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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卿回望公子,忽道:“我以为你会在开场之际寻个借口支开我,不让我应战。”
碧嘉谦道:“若真如此,我连理由都不必找也不用支开你,一招放倒你便是。”
兴许两人太过般配和谐,陈宇器沉着脸道:“先前碧相说的分明乃是单人应战。”
容卿眼神微倾,“我与公子虽未拜堂,但早有肌肤之亲在前,本座的夫,本座护着,你有意见?”
陈宇器:“我”
碧嘉谦毫不客气打断道:“有意见憋着。”
圣帝坐姿渐偏,左手支腮,恰逢玄王殿下也坐得偏,右手支腮,父子互瞥一眼,陛下道:“你家太傅骨子里就不是文人,你且还有得学。”
玄王殿下仰天打了个呵欠,道:“教我的是容太傅,那么些年文绉绉得很,正好今日将这层‘文人外衣’脱了,免得憋坏。”
两人正叙话,冷不丁身侧一阵清风掠过,圣帝抬眼,得,又一个不想再披文人外衣的登场了。
刘将军自问从来没当过文人,他也不是要跟着下场应战,来到演武场东侧,他从郑闲手中拿走鼓槌,抬臂敲出一阵鼓点,独特的节奏,像是在召唤什么。
观战众人尚在疑惑,桌上杯盏突尔无端而颤
且说山庄辕门这处,众玄武卫列阵戒备,只见百人马队先至,为首将领推开护面,露出钟昊面容,钟都尉抬手,左旗令随即打出一面玄色令旗,号令一路传到南山脚下,只闻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骤起!
钟昊下马,左手执盾右手执剑,重击盾牌之际,扬声喝道:“杀!”
不是杀人,而是阵号。
紧接着,山脚下千人追声而和
“杀!”
随着演武场战鼓之声,每一记鼓令落下,众将士皆随自家将军喝出阵号!
江湖规矩,个人荣辱,面对大国之威在前,皆如蝼蚁。
玄三殿撇开亲爹,凑到二殿耳畔,“皇兄居然用玄策令调动京畿中卫,来为太傅掠阵?”
玄亲王伸手一指闲淡喝茶的太子,“这事不是我干的,而是咱们两人的皇兄干的。”
玄无珏坐着对圣帝拢袖,“这事是我做的,与两位皇弟无关,父皇若要追究……”
林御史截住话头,道:“是老臣给太子殿下出的主意,陛下若要追究”
圣帝将林仙的话语收住,道:“主意出的好,正合朕心。”
有陛下发话,即便存了其他心思的人也只能乖乖闭嘴。
国和则家和,家和,则不惧敌祸。
圣帝起身看着场中两位爱卿,君臣对视,陛下道:“阿谦,阿卿,今日当可一战,不为国,只为家,只为你俩所爱,只为你俩所秉持的道,我这个家主与所有家人乃是你俩最强的后盾!”
言外之意是个有脑子的都听得出来,若两位后辈输了,无妨,还有他们这几个前辈!
圣帝在前,玄三子在后,蓝无忌站在高台左侧,素和寒拙站在高台右侧,刘泓澜镇在演武场东侧,桓音不经意瞥过演武场西侧,一道身影蓦然掠过,速度极快!
不必多猜,答案已随数十道青衣身影旋落揭晓
圣帝意外表情一闪而过,笑着掠下高台,紧紧握住对方的手,道:“抚丘。”
久不现身的唐门中人前来赴会,一些江湖后辈忍不住翘首而观。
唐庆依然是那副不咸不淡表情,没甩开圣帝的手,只道:“老夫携门下众子前来……”
圣帝及时打断道:“能来便好,请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