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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影壁墙,就瞧见两边的回廊上,拽了七八条细绳,上头像晾衣服似的,夹了好多写着字的白绢。
仔细一瞧,全都是各种药方。
白雪簌簌,白绢上的字被打湿,竟然也不褪色。
水融没学过医,顶多会点外伤包扎,要不然,肯定能瞧出,这些方子,都是现世的医馆药铺,从来没见过的新玩意。
不论是药材,还是配比,都有很多找不到的。
再往里瞧,院里的石桌上,放了一个布满穴位经络的小铜人,身上好多处插着细小的银针。
铜人的头上肩上,都盖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围墙边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竹笸箩,上面盖着几层油过的帆布。
再往正堂里瞧,桌上地上榻上乃至床上,全是高高矮矮叠着的书。
略瞧瞧封面,不是什么药经,就是什么病论,全是医书。
内室敞着门,门口有个燃着银炭的火盆。
水融刚要往里迈步,里面便慢悠悠的走出一个人。
高大挺拔,面带戾气,长眉如剑,眼露下白,猛然一见,一脸的丧气。
正是一年多不见的曹京墨。
虽然院子里看起来好像没人,曹京墨还是拱手在身前一礼:“见过水带御,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水融见被发现了,自己从廊柱后面转出来,就站在迎风招展的白绢下头。
显得他像个不谙世事的小书生一样。
挠挠头,水融不好意思的笑笑:“曹公子,我……我就是怕打扰你休息,所以才……嘿嘿。今儿真的有个消息,西北大捷,傅氏兄弟大获全胜,乌云别吉,又哭了一场,回乌其了。”
曹京墨忍不住摇头笑笑:“她不是两个月就回去一次?”
水融见他笑,看得有点发痴,赶紧收拾表情,也跟着笑笑:“每两个月就哭一场呗!”
曹京墨没再纠结什么,又问:“伤亡怎么样?傅二有没有受伤啊?爵爷呢?”
水融见他肯与自己说话,喜得直合不拢嘴,搓搓手腕:“爵爷当然没事了!傅二将军亲手给他做了套甲,天天逼他穿着,每次一开战,就叫他压在后军,给爵爷急得,揍了他好几次!”
曹京墨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水融愣愣得望了他一会,小声道:“太子爷……还是挂念你们。要不趁着这次,回去看看?”
不等曹京墨答话,便听得门外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四五个婢女急匆匆跑进来,朝着曹京墨直作揖:“曹郎中,快快,那边要益母司容汤!”
曹京墨听了这个,顾不得别的,将棉袍的前襟打起来,掖在腰带里,疾走了两步,来到院墙边上的竹笸箩旁边。
帆布一打开,全都是各种各样炮制好的药材。
曹京墨一手抄起一个药罐子,一手飞快,刷刷几下,就抓好了药材。
然后又转身,急忙注了水,直接放在屋里的炭盆上熬药。
水融抱着膝盖,蹲在门槛后面,小心地看着他。
这一年半的时间,每次见他,都能明显的看出他的腿好了不少,刚在岑州与他接触时,他连走路都不能久了。
后来,慢慢的可以走上二里地,三里地。
再后来,可以加快一些步伐,遇到着急的事,也能跑上几步了。
就只是再想像正常人一样,跑跳无碍,长途跋涉,那是不可能了。
双脚一直有点内八字,腿疼的厉害时,便容易将自己绊倒。
“曹公子,这次,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