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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回吧。”清辞道。
“回,回哪儿去?”晏知竹眉心拧成疙瘩,“你可知道侯爵的月俸是多少?”
“嗯?娘娘问这个做什么。”清辞颇为不解,“奴才只知道个大概的数字,每月二百两银子左右。”
“二百两?”闻言,晏知竹更觉忧虑,这么点钱还不如他从前一日的零花钱呢,要拿这点钱去死牢打通关系再备好饭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啊。他烦躁地揉着头发,腕间的红痕就露了出来。晏知竹的目光落到这个耻辱的印记上,眼前忽然一亮。
“摆驾……咳,净身房。”
“啊?哦。”
晏知竹虽然被那两个太监扎了一针后失了知觉,可是他猜也猜得出来那两人把他送到了什么地方,就是这里――净身房。这净身房看起来很有些年岁了,连晏知竹自己都算不清这间屋子究竟埋葬过多少人的尊严和清白。他当政时曾想把这肮脏地方废黜,可是终究没有付诸行动。因为这里不止会诞生柔若无骨的“少爷”,还会诞生少言寡语的锦衣暗卫。这些锦衣暗卫一般会以男宠的身份安插进各个官员府中,成为皇家的耳目。
掀开轿帘,晏知竹有些讶异于这里的脏乱和破旧,可是尽管如此,房梁上还是挂着一块桐木匾额,上面写着三个极为醒目的字“净身房”。“恬不知耻!”他默默地想着,走进了这间弥漫着腐臭味道的屋子。屋子里两个人影,房间里太暗,他看不清这两个人的动作神态。
清辞跟在他身后,见那两个人没理晏知竹,便扬声道:“侯爷驾到,你们怎么这么无理!”
角落里那两个人似乎很久没有和外人打过交道了,他们听见清辞的话后并没有赶紧站起身,而是呆滞地互望了一眼。
“错了。”晏知竹脱口而出,“走吧。”
“什么错了?”清辞好奇。
“这两个人不是阉割匠人。”晏知竹言简意赅,“要对男子那么重要的地方下刀,反应怎么能这么迟钝。”他还有半句没说出来,他遇见的那个可比这两个精明多了。
“那他们是什么人。”
晏知竹跨过门槛,没好气地说:“阉割失败品。”
“嘶――”清辞惊恐都倒吸一口冷气,“失失失……失败者?”他舌头打颤开始结巴,“怎么算失败者?”
他这么一问,晏知竹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东西,他猛地捂住嘴巴,很明显是被恶心到了。“你怎的对这些事好奇?想试试?”
“不不不不不不要,我不感兴趣。”清辞一叠声儿地说。
晏知竹一手抵着咽喉,一边要上轿,忽然看见净身房屋角处有个鬼鬼祟祟的人正探着头向这边看。“清辞!去看看。”
清辞得了令,很快就把那人揪到了晏知竹面前。
“我就是出来解个手,你们干什么呐!”那人大概四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畏畏缩缩地蜷在晏知竹面前。
他不开口还好,他一说话,晏知竹就立刻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色胆包天敢给自己下药的那个!错不了。
老邓头很明显也认出了晏知竹,但是他觉得晏知竹可能认不出他来,他也乐得装糊涂,一屁股做到地上,他把大腿拍的啪啪作响,嘴里还嚎着:“没天理呀,没天理。连解手都要抓人哪!”
晏知竹看着他胡子拉碴的样子就觉得恶寒,身上的汗毛都像水草一样浮起来,这个人真是太不要脸了。“你的药很强力。”他压下心中想把这个人暴揍一顿的想法,抿了抿唇。
“你……”老邓头也是个人精,一听晏知竹说到“药”,他就猜自己今天躲不过了。“娘娘啊,奴才知道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