赵三少去，想必要不了三五天，全城的人都得去尝尝卤煮的味道了。”
想象了一下王大锤说的场景，韩掌柜就觉得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要苦。
“不就是翻一倍么！只要你保证能让所有下水都卖不到赵瑞手中，我就答应你这个价格！”韩掌柜是彻底的豁出去了。
“这你放心，咱们可以立字据的，不过先说好了，那些下水可都要送到你店里去，我们可没有地方能够处理。”
下水的腥臊味道，就算是屠户都受不了，以前弄出来的下水都会送出城去处理，只是偶尔有穷苦人来买一点而已。
“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早你们就把下水送来，可别让那些东西落到赵瑞手中，这十两银子算是定钱，以后咱们一日一结。”
王大锤接过韩掌柜递来的银子，拿在手中掂量了两下，笑眯眯的说道：“保证没问题，那咱们就明早见。”
“好，明早见！”
韩掌柜走出肉铺，觉得如释重负一般，事情被王大锤大包大揽下来，倒是让韩掌柜不用继续跑下去了。
听了一耳朵旁人对卤煮的议论，韩掌柜一挥衣袖，闷闷不乐的带着人往回赶。
······
房遗直懒洋洋的躺在侍女的怀中，一边吃着侍女递到嘴边的葡萄，一边听着小厮汇报城中的各种见闻。
“公子，又有那赵瑞的消息了，这赵瑞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败家子儿，搞了个三文钱随便吃的小吃，叫卤煮火烧。”
“卤煮火烧？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房遗直翻着眼皮问道。
自从听说了武元爽脑残的事情之后，房遗直就格外关注赵瑞，让小厮只要打听到了赵瑞的故事，都要回来讲述一下。
“卤煮火烧是···小人也没打听清楚到底是啥，就听说使用各种杂碎做的，想必是不大好吃的。”
“杂碎啊，那玩意确实不好吃，就这么一条消息么？”
对于卤煮火烧神马的，房遗直可是不感兴趣，他想要听的是赵瑞又招惹了哪家的公子哥的事。
“还有一条，倒是个小道消息，是我二舅母的三姨侄的隔壁的······”
“别说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事儿，别浪费本公子的时间好不好。”房遗直恼火的说道。
“是，听说长孙家的长孙冲，上午和长乐公主去了灞水踏青游玩，到了灞水之后，长孙冲不知怎的就和赵瑞起了冲突，那赵瑞直接打了长孙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