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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京墨高挽发髻,留下一条垂坠的马尾,面白无须,剑眉长目。
满脸写着骄傲和不屑。
叶广白故意给他簪了一朵大红花,本来是想羞臊他的。
谁知配上这幅脸面,叶广白满脑袋就只有两个字,高级。
简直就像国际时尚模特,既酷又有态度,辨识度高,过目不忘。
叶广白忍不住眉梢眼角跳了跳,双唇抿住,偏过了头。
遇到美男多看两眼,实在是人之常情,可这个家伙有点危险,叶广白又不想叫他看出自己的窘迫。
本来么,约一下并不是不行,可这又是强来,又是颐指气使的,就让叶广白心里憋了一股气,懒得理他。
贱人千百种,其中一个,叫做美而自知。
曹京墨把这小家伙的心思都看在眼里,轻轻笑了笑,朝青果道:“去把我那套秋香色的襕衫拿来,拿全。”
青果答应着去了,叶广白悄悄朝曹京墨的方向走了一点,左右脚相互踩踩,试图缓解一下刺骨的感觉。
曹京墨看在眼里,弯腰伸手,把他的下裳拽起来一点,只见两只修挺白净的足背,冻得发青,小趾红肿,略有破皮。
雪污把脚踝都弄得灰扑扑的。
叶广白赶紧向外一躲,裙子绷直,他便用手按住,有点紧张地看了一眼曹京墨。
“白蔻,给他找双鞋来。”曹京墨说完,白蔻也转身走了。
人一去净,曹京墨的手就又紧了一把,长眼睛眯了眯:“怎么?还这么疏远?你是怪我苛待你?”
叶广白裙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不敢太大劲往外扯,拱肩塌背地按住膝盖,气急败坏地小声斥道:“你这人怎么光想着那种事!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你还杀了我不成!”
曹京墨手一松,摸了一把脑后的长发,嘴角挑了挑,皮笑肉不笑地道:“行,咱走着瞧,有你求着爬我床那天!”
叶广白翻了个大白眼,腹诽道:放屁!
求生欲使然,并没说出来。
不多时,青果和白蔻回来,叶广白抱着衣服鞋袜,钻到帘子后头去了。
这套衣服,是曹京墨十七岁那年做的,那时候,他刚考了医举的状元,春风得意,走马章台。
谁知穿这衣裳第一天,他生母吴夫人,便突然中风,病情既险且急,三天就撒手人寰!
这对当时学医的曹京墨,无疑是当头冷水,从此素服穿孝,有了弃医从文的心。
不过,悲痛过后,还是离不开从小浸淫的望闻问切,一边行医一边考进士,最后还是做了太医。
刚及冠礼,就食君禄,自然也是万分荣耀。谁知,红黄蓝绿新鲜颜色没穿几天,又出了这残废的祸事。
叶广白抚着这套夹棉的中衣襕衫,洗头净面,慢慢穿戴整齐,心里有点纳闷。
不知怎么的,这场景让他十分熟悉,整冠履,结青丝,怎么一切都这么自然,一点也不错?
一边想,一边缓缓掀开幔帐,半低着头,两步走出,故意朝曹京墨阴阳怪气道:“走吧大少爷,要不要我背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