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柒夭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三江阁网www.sanjiangge.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那温恂也当真幸运,先前徽帝便宠着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陛下登基,不知怎的又哄了陛下高兴,手段可好,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人家那叫有本事,福气大着呢。”
三两个丫头聚在一处,偷空无聊摆道闲话,殊不知叫人听了去,其中有个自称是徽帝在位时就在宫里服侍的奴婢笑道:“这算什么,当今帝后曾有多次夜宿废徽帝殿中,废帝对外道是好友,哪有天子拿戏子当朋友的?我可听闻了,但凡夜里帝后留宿,徽帝殿内里外都没留个奴才,谁知道两人在里头做个什么?”
另一个奴婢状似不信,又听她道:“有时候早起的奴才去侍奉更衣,还能听到里头传出的羞人声,便是傻子也晓得怎么回事,要不都说那废徽帝昏庸淫聩,人人得而诛之。”
又说了几句萧澍翊的好,讲是百姓个个都恭奉新帝,当今陛下顺天承命,在适合这帝王位不过。又谈到温恂,有道是他被徽帝所逼迫的身侍奉,也有道他手段高明,明是一副下作身子,却连骗得两任帝王中意,轻而易举得了那后位。
“管他是被逼还是无意,如今最得便宜的就是帝后,也不知他先前侍奉过徽帝之事陛下知是不知,可莫让那温恂三言两语的蒙在鼓里。”
萧澍翊眸色晦莫,神情阴阴翳翳,将这几个奴婢的话尽听了完全,脚步一顿,到底没出面发作:“回殿。”
朝俶惶恐跟上,方才那些话他也听了大概,再瞧萧澍翊狠色不藏,心惊了惊:“陛下…”
萧澍翊停下,转身看着他:“你可信?”
“属下、”朝俶顿了顿,如实跪下身去:“事关君后,属下不敢妄议。”温恂对他家主子情深,他看在眼里,便是不因着身份关系,他心底也信温恂是清白的,只他跟在主子身侧多年,现下萧澍翊是何心态,朝俶到底是晓得几分,是以这般诚惶诚恐,不敢为温恂说任何的好:“属下斗胆,妄议皇室乃是重罪,方才那几个奴婢背议君后不论,偏选在陛下必经之地,若那几人不傻,属下以为……今日之事恐是有心人的离间计,陛下不可轻信。”
“寡人问的是你。”萧澍翊又重复,口气叫人辩不出喜怒:“方才那些,你可信?”
“属下…”朝俶从心作了否认,又看向萧澍翊,他信不信都不重要,今日之事若真是有心人算计,要在主子心头留个疙瘩,此计虽然歹毒,却也成功了一半:“陛下,可信么?”
萧澍翊没应声,目光沉沉睥睨着朝俶,继而收回视线,回头往君承殿走:“今日之事莫让君后晓得,方才那几人…杀了。”
“如何?”
钰妃悠闲品了口茶,听奴才附到耳边说了句什么,脸上泛起得胜的笑:“几个奴婢,死了便死了,于本宫来说反而是好事。”
眼下陛下心底嫌隙必然已经生了,又不问不查杀了那几个奴婢,死无对证,对她可不是好事么:“承蒙陛下代劳,倒省的本宫亲自动手了。”
贴身奴才跟着笑笑,奉承地替她捏了捏肩:“娘娘英明。”
钰妃笑哼声,舒服的侧靠在椅子上,抬眼瞧了瞧那懂事的奴才:“力道再大点儿,本宫平日没拿你饭吃怎么的,亏着你了?”
“嗻。”
那奴才赶紧请了罪,殷勤地大了些手劲儿。
萧澍翊没与温恂提过此事,又杀了那些个奴婢,只那日情绪阴沉了一阵,也就到君承殿外,待温恂也一如往日,好似压根儿没听过那话,唯一有不同的,自那日后,萧澍翊再没碰过温恂。
便是偶尔温恂主动,也是寻了借口推脱,更有几回宿于政殿,空让温恂等了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