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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从地上爬起来，搓了搓手继续说道：“之后我们就没怎么正经干过几回，因为我们头儿说……说要干一票大的，谁知道……谁知道是您……”他斜眯着看了一眼江沅，见后者正往他这边看赶忙收回了目光，端端正正的跪好了。
“钦差大人！再详细的……我，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小的就是个跟班打杂的，就为了混口饭吃……”
他笑得十分谄媚，大概以为像江沅他们这种钦差，只要服个软态度良好，就算免不了牢狱之灾，也至少不会送了命。
江沅：“你先起来吧。”
江沅这几个字如同大赦，地上跪着的这位忙不迭的爬了起来，畏畏缩缩的杵在了一边。其余的人一见这情况，呼啦一下子炸了锅，争抢着嚷嚷起来。
“大人！赵武说的没错！那几天确实有人总是上山来，我也瞧见了！”
“大人！我还给他们端过茶水呢！”
“大人……”
先前‘特赦’起来的赵武颇为得意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兄弟们，看起来十分满意自己的先见之明，好像连身背后的脚印都变得有分量了不少。
江沅被他们吵得脑仁疼，要是搁在平时早就发作骂人了，但如今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也不好发作，板着的一张脸快跟沈知寒有一拼了，嗖嗖的往外冒着凉气。
而且照这个架势看，这些虾米根本就盘问不出什么来，他们本身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一群乌合之众，属于陈策那种说什么听什么，从来不知道问的棒槌。
这场打的没头没脑的仗让江沅不自觉想起了景芫临行前跟他说过的话，心里有了计较。
江沅：“整顿人马，加紧行程，今日天黑之前务必赶到平州城。”
随侍：“大人，那这些山匪……”
江沅回头瞥了一眼，轻哼一声：“这种没什么用的累赘，还是留在这祭山吧！”
随侍：“属下明白！”
话音刚落，几十人就把这还沾沾自喜的赵武一众人团团围住，手脚麻利的按江沅的吩咐祭了山。等到战场被收拾利索了，下的那层雪也已经快要化干净了，融进了不那么明显的血泥之中。
所幸这个‘小插曲’过后，直到一行人进平州城，再没出现什么纰漏。沈知寒和宋献也都老老实实的坐在马车里，没拽着江沅东问西扯。
一路无言，等到沈知寒和宋献坐的胳膊抽筋屁股疼的时候，车马才算是进了平州的城门。还隔着老远，江沅就看见了杵在那穿着官服往这边观瞧的十几个人，看样子是提前得了信儿，特意在这迎着他们的。
“哎呀！这位就是江提督吧，失礼失礼！下官早就听闻江提督才智过人，身手也了得，如若不是因为这一官半职须得劳心费神，早就亲自进京去拜会了！如今一见，江提督果然不负江老将军的威名啊！”
此人一张嘴就是油腻的官腔，一双眼睛在一众人马中扫视了一个来回之后，十分自来熟的和为首的江沅攀谈起来，江沅知道，这个人，就是平州知府常苫。只是他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因为这关乎性命官运的大事受多少影响。
“常大人客气了！”江沅笑笑，连同马车里的两个人一同点了点头，算作打了招呼。
华灯初上，平州城的街道上却显得有些冷清，与不过两条街之隔的诺大府邸相差甚远。江沅几人跟着常苫才踏进府门，就被扑面而来的胭脂气给熏得一噎，不约而同的开始打起喷嚏。恍惚之间就见一个窈窕的身影一晃扑进了常苫的怀里。
“大人们都在，你这像什么样子！”常苫呵斥着怀中的女子，但环在她腰间的手却没放开，只是转身冲江沅笑了笑，伸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