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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南盯着绍衡的背影，发出了一声短促的鼻音。这种声响往往只是表示知道了，而不是单纯的肯定或者否定。
绍衡的脚步没有停。
电梯门已经被彻底撬开了。靳南微微眯起眼，抬手挡住了半边脸。相比门内的昏暗，外边的光线白得有些刺眼，这种刺眼在普通人的感知里并算不了什么，但靳南并不喜欢这种感觉，那双碧绿的眼睛此刻正被挡在墨镜和手掌的阴影下，迅速的观察了一圈四周。
无时无刻都在的狗仔敬业得让人敬佩。
靳南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拉开了停车场最边上的路虎。车窗上贴了黑膜，车前两个大灯一打，外边的人完全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靳南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刚拧开了瓶盖，却伴着一声关车门的闷响，手上的水瓶已经易了主。
后座上的周婧气喘吁吁的办了个鬼脸，一口气喝了半瓶水，水珠顺着线条，李薇和林咳咳咳”
靳南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递了张纸到后座：“李薇怎么样了?”
“好着呢，血重新换了一遍，再吃了靳哥你的那颗神药，醒来什么都记不清了。”周婧葛优瘫在后座上，目光无意间对上了后视镜，立刻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
“说起来靳哥你是怎么知道换血能救人的？”
“人活得久了，知道这些也不奇怪。”回答的人是之前一直沉默的司机。话音未落，车子突然一个大转弯，周婧没坐稳，下吧磕在了座位上朝着驾驶座上呲牙咧嘴：“凶什么，我也很怂啊。”
“怂？”驾驶座上的人转过头来，两张一模一样年轻的脸在车顶灯光下对视了一眼，仿佛中间隔着一面无形的镜子。
“我看有些人才是怂吧，救了别人还把人记忆消除了，这可真是无情呢，靳南。”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已经闭上了眼，似乎不想理会这个问题。
少女冷哼了一声，踩了刹车。霓虹灯的光从前窗里洒进来，衬得少女的皮肤及其白皙，后排上周婧抱着腿在座位上缩成了一团。仔细看才看得出两人外表仅有的差别少女的脖颈上多了一条柔软的丝巾。
“明天你打算去见他？”少女问。
靳南闭着眼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你去。”
少女嗤笑了一声拒绝道：“我可没兴趣一直戴着着这个东西。”
丝巾从少女的肩膀上缓缓滑落下来，头顶的室内灯光线细细勾勒出少女的脖颈，白皙，纤长，还有一块明显不属于女性的凸起。
靳南睁开眼，伸手接住了丝巾：“从明天开始你代替周婧去绍衡身边，跟紧他。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要知道。”
“一天打了几次飞机都要汇报么，”少女，更确切的说是少年咯咯地笑了起来，“靳南，你真的很变态了，都把人家的记忆抹了，还他妈的天天惦记着人家。生怕换血太血腥把人吓着了，还要周婧一个小姑娘偷偷的去做你……”
“周瑾。”
靳南不知何时转过了脸，车子正开在一条小道上，他的脸近乎一半都在城市的阴影下，碧绿的瞳孔在黑暗里微微泛着幽光。
周瑾愣了一下，没有再说出下半句。
车厢里沉默了起来。
周婧歪着头，终于忍受不了尴尬的气氛嚷嚷起来：“靳哥靳哥，我上班上的好好的，干嘛要我哥顶我的班啊？”
“因为你不仅无能，而且蠢。”周瑾一手握着方向盘，画了半截眼线的眼角微微上挑，冷淡中平白多添了一分妩媚，“我要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