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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有其他人的气息突然出现，顾子语神色一顿，旋即眼神暗了几分，头也不回：“你动手了？”
“嗯。”
站在距离顾子语一米开外的后面，墨倾仇脸色阴沉得可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眼神逐渐浮现出杀气。
就是因为听了这个少年的花才会变成这副模样，如果给不了一个大伯，那么……他不介意杀了这人泄愤。
“你不是应该清楚是天道所为？”顾子语察觉到墨倾仇身上的杀气，不慌不乱：“很简单，用你的脑子想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的结局早就定了，或者说，主角团的结局早就定了，我们可以暗地里改变但做不到直接改变，你直接杀了对方…让天道发现了问题并进行重塑，目前这个时间点，剧情正进行到一半。”
“以往被改的，也都恢复了。”话说到后面这句话，顾子语语气又沉一分。
墨倾仇冷眼盯着他的脖颈处，只要他愿意，一招便能取下顾子语都头颅：“是你让我杀了她的。”
“这确实是我的失误。”顾子语大大方方承认，无奈摊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郁闷道：“我本来以为你动手可以万无一失，谁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就连我辛辛苦苦努力的剧情都没了。”
“天知道我为了和易长皎保持距离，又为了改变剧情做了多少努力？结果一下子全部恢复原样，真是令人苦恼。”
闻言，墨倾仇沉默了片刻，道：“栀儿不见了。”
“白栀？”顾子语一怔，若有所思：“他曾说过他原本的身体本应该是要死的，如果剧情被修复了的话……那具身体应该已经死了。”
“栀儿不可能死。”墨倾仇语气肯定，眼神漆黑犀利。
“我说的是尸体死，不是他，不过白栀的下场有几个个可能性。”顾子语语气认真起来：“不排除他的灵魂到了其他人身上，也不能排除他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毕竟……他是真正有血有肉的生命。”
最后一句话，顾子语声音略微低了几分，语气耐人寻味。
“什么意思？”墨倾仇不理解：“还有你说的剧情又是什么意思？就算是命定的结局，已经改变的事情又如何能进行所谓的修复？每个人都只能固定一条路线活着？”
“你问题真多。”顾子语吐槽了下，却不太想和墨倾仇解释那么多。
他并不想告诉墨倾仇，这个世界是一本书，你只不过是一个纸片人，这个世界里所有的人看似有生命，有血有肉，实际上就像是提线木偶，剧情往哪里走，那么……该牺牲的，该留下的，早就已经注定。
谁能接受自己其实是虚构出来的人物呢？
尤其明明那么拼命的活着，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家伙。
“嘭”
泛着寒光长剑倏然从眼前划过将身旁的木桌分成两块，木屑丛眼前飞过，顾子语怔了怔。
墨倾仇阴沉着脸，目光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我……只想知道白栀的消息。”
“……那你能不能一开始就直奔主题？”不等墨倾仇再次开口，顾子语又道：“禁灵绳没有断，他应该还在这个世界没有离开也没有死什么的。”
墨倾仇收回剑，看也不看顾子语，从原地消失。
坐在地上的顾子语沉默良久，突然叹了口气：“作孽，居然喜欢上书里的人，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单纯家伙。”
……
从来不戴斗笠的白栀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来到皇宫门口附近，看着门口的守卫犯了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