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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江城接连下了好几场雨，连带着气温也下降了许多，但总不至于叫人措不及防。
毕竟已经十一月多了。
房间内的空调悠悠吹着暖气，尽管顾之明把外套脱了下来，但是身上的那件厚毛衣还是让他觉得有些热。
“哥哥，这个题解不出来。”
面前的小孩子巴巴地把练习册移到顾之明的面前，用盖着笔帽的黑色水性笔指了指那道题，笔帽上还残留了几道淡淡的咬痕，轻飘飘地从顾之明眼前掠过。
是一道数学题。
“你再仔细看一下这道题的附加条件，注意等式代换。”
顾之明拿过笔，圈了几道痕迹，都是小孩遗漏的条件，他向来觉得，直接给别人说解题步骤，不如引导他们自己思考出答案，自己发现错误。
“明白了。”
小孩盯着顾之明画线的地方，眼睛骤然明亮的起来，拿回练习册，又趴在草稿本上重新演算了起来。
看到小孩写在本子上的最终答案，顾之明没有再说什么，刚拿起他早上写完的语文作业，想要检查，余光就看到小屁孩又不自觉咬起了笔头。
“不要咬笔。”
“哦。”小孩子听到顾之明淡淡的声音，答应了一声，也就真的听话地不再摧残他的笔头。
顾之明又想到了叶清远，她也有咬笔头的小习惯，即使他纠正了那么多次，叶清远还是没有改掉，实在是让他头疼。可是又不能让她不碰笔，这段时间叶清远打算要好好学习，提升自己，刚好顾之明的专业内容是叶清远以前喜欢的，而且还有顾之明这个老师，叶清远要学起来也不难。
于是她一有空就把他的课本拿去钻研，还认认真真的写了许多笔记。
“哥哥。’江小聪同学眼看自己的作业要写完了，内心的激动无以言表。”你有女朋友吗？“
该如何挑开话题，和自己的新家教老师培养感情呢，从上个问题开始就行了。
顾之明看了他一眼。
“我今天看到你的手机屏幕了哦，是一个姐姐。“
江小聪同学忍不住开始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兴致勃勃。
顾之明眯了眯眼，手中的红笔依旧稳当地在本子上留下一个大大的叉。
“我记得，你还有三章英语测试没有写完。“
江小聪同学不快乐了。他恹恹地趴回桌子，只能继续奋笔疾书。
“小老师，这么晚了，要不然我开车送你吧。”江妈妈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黑了下去。
“不用了，也不远，谢谢您了。”顾之明礼貌的拒绝。
江妈妈见他真的推脱，也就没再让自己的好意成为对他的强迫。
“江小聪，快点和老师说再见。”江妈妈转头对坐在沙发上打算打开电视的江小聪喊了一声。
“老师再见。”江小聪分不开眼神，他的星际超人已经开始了。
“这孩子。”江妈妈看到自家孩子这副模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事。”顾之明笑了笑，接着对盯着电视的江小聪温声道；“小聪，老师给你布置了两套试卷，你记得完成。”
江小聪没有回应，假装自己没听见。
顾之明看到他这个样子，笑的更加温和，跟江妈妈说了再见，就离开了江家。
“江小聪，你能不能对老师礼貌点。“江妈妈看到顾之明离开，一瞬间收起自己歉意的笑容，变脸的速度绝对比得过川剧演员。
“之前都被你气走多少个老师了？能不能给妈妈消停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