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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妖王末琅眼中,王座一直是一个累赘。
于这一点上他与父亲末栩出奇的相似,也正因为相似,厌恶父亲的他才发誓绝对不能和放浪形骸、毫无责任感的末栩一样,即便这王座坐起来如针毡,他也坚决不会从上面下来。
尽管他已经因为这个王座失去了世间最珍视的人。
“王上?”
见末琅一脸疲惫,双眼微微失神,莫青禾不由有些担心的问:“是不是太累了,要不然属下先离开?”
“无妨。”末琅回过神来,微微抬手示意他不必离开,凉凉道:“只是想到一些过去的事情,你刚才说到哪里了?”
他很少有这样走神的时候,莫青禾十分好奇他想到了什么,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恭敬重复道:“属下在说,是否需要尽快调查那个协助李轩轶逃跑的妖,此人狼子野心,若不尽快处理,只怕后患无穷。”
“这个道理不需你告诉我,我怎会不知有人正虎视眈眈盯着这方王座,可那人既然有本事惦记,就断然不会那么容易被我揪出来。”
末琅端起茶盏,凑近发现茶水已凉,又将茶放了回去,有些烦躁的说:“我早已命孤星暗中调查,可直到现在都没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顺藤摸瓜许多次,次次都在快要触及根源的时候凭空断掉、无踪可寻。‘坟头魇’也抓到过两个,但都来自不同家族,彼此也互不认识,被抓后半字不言,我想要以探灵之术查探他们内心,却激发了他们体内咒术,直接在我眼前暴毙了。”
连末琅都抓不到线索,凭莫青禾的本事就更没可能,不过现在至少可以确定两件事,一是末琅早已知道妖界有隐患,二是孤星长老是清白可信的。
“如此看来,只能等待那人再次出手了么?”莫青禾皱眉,“可若下次他变本加厉,制造咱们妖界与天界的矛盾,届时怕是就麻烦了。”
末琅抬头看他,他认真思考的时候眉眼会微微蹙起,紫色眼眸与眼角泪痣与那人几乎一模一样。
或许是中毒导致体虚,体虚又会动摇精神,末琅鬼使神差般伸出手捏住莫青禾下巴,妖力自肌肤渗入莫青禾身体,他不受控制的化为原型,雪色长发滑落,颜色与末琅如出一辙。
“王上。”
莫青禾迎上末琅隐藏着伤痛的血红双眼,低声问:“您在看谁?”
“故人。”
冰凉指尖由下自上落在他眼角,末琅留恋的抚摸着那颗泪痣,轻轻说:“你和她实在是太像。”
“母亲么?”莫青禾并未躲开,任由末琅指尖在自己的眼角眉梢流连,他很少感受到这种来自长辈的温柔与善意,一时竟是有些舍不得离开。
“你见过她么?”末琅问。
“没有,听养母玲珑说,母亲一生下我就离世了。”莫青禾看着末琅垂在胸前的雪发,犹豫片刻,小心的问:“母亲与您是什么关系?”
末琅没有马上回答,他收回手,转头看向寝殿占据了半面墙的巨大圆窗,许久后才淡淡道:“她是我养大的一株白梅。”
一株以他的血为养分,在他浇灌下拥有灵性,在他帮助下化身成人,在他保护下日渐成长的,只属于他的白梅。
她本该一生盛放在他身边,却阴差阳错被一位无耻之徒采撷,最终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孤独枯萎。
莫青禾早已猜到自己与末琅关系匪浅,不然一位除了赌博之外一无是处的小混混如何能入得妖界大王的法眼,并一朝平步青云成为灵霄洞主。之前末琅仅仅只告知他生父是谁,丝毫也未提及他的生母,那时他便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末琅心底的一块伤疤,不可问,不可碰,但同时也是一份瑰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