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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站在玄关处,身后是黑雾弥漫的万丈悬崖,面前是一张桌子,桌子旁另配了两张椅子,宛若见客状。

桌上却放着尊灵位,发着温和的暖光,不曾被魔气沾染半分。

只是那光柔和至极,却也阻挡了世人的目光,看不清篆刻何人,又是何人立碑。

“怎么了?”时初晏问道。

贺闻之这才发现自己盯着那灵位看了许久。

“没,只是觉得不要轻举妄动。”

贺闻之手指的方向是灵位前的银质小香炉。

“这是要让我们上香?”时初晏问道。

“谁随身带香?”殷音撇撇嘴,她还没从方才的危险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回怼了时初晏一句,随即看了一眼时初晏还在流血的手腕:“不过刚才,多谢你了。”

似乎是贺闻之忘记了收回,那银色的链子还嵌在时初晏的手腕上,染了血更显锋利。

殷音看见了,本欲开口,忽然摸了摸脖颈,细皮嫩肉,空空荡荡。

没有任何生命的威胁。

他们两个不提这茬,她提?怕不是嫌活的太轻松了。

贺闻之自然不是忘了,殷音虽然四六不着,可有一句话是说对了。

身侧之人,为何对这里十分熟悉?

纵然是书上读来的,也不会如此的详细。

“殷音姑娘,你刚才不是采了些药草?能否给我。”那药草早已枯萎,因此殷音拿出来的时候,没有半点的不情愿。

一把的枯枝烂叶将时初晏的手塞的满满当当。

时初晏将手摊开,枯枝无风自动,在他的掌心转着圈,他另一根手指在空中虚转。

不过几息,那枯枝烂叶已在风中搅碎,重组,紧紧地贴合成一根根的香烛的模样。

贺闻之看着他还在滴血的手腕,血晕过红色的布料,随着他的指尖低垂,滴在那刚形成的香烛之上。

他眨眼,将银链的桎梏弄得宽松了些许。

时初晏手心摊着一把的香烛,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神三鬼四魔五。”他看向了旁边的两人:“我们烧几根?”

此地约莫是魔族的地盘,应当是五根,可面前的排位却是灵力充沛,合该是三根。

“自古以来,只有拜神,未曾听闻跪鬼魔的道理。”贺闻之说着,从他的手中取走了三根。

指尖燃了火,轻轻点燃。

“魔族都消失了千年,我们逍遥派虽说和那些名门正派不对付,却也没和魔族成了盟友,为何要拜他?”殷音说着,也从时初晏的手中抽走了三根。

香烛亮起。

时初晏想了想,也奉了三根在手中,借着殷音的香点燃了。

看向前面的灵位,灵机一动一动动,微微往后撤了一步。

这样原先并排的三人,就成了一男一女的二人。

这连着三拜,不是天地和高堂都一起拜了么?

谁知他刚后退了一步,就被殷音发现了。

直接转过身,把他往前推了一下。

时初晏不曾还沾沾自喜着,直接被推的往前跨了一步。

踉跄着弯腰的同时,贺闻之第一躬已然鞠了下去。

似是两人同时行拜礼。

两人一人穿红,一人执白,身弯,拜首。

低头那一刹那,有风穿堂而过,卷起阵阵刺骨凉意,似有人群嘈杂声,十分热闹的奏乐声。

因着跨过了时空,那生一隔得太远传不真切,断断续续的有风啸声夹杂其中。

变得十分阴森恐怖。

-----33-----

嘈杂的声音愈发的近了,在时初晏抬头的那一刻,声音近乎到了耳边。

“……”

一声中气十足,听不清的悠远长啸,打破了嘈杂。

“除魔族!”

“镇天威!”

“灭魔族余孽!”

一声一声的音浪排山倒海而来,震耳欲聋。

时初晏抬眼,时空在自己的面前碎裂,又重组。

空间停滞下来,他的面前庄严肃穆的站着一派又一派的修士,身姿飘逸,周身灵力护体。

看着自己的目光,恨不得食其骨肉,又厌恶至极。

时初晏皱眉,下意识的就想要防护,可双手分别用两条铁链绑着,那末端在行刑台的两侧,根本动弹不得。

丹田空虚,反而有一股奇怪的气息在其中游走,并不排斥。

“贺闻之!杀了他!”那老者的声音极大:“杀了这个蒙骗我们的魔族!竟然敢易容成你的模样,蒙骗我们整个剑逍派。”

时初晏顺着老者的声音方向望去。

看到了站在台上,单手持剑的贺闻之。

他的眼眸似深潭,看不出神色,那剑尖悬空,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时初晏丝毫不怀疑下一秒,那剑尖就会抹上自己的脖子。

这什么意思?他现在是魔族么?

那老者的声音忽然压低,低声劝说着:“你怎么还不动手,只要你杀了他,你就还是剑逍派的大师兄!”

“你杀了他,那道丹就是你的了,整个剑逍派定会为你雪耻。”

“是么?”贺闻之的声音低沉而寡淡。

那老者以为他动摇了:“是,从前是为师误会了你。只要你杀了他,为师定会为你洗刷冤屈。”

去剑逍派为男主洗刷冤屈这事情,毕竟是几百年前时初晏做的,也怪不得他的听到声音认了好一会。

那老者的模样,分明是冤枉贺闻之为魔族的人。

也是贺闻之的师尊。

这是贺闻之心心念念的洗刷冤屈的片段?

时初晏苦于现在没有一面镜子,能够看清楚自己是不是长着一副和贺闻之一模一样的脸。

毕竟按照的那本书断更的地方来讲,就是魔族的人通过落花草易容成了贺闻之的模样,反而给贺闻之种下魔种,让他反而成了魔族内奸。

整个门派不辨正邪,反而将他逐出门派。

若是按照贺闻之心中所想,那他绝对是要杀了自己这个伪装他的魔族,然后回归自己的应有的位置!

所以,他这是在贺闻之的思想中?

他的姿势半跪着,那闪着寒意的剑尖几乎就在眼前。

时初晏却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吭声,告诉他这其实是幻境。

他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的琉璃瓶子,里面的嫩粉色缓慢的增长着。

是了,主角洗刷冤屈的故事,读者定是爱看的。

这虽然是个幻境,却也能解解馋不是。

时初晏思考,还是闭上了要求救的嘴。

旋钧剑的寒光从他的脸上划过,寒芒蕴着死意。

时初晏闭上双眼,等待又一次的重来。

“噗。”

旋钧剑穿身,倒下的,却是方才喋喋不休的那位老者。

他看到贺闻之的靴子踩在血泊之中,缓缓蹲身,赫斯之威,眉骨疏朗冷漠:“你怕是理解错了。”

“我要的,从不是回归剑逍派大师兄之位。”

双眸寒澈,宛若看死物一般:“而是,灭了你们这个魔窟。”

时初晏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死那么多次,真的死的不亏。

这么浓的仇恨,自己竟没看出来?

两人对视,时初晏感觉手上一轻,链条被砍断落地,时初晏手撑着地板,面前忽然多出了一只手,手指修长,骨节微凸,可以看到其中有力的力量。

时初晏伸手,他的指尖微凉。

却不料贺闻之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十分不温柔的将他扯起来。

时初晏去看他的双眼。

那双眼看他的神色,和刚才看他师傅的神色并无不同 。

他将自己扯起来,可是握着胳膊的手却并么有松开。

时初晏皱眉,不知为何,在这里没了力量。

任凭贺闻之的灵力才自己脉搏中横冲直撞,自己的经脉中进入了旁的不同修为,纵是小心翼翼也是如有针扎,更不说那炽热的火灵游走他的经脉之时,近乎要将他的经脉焚烧殆尽。

似乎根本不考虑后果,横冲直撞到了丹田处。

那丹田处飘散的烟雾似乎感受到了威胁,拼尽全力的抵抗,以他的内府作为战场,两厢对决。

最终,那火灵力将雾气食之殆尽,时初晏已经是满头大汗,丹田内里已然是空空荡荡。

“多谢。”时初晏没了力气,可也知道自己丹田中那东西虽然没有危害,却不是正道人士丹田中应该有的:“你可以将灵力撤出……”

“唔……”时初晏话还未曾说完,他的胸口就已经插了一剑。

似乎这个世界放慢了一般,他倒地的动作十分的缓慢,缓慢到他能对上贺闻之的那双眼睛。

他熟悉的,厌恶,冷漠。

“果真如此。”

琉璃瓶磕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他习惯性的阖眼,让自己倒不至于死不瞑目。

再睁开眼时,面前的灵位发散着灵力,彰显着室内最后一分的清明。

他和贺闻之二人并肩而立。

身体的宛若不受控一般。

深深的又是一礼。

耳边短暂的清明过后,那嘈杂的声音伴随着拜身,又在耳边由远及近。

===

“第二拜!!”

在贺闻之听来,那长啸声似乎清晰了些许。

第二拜?他二人这确是第二拜。

可那拉长的声音,为何有些怪异。

贺闻之来不及多想,方才还充盈的灵力,全然消失不见!

丹田空虚,长好了的血肉又一次的撕裂,金丹碎裂之苦,贺闻之竟又受了一次!

“噗”他一口血污喷出,整个人卸力一样的跌落在石床之上。

再睁眼时,又是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洞内。

这是洞内重现?

贺闻之惊魂未定。

不,当初他受伤之后,还摆阵,藏剑,做好了御敌的方式。

可这次来之匆匆,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此时就算是一个三岁小儿,也可以轻易的将他杀死。

怕什么来什么,温润的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洞内亮起,连明艳的红色也变得旖旎,柔弱了起来。

那身着红衣之人脚步放轻,光芒由远及近,草木清新的气息冲破重重沉闷的空气围绕在他的身边。

贺闻之全身上下,就那双眼睛能动。

在夜明珠下,时初晏那张脸柔和温润,丝毫没有被杀之后的愤怒。

那双眸子,映下了星辰,似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兜帽那妖艳的红色衬在那温润的气息之下,宛若流景扬辉,见之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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