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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恂默了默，恨意乍然:“他那日如何待澍翊，我便要他百倍奉还！”
元才将这话说给徽帝，又道温恂如何待那萧澍翊念念不忘，意是叫徽帝莫太宠着温恂，却遭徽帝冷眼一瞧，急要请罪，却听帝王轻叹声:“也罢，就随他的意。”
“陛下！蒙将军乃有功之臣，您这、”
“寡人决议，还需你求得一介奴才的同意？”
元才拽拽拂尘，恭敬退了。
夜里徽帝梦魇，太医无法，隐约听得他喊了温恂，相一商量，紧唤奴才请了人来，又知这人得帝王重视，断不敢轻慢半分，处处毕恭毕敬得很。
果真温恂过来，许是听着声色熟悉，虽还是梦魇缠着，到底有清醒的迹象。温恂心头稍松，正想唤个太医过来，不料徽帝猛然惊醒，再对上他满眼仇视，不防一惊。
“陛下？”
稳稳心神，想伸手扶他，却看巍拯侧过身，猛的躲了:“滚！”
温恂手中一僵，欲收回手，巍拯此番也回过神来，叫退宫人太医，只留他一人:“抱歉，寡人…”
后头无话，温恂摇摇头，跟着默不作声。
良久看看温恂，轻声开口:“巍氏和萧氏的仇……罢了。”
巍拯也不瞒着，将当年丑事尽将说了，而后又是静默，温恂消化着所听到的，一时忘了回答。
徽帝见他良久不应，偏头将他看着，面上带着丝了然:“如何，你也觉着寡人卑鄙无道，不配作这帝王？”
温恂闻言，一时无话。
徽帝神色稍暗，自嘲刚巧浮上，却听他道:“陛下可曾听过，飞蛾易见，凤凰难得，陛下虽是历过火海，却能当得帝王位，该是浴火的凤凰。”
巍拯怔顿，对上温恂笑意，突觉着心头一暖，总归是明白了，为何这人明是为萧澍翊报仇来的，想取他的命，他却没舍得将人杀了。
想说些什么，又是一阵咳嗽，不多时，点点猩红染到手上，温恂见是皱眉:“陛下…”
巍拯摆摆手，不瞒着他:“心脉不全，老毛病了…”
“可有的治？”
徽帝微愣，而后淡淡开口:“治不好，总归你大仇未报，寡人这命便是留着你往后来取，也不该这般轻易丧了。”
温恂看他一眼，当没听见这话，只伸手去扶他:“殿中闷，温恂扶陛下出去走走。”
巍拯轻颔颔首，没反对，待出了殿突地问他:“温恂，你可是想走？”
见温恂不答，半晌缓缓笑出声来，再没多说别的，只有句话藏在心头，终究没道出口:温恂，寡人当真羡慕萧澍翊。
待走了阵时辰，觉着身体好些，便没再让温恂搀着，只叫人回去歇息。
温恂点点头，不知说什么好，听徽帝道了谢，故作轻松一笑:“该温恂谢陛下才是，温恂晓得陛下旧事，陛下净还肯让温恂活着。”
巍拯一愣，也跟着笑笑:“寡人说过你我是友，往后你想要何，便只管说，只要寡人有的，定不会推脱。”
“皇位也成？”
温恂脱口而出便后悔了，倒是巍拯一怔，非是未怒，反倒淡然应下:“成。”
“温恂说笑，陛下莫当真、”
“温恂，”巍拯摇摇头，笑有些苦涩:“寡人放你离开，你莫急着走。”
这话两相矛盾，温恂却是懂了，心下复杂“陛下…”
“寡人晓得你要说甚。”
巍拯打断他的话，眸底藏着些丝生情愫:“你等我些时日，我总会让你走的。”
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