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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时以锦也睡得半梦半醒,一边忧心着身边的圆圆,一边担心门外的宋陌竹。

她特地起了个大早,看着身边的圆圆胸口还在一起一伏,想着昨晚的闹剧,决定让圆圆再多睡会儿。

等到了外间的时候,发现已经不见了宋陌竹的身影。

她打开门,门外的两个护院,正坐在石凳上打着瞌睡。

听到动静,在慌忙站起,似是为失职而有些心虚:“大小姐,您起了。”

“嗯。”看到门口两个护院的样子,她也能猜到了宋陌竹是何时离开的。

护院见天已大亮,一晚上也不存在任何异动,就向时以锦告退。

而厨房的下人,此时也送了时以锦的朝食过来。

在下人将早膳从食篮拿出来的时候,时以锦注意到了这位腰间佩戴的令牌,似乎与昨晚宋陌竹看的一模一样。

那奴婢感受到时以锦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腰间,大着胆子开了口:“今日我负责出门采买,给小姐送完饭,我就出门了。”

奴婢觑着时以锦的脸色,生怕她多嘴惹大小姐不悦。

时以锦见对方主动提起,也就接了话茬子:“这个令牌在厨房有几块?”

“就一块。每天轮到谁就给谁。”

“这块令牌有没有不见的时候?”时以锦打算从这人的口中套出点话来。

面前的人面对时以锦的提问一下慌了神:“大小姐,我们可没有私自偷拿令牌偷溜出去。”

时以锦从这人的话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些问题,但却没有追究的打算。既然这人不经意间说了出来,证明是后厨那边大家都会默守的规矩,若是真的追究起来,估计后厨的人也无一幸免。

时以锦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我问的是,这块令牌有没有不见过?”

面前的丫鬟吓得都快要向时以锦跪下,却被时以锦拦住了:“你别跪了,我不怪你。你就告诉我的问题就好。”

“没有,绝对没有丢失过。我们每次用完立刻就会换回去。因为每天都会换人,从来没听谁说过,哪天令牌有不见了。”那奴婢见时以锦听完她的话若有所思,借口出府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立刻告退。

时以锦也是心不在焉地挥了挥手。

她想着昨晚那块令牌的事,若是这块令牌从来没有丢失过,但似乎府里上下所有人都能接触到,就不能保证不会有人去仿造一块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这块令牌并不只有一块,说不定有备份,但是丢了也没有人发现。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块令牌根本就是昨晚宋陌竹偷来诈她的,在离开的时候,又重新还到了原本的地方。

时以锦设想着各种的可能性,发现面前的朝食已经快没了热气,这才摇摇头,将这些想法从脑海中清空,转身到房间去叫圆圆起床。

“圆圆起床啦。”时以锦轻声唤着在床上缩做一团的小包子。

圆圆大概是听到了时以锦的喊声,将被子往上拉一拉,蒙住了头,嘟嘟囔囔:“我没睡醒,我还要睡。”

时以锦轻轻拽了拽圆圆的被子:“再不起床,朝食要凉了,就不好吃啦。”

“我不吃。”圆圆依旧蒙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

“既然你不吃,那姐姐把你那份也吃掉了。”

还没等时以锦说完,圆圆猛地掀开了被子,坐起了身,伸着短胳膊短腿,想要去够床旁架子上的衣服。

在时以锦的帮助下,她这才穿好了衣服,迈着踉跄的步伐,爬上了外间的饭桌旁。

“姐姐喂我!”圆圆刚坐下来,看着面前的碗筷,一脸还没睡醒地说出了这句话。

“朝食冷了不好吃,我也吃饭,你自己乖乖地自己吃饭。”时以锦边说,边摸了摸圆圆睡得如同鸟窝般乱的头发,想要替她压了压翘起来的头发。

圆圆感受到头顶上的压力,缩了缩脖子,看着时以锦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丝笑容也没用,她觉得现在姐姐对她稍微好点了,她可能有点太放肆了。

思及此处,圆圆乖乖地拿起了筷子,夹起了小包子,放在碗里用手抓着开始啃。

等到用完朝食,时以锦才让奶娘将圆圆带回去打扮一番,刚才管家来通知说是中午一家一起到厅堂用饭。

趁着这时间,时以锦也没有打扮的想法,坐在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就泛起了困。

她又重新钻回了被窝,补起了觉。

直到外面传来的人声:“小姐,小姐,您在里面吗?”

“在,我马上就到前厅去。”

时以锦被人叫了起来,终于体会了早上圆圆被强制起床的心情。

到了前厅,才发现除了她爹时容,李如和圆圆都还没到。

“爹。”时以锦开口喊了时容一声,打算蒙混过去,毕竟她来到这里,一切请安之类的礼仪也不清楚。

在太师椅上的时容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时以锦,对时以锦的行为也没有意外,时以锦这才暗地吐了一口气。

在听到时容说出一句话的时候,她就将刚吐出的气,又吸了回去。

“最近听说你和以绣玩得不错,以绣年纪小,有什么事你多担待一些。还有最近女诫重新看得如何了?”

时容和蔼可亲的样子,无疑前世见到班主任问她作业有什么问题的样子,她立刻回想起了桌上的那本女诫,搜肠刮肚地回答:“我觉得此书虽薄,但内容深奥,学起来大有裨益。”

听到时以锦的回答,时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而且听管事说最近时以锦也未曾出门去找过莫泽明,看来是开窍了。

“爹,前几日的祭器失窃案,听闻您忙得焦头烂额,不知道现在找回那批祭器了吗?”时以锦看准时机,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听到时以锦的话,时容长叹一口气,将手里的书册放了下来:“这件事还没消息,切记万不可到外面乱说,也不可随意提及。”

时以锦想着府中大概此事的人也都下了封口令,乖巧地答应了下来:“知道了。”

正当时以锦和时容相顾无言的时候,李如和圆圆的出场化解了这一丝尴尬。

“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开始吃饭吧,”时容招呼着几人坐到饭桌边上,又对着圆圆说,“听说你最近几日特别乖,到爹身边来坐。”

圆圆仰头看看身边的娘亲,再看看时以锦,目光流露出一丝求救的目光,见两人都没有接口,嘟了嘟嘴,认命地坐到了时容身边的位置。

一坐到位置上,圆圆就晃荡着腿,等着上完菜要开饭。

看到圆圆的坐姿,时容皱了皱眉:“‘动静有法’方为淑女的举动,你看现在的坐姿,腿不要晃荡。”

听到时容的训斥,圆圆立刻低眉顺眼地坐正了些,也不敢像平日里一样向时容撒娇。

等到正式吃饭,看到圆圆捧着碗拿着筷子,吃饭吃得有模有样,时容蹙起的眉间才松了不少:“前几日,以锦带以绣去看衣服,遇到了那样的事情,衣服也没选成。这几日,以锦再带着以绣去一次。”

听到这里,圆圆开心地放下了筷子,拉住了时容的袖子,嘴里还塞着刚吃着的排骨,含混着说:“爹最好啦!”

时容看着圆圆没正行地赖在他身上,眉头一皱:“坐好!”

圆圆立刻回到了她的位子上,继续啃起了排骨,时容看着圆圆饭吃的正香的样子,还是露出了些温和的笑意。

等到大家都吃完饭,都准备各自回房午休时,时容对着其他几人说道:“十日之后,丞相夫人的生辰有一场宴会,帖子还没发,但消息已经传开了。全都去,该准备的都准备起来。”

“那明日我就和以锦、以绣一起去挑些料子,做几身衣服。”李如接了口。

“也好,年关将近,就多做几身,到时候接待客人的时候也好穿上。”

约定了明日巳时在门口等,几人这才散去。

-

又一次来到了锦绣坊,掌柜再一次殷勤地迎了上来:“夫人和小姐来了,上次两位小姐也是受惊了。”

“那日也是麻烦掌柜了。”李如谢过掌柜。

“不麻烦,不麻烦。瞧我这记性,怎么好让贵人站在门口,快里面请。”掌柜带着几人来到了后院。

进到后院,时以锦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画眉姑娘,好巧。”

“时小姐,没想到今日也遇到了。”画眉似是在和小厮说话,听到了时以锦的声音,也就打发了那人离开。

“认识的?”李如看到时以锦冲画眉打了招呼,看到画眉身上的官府,眉头轻皱了下,“你们先聊。”

时以锦目送着李如和圆圆的背影进了房间,这才将目光重新放到了面前的画眉身上。

“小小姐看着很机灵,和时小姐口中的一样有趣。”画眉看着被李如带进房间的圆圆还转过身冲她挥挥手。

“我们这么有缘,你可以不用叫我时小姐了,叫我以锦就好了。”

“我们身份悬殊,这么亲近,被其他人听到难免落人口实。”

面对画眉的拒绝,时以锦也没有强求,知道在爆炸案没有明朗之前,画眉估计也不会同她交心:

“你在这里是为了爆炸案的线索吗?”

“找到了爆竹坊的坊主,现在头儿和那人正在爆竹坊里。我就再到附近来问问当日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物。”

听到画眉的话,时以锦想着大概是之前祭器失窃耽搁了爆炸案的进展。

“画眉,该走了。”宋陌竹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身边还跟了个身形削瘦,面上还挂着厚厚的络腮胡,是时以锦之前从未见过的人。

“宋大人,好久不见,”时以锦先开了口,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还有些后怕,“其实也没有很久。”

宋陌竹当然明白时以锦话中有话:“时小姐,似乎很空闲,可愿去司刑处坐坐。”

“不去,我娘还在里面等我,我就先告辞了。”时以锦看宋陌竹没有其他反应,立刻向画眉告辞,转身离开。

“等等。”宋陌竹叫住了时以锦。

时以锦僵硬地转过身,这人不会至今还认为她是爆炸案的疑凶,顾虑还没被打消:“还有什么事吗?宋大人。”

“画眉上次说柿子很好吃,希望谢谢你来着。”宋陌竹说起谎话来,也是面不改色。

画眉瞅了宋陌竹两眼,后知后觉地接过了话:“头儿说得对,我都忘了,一直向谢谢你的柿子,司刑处的人都说柿子特别甜。”

“没事了?没事我就进去了,我娘在里面等了很久了。”时以锦想着这一次若是宋陌竹再叫她,她也绝不会搭理。

时以锦这边顺利地挑了几匹面料,顺便让绣娘量了尺寸,等衣服做好,就会送到府上。

-

另一边,宋陌竹和画眉带着贺理回到了司刑处,杨昼给客人奉了杯茶。

贺理回想起爆竹坊一片狼藉的废墟,心有戚戚,看起来伟岸的男人,说话也带了点哽咽:“我爹临死前,跟我说无论如何都要将爆竹坊撑下去,就算不做皇商了,我们贺家也不能因为这一点困难低头。”

贺理抹了抹湿润的眼眶,继续缅怀着往事:“我爹走了之后,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好几次有附近的小孩来我们爆竹坊附近玩儿,家里都会找上门来,说我们这里太危险,让我们赶紧搬走。没想到这些年街坊领里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画眉看贺理丝毫没有打算说爆炸案的事,忍不住插了嘴:“那你觉得最有可能纵火的人会是谁?或者你心里有什么疑问吗?”

“我真的想不出有谁能在我去隽城的日子里来放火,我知道街坊领里的顾虑,我这都答应要搬了,他们总不能这么对我。”贺理说得也发了急,多少有点语无伦次。

“您先喝点水。”宋陌竹挥了挥手,让两人退下。

贺理喝了口茶,舒缓了一下情绪:“不过说起来,我可能真的有怀疑的人,你可知道城东顾家的爆竹坊?”

“略有耳闻。”

“我怀疑就是他们搞得鬼,我爹在的时候,他们就四处散布谣言,说我们家的爆竹伤过人。等到我接手了,更是将我们的顾客都招揽了去。我新觅的爆竹坊的铺子就在他们不远处。而且这次我新的一批爆竹是做给丞相府的,想来他们也是心有不满。”

宋陌竹听到“丞相府”三个字,无声地摸着茶杯的边缘,扬声叫来了画眉,让她去看看顾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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