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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漠瞧了一眼虞婳手边地墨盘,当即狗腿地上前:“小姐这字写得是矫若惊龙,身边每个人研磨实在是对这字地不尊敬,我帮小姐研磨。”
虞婳看了一眼墨盘里面春婵之前已经研磨好地墨,好一阵无语。
司漠见虞婳没有开口拒绝,顿时心头又是一喜。
这个进展就很好,距离他俘获虞婳地芳心迎娶她做司家夫人地日子不远了,想着他便忍不住痴痴笑了起来。
虞婳:“……”
“小姐!”
就在这时春婵却突然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虞婳原本准备拆开信封的手一顿,不解的抬起头:
“出什么事了?”
春婵:“之前小姐让奴婢打探的那个人,现在正随着老爷入府来了。”
齐延
虞婳捏着信封的手一紧,一双漆黑的瞳眸一片暗紫。
身旁的司漠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也大概猜到了来人是谁,适时原本高兴的心情也一扫而空。
“他现在在哪儿?”
顺手将信封收入袖中,虞婳目光冰冷的开口。
春婵:“奴婢知道的时候他随老爷正入府,现在想来是在大厅。”
“去大厅!”
算起来从她前世失宠到现在,她已经将近一年没有看到过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了,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越烟这个人,她可是一直都心心念念的想着他呢!
想着虞婳轻轻勾了勾唇角:
“春婵,给我把昨日她们送来的那件百花刺绣羽纱襦裙给我拿来;既然贵客上门了,我作为虞府的大小姐哪有不露面的道理。”
“我随你去。”
看着虞婳那深藏恨意冰冷的双眸,司漠一把拽住她手,不容拒绝的开口。
虞婳抬眸对上比她高一个头的司漠,许久她点了点头。
正厅
就算齐延已经来过自己府上无数次了,虞纮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心谨慎。
“皇上,这是上好的雾雪青茶,您尝尝。”
齐延一袭玄色对襟长袍十分低调,但那与生俱来的贵气就是远远的坐在哪里,也足以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压下去。
接过虞纮递上前的青茶,他姿势优雅的抬盖浮了浮上,笑道:“果真是虞爱卿这里能让朕舒心,朕这些日子待在皇宫里都快闷出病气来了。”
“皇上是天子,自然同我等这般凡夫俗子不同,哪里有病气这么没有眼力见,敢去伤害皇上的龙体。”
“哈哈哈。”
“虞爱卿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说话,朕今日前来是听闻虞爱卿新得了前朝张圣林的真迹,想来依照爱卿同朕的交情,爱卿就算不愿拿出来见人,也会愿意给我瞧上几眼不是,哈哈哈哈哈哈。”
虞纮闻言顿时脸色大变连忙起身跪在地上:“臣知罪,还请皇上责罚。”
齐延没理他而是自顾自的端起茶杯微抿了一口,随口到:“好茶!”
虞纮此时额头已经爬满了冷汗,就连那以往提刀上阵杀敌的手也禁不住开始细细颤抖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见差不多了,齐延这才将茶杯放下,笑着开口:“虞爱卿快快请起,朕只不过是同虞爱卿说笑罢了,虞爱卿何必这么紧张;全忠还不把虞大人扶起来!”
闻言,全忠连忙单手压着拂尘上前扶起虞纮。
虞纮后怕的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心底一边回想齐延是从何处得到这个消息,一边想着接下来的对策。
瞧着虞纮惨白的脸色,齐延慢悠悠的开口:“除开赏画,朕这次前来还有一件事。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话音落下,跟着他一同前来御林军统将程舟,便将手中拿着的盒子放到了虞纮身侧的殿桌上。
虞纮不解的望了一眼那盒子,颤抖着手打开。只见那精致的锦盒里面正躺着一个卷滚信纸,信纸被人用一根红色锦条系着,那锦条上面还印有云雀的形状。
烽火令!
只一眼虞纮便认出了那东西。
烽火令是当今传递军事消息的密令,一般只有皇帝和三军统帅才能用。而现在齐延突然给他这么个东西,到底是何用意?
有些迟疑的拿起烽火令,虞纮抬头见齐延正盯着自己,心底的不安顿时更加强烈了。
“前些日子关境之战刚好停歇,今日朕便收到了这消息,虞爱卿以为如何?”
见虞纮打开烽火令,齐延不紧不慢的开口。
看清烽火令内容的虞纮心底顿时一片拔凉,现在不止是额头了,他连后背都一时间爬满了冷汗。
三军统帅居然是他国的敌系,这个消息无论谁见了都只会天要塌下来,虞纮也不见外。
“臣惶恐。”
烫手一般将烽火令放回锦盒内,虞纮跪趴在地请罪道。
谁知听了他的话,齐延非但没生气,反而是一脸淡定的站起身:“行了,今日不适宜谈论国政,这件事情每日我们再议,现在先去看画。”
说完他便自顾自的站起了身。
瞧着他的动作,虞纮赶忙就要站起来去引路,不想此时腿还是软的,竟哆哆嗦嗦站了好一会儿还没站起来。
“哎呦,虞大人你没事吧?”
一旁的全忠见了作势又要去扶他。
虞纮:“……”
他现在看上去像是没事的人吗?
“皇上,这边请。”
平息好心情,他才又连忙走到齐延左身侧打了个手势道。
一大群浩浩荡荡的朝着后院藏书楼走去,而院内的一应下人一如既往低垂着脑袋,全程连呼吸都不敢放重。
梧桐苑外过道
看着前面黑压压的人群,司漠轻巧的侧身躲过,施展着轻工便朝着梧桐苑跑了去。
“人来了?”
看着司漠,虞婳神色冷静的开口。
“来了,现在就在芙蓉池的过道上。”
看着镜子中小女孩白净娇俏的小脸,虞婳生生挤出一抹乖巧的笑意,只是那一双漆黑的瞳眸早已是深冬的寒潭,冷得没有了半丝温度。
芙蓉过道上
看着池内开得极好的小荷花,齐延笑着摇了摇手中的宣扇:“虞爱卿府上的荷花好像近些年有几分衰败了,可是府中的花匠没有用心。”
盯着面前满池娇媚的小荷花,虞纮心道这小皇帝只怕是眼神也不如过往了,但身子还是无比诚实的点头哈腰应下:
“许是今年雨水天过少的缘故,臣下来一定好好栽培。”
前方
虞婳看着被众人围在中央朝着她们方法走过来的男子,眼底恨意很快便被杀心给取代。
“小姐!”
瞧出她的异常,司漠赶忙低声提醒:“他身份不用一般人,而且身边带的侍卫个个武功高强,小姐切莫做傻事。”
司漠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彻底将虞婳。
对!他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对付他绝对不可莽撞。既然前一世他利用了自己的真心,然后害死了她的全族;那这一世,她一定要他也好好尝尝那种众叛亲离的滋味。
想着她便凑到春婵耳边低语了两句,春婵会意当即起身离开。
“你在暗处守着我,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出来。”
看着司漠,虞婳谨慎的吩咐道。
司漠点了点头,转身很快便隐到了暗处,同他一起的还有后面知道消息赶来的赤蛇。
“走吧。”
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粉色珠花,虞婳笑着对身旁的琥珀开口,原本还有几分怕的琥珀瞧了她的笑容,瞬间也定下来心,捏着手中的小篮子连忙点了点头。
“小姐,小姐。这儿,这儿有一颗。”
原本安静的庭院突然闯进小丫鬟脆生生的喊音,倒叫齐延一行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皇上,臣先去看看。”
程舟警惕的握紧腰间的长剑低声对齐延禀了一声。
一侧虞婳瞧见朝她们走过来的程舟,心底暗喜,顺势踏脚踩如荷池内石柱做的踮脚桩。
“你们是什么人?”
看着站在荷池边的虞婳主仆,程舟不悦的眯了眯眼:“快退下去。”
瞧着他凶巴巴的样子,虞婳满不在乎的剥开一颗莲子丢如口中:“你这人好生奇怪,我待在自己家的府上,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看着虞婳身上的衣着,再联想前些日子虞府暗探写的信,程舟便猜到了虞婳的身份,当即威胁道:
“你若是不愿意退下去,那我便只有让你爹爹来管你了。”
谁知虞婳非但不害怕,反而将小脸一扬:“你去叫便是。”
程舟一时气结,但他一大老爷们也不好对一个小姑娘动手,只得转身找齐延和虞纮。
“小、小姐,他说要去告诉老爷,你就不怕吗?”
虞婳一边仔细观察着荷池中踩莲桩的布局,一边安抚琥珀的小胆子:“爹爹不会那我怎样。”
她今日要的是给齐延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至于这个印象自然是与前世越烟有关联的最好。
另一边程舟正要给齐延回禀虞婳二人的事,不想一阵尖锐刺耳的叫声便响了起。
齐延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便朝着虞婳她们的方向施展轻功飞了去。
“皇上!来人,快来人。”
翘着兰花指的全忠被齐延的举动吓得只差没惊厥晕过去,当下便一边尖嗓子喊人,一边迈着小步子跟着齐延的方向追了去。
“完了。”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虞纮脚一软差点就要瘫倒到了地上。
“老爷,小心。”
管家王远眼疾手快的将他扶住,心底却也是乱得像一团浆糊。
“小姐、小姐!”
看着半身划入水底,只留一双手扣住踩莲桩的虞婳,琥珀顿时急得像热锅上蚂蚁。
齐延飞身过来,只一眼便看到了半个身子落入水中的虞婳,虽未看到她的脸,但仅凭虞婳的发髻珠花,这场景便足以叫他心头一颤。
“烟儿。”
想也没想他便飞身朝着虞婳冲了去。
听着前世耳边最熟悉的两个字,虞婳凄凉的一笑,双手一松便整个划入了池内。
“嘭!”
看着她消失的身影,齐延再也顾不上什么,欺身便投入了水中。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