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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悔恨的泪水
王大锤心情紧张的看着赵瑞，不知道赵瑞到底要跟自己谈一个什么价格出来。
要是赵瑞砸价的话，似乎也只有咬牙接受一条路了，谁让如今就赵瑞这么一个买主，能把没人要的杂碎卖出钱来，就已经足够让人阿弥陀佛了。
“赵三少，这杂碎的价格我已经降回原价了，您也是一心为了穷苦人，应该不会再压价为难我这个穷苦人了吧？
不过赵三少您为了穷苦人着想的一片善心，我王大锤是十分理解支持的，要不这样，我再咬咬牙跺跺脚，把价格降一成，也算是支持赵三少您的善举了！”
王大锤咬着牙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做出一副已经把价格降到极限的姿态。
这也是为了让自己少受点损失，所以王大锤主动降价，免得被赵瑞谈个骨折价出来。
燕掌柜在一旁看的瞪圆了眼，心中暗道少爷好厉害，什么都没做就能让王大锤主动降价，这谈价的本事可真是厉害。
还没等燕掌柜从震惊中回过神，赵瑞说出来令燕掌柜差点惊出眼珠子的话。
“你也知道我是为了穷苦人的大善人，那本少怎么还能干出欺压穷苦人的事情，你自愿降价一成的举动实在令本少感动，本少决定了，采购你下水的价格上浮五成。”
赵瑞伸出了五根手指在王大锤眼前晃了晃。
王大锤看看赵瑞伸出的五根手指，在看看自己比划的一根手指，突然感觉到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刚才我是不是太小气了？要是说杂碎免费送给赵三少的话，赵三少会不会直接把价格翻一倍？
王大锤已经后悔刚才只伸出一根手指了，最少也得来个自宫的五折价啊！那样赵三少就会开出更高的价格。
后悔万分的王大锤眼含泪水的看着赵瑞，猛然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看着像是被赵瑞的提价行为感动哭了。
燕掌柜回过神来，忍不住拉住赵瑞说道：“三少，你这是何必呢，王大锤都主动降价了，你怎么还往上加价，生意不是这样做的啊。”
“你懂什么，本少爷这是为了做生意赚钱么？本少爷这是为了败家。”
赵瑞一句话怼的燕掌柜说不出话来，想想赵瑞以往的行径，燕掌柜觉得自己就不该多嘴说那么一句。
赵瑞笑着踢了一脚嚎啕大哭的王大锤：“大锤啊，别哭了，这么点小事不值得哭。”
“呜呜呜，这可不是小事啊三少爷，我刚才要是说杂碎都白送的话，你不得涨价三五倍的收购我的下水啊，我这是悔恨我刚才太小气。”
王大锤擦着眼泪说出了心里话，真想赵瑞给自己一个重来的机会。
赵瑞无语的撇撇嘴，心想人性还真是不堪考验啊，原本以为王大锤是被感动才哭的，哪里知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后悔的。
“咳咳，本少爷还没说完呢，涨价五成是有条件的。”赵瑞慢悠悠的说道。
“啥？”王大锤愣了一下，随后狐疑的看着赵瑞问道：“赵三少，有啥条件？”
“涨价五成，你得跟我们签个协议，十年内长安城所有杂碎都得售卖给我们一家，而且价格十年保持不变。
当然了，你要是愿意签个三十年的专供并且不涨价的协议，本少可以把价格直接给你翻一倍，你考虑考虑。”
赵瑞开的条件，让燕掌柜和王大锤都有些发愣，觉得颇有一些摸不着头脑。
专供倒是能够理解，三十年不涨价也能够理解，可是就为了两个条件就能把价格翻倍了？
如今卤煮火烧可是独门生意，除了赵瑞这里之外，根本没人会做，除非出现赵瞻那样硬要搅局的人，不然没人会和赵瑞竞争的。
独门生意的情况下，供需两端都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涨价断供之类都是不存在的事情，所以赵瑞的做法倒是显得多此一举了。
王大锤脑子稍微转了转，果断的做出了最有利的选择。
“赵三少仁义，我知道赵三少这是照顾我们屠户，我王大锤代表城里的屠户都谢谢您了，就按照三十年立字据吧。
其实就冲赵三少您的仁义，您的善良，您对我们穷苦人的帮助，我们百年不涨价都是应该的，不过为了养家糊口，所以···就承您提价的恩情了。”
王大锤乐呵呵的拍着赵瑞的马屁，反正马屁话又不要钱，说不定拍的赵瑞高兴了，还能让这败家子掏出更多的钱来。
燕掌柜的老脸耷拉的老长，要不是已经习惯了赵瑞的败家举动，说不定燕掌柜又会哭着喊着阻拦了。
赵瑞挥手说道：“老燕，你去和大锤立字据吧，卤煮摊子你可以要经营好，莫要让穷苦人们失望了，那可是砸本少的善人名声。”
“少爷放心，我老燕肯定经营好的，绝对不会砸了少爷您的名声。”
燕掌柜苦着脸正要带王大锤去立字据，王大锤突然一拍脑袋，高声说道：“三少，有件事得给您说一声。
我刚才去了一趟鸿运酒楼，听韩掌柜说，赵二少把鸿运酒楼当了，拿银子去找长孙冲了，您可得小心着点。”
“噢，知道了，谢谢你提醒。”赵瑞神情平静的说道，根本没把这消息放到心上。
燕掌柜眼珠子转了转，带着王大锤立好了文书之后，颠颠的跑了回来。
“少爷，你就一点不担心长孙冲的报复？”
“担心啊，可是担心有用么？”赵瑞淡然的说道。
燕掌柜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赵瑞傻呢，还是该说赵瑞心大，这时候不应该想方设法疏通关系，想办法把事情转圜啊。
“少爷，要不我去准备点礼品，咱们去房公子家一趟，若是能说动房相爷帮忙······”
“不去，你可以退下了，好好盯着人清洗那些下水，别偷懒。”
赵瑞直接把燕掌柜打发去干活，燕掌柜失落的转身离开，觉得自己又一次多嘴了。
“说好了当个败家子的，怎么一天天弄的这么忙，调戏小田七的时间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