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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院住了小半年后,意浓终于回府了。

第二日她起了个大早,仔细收拾一番,着人去和阿娘说一声,便带着两只纸鸢和两本话本进宫去了。

纸鸢是她自己动手做的,上面的小动物也是亲手所画,再有几日便是重阳节,是她特地做来送给景城在宫里玩儿的。

见完景城还得去趟太医署,阿娘如今怀着身孕,她得去问问都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据说太医署中有位姓孙的太医,于此道上最是精通,她自己备着纸笔,准备细细问了记在本子上,也就不怕忘。

意浓到了畅和宫先去主殿给殷贵妃请安,请完安再去的景城的广阳殿。

景城盼她盼得紧,知道她要来,早早便趴在殿门前等着了,见着人时带了点小委屈,“浓浓你可回来了,这次走了许久,我可想你啦。”

意浓不动声色摸了一把她软乎的脸蛋,应声道,“阿娘有了身孕,未满三月不好坐马车,所以多住了些时日。”

昌平长公主每年都会带着意浓去清湖山别院避暑,原本过了酷暑就要回来的,却在临行前诊出了喜脉,出于谨慎,就没急着回城。

“姑姑身体还好吧?”

“能吃能睡,身体康健。”

“那就好,明年春天孩子就该出生了吧,到时候你就成姐姐了,我这个做表姐的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对了,我前两日刚得了匹上好的料子,可柔软可舒服了,正好适合小娃娃穿,还是喜庆的红色,无论男娃女娃都合适,就是不知道我做的姑姑会不会喜欢。”

“你针线活做得好,阿娘肯定喜欢。”意浓让人将自己带进宫的东西拿过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纸鸢!”

“我亲手做的,喜欢吗?”

景城点头,“喜欢,真可爱。”

这两只纸鸢上各画着栩栩如生的小动物,虽然都是兔子,然而姿态各不相同,有趴着的,有卧着的,还有伸着脖子立起来的,可爱极了。

她拿着手里摸着上头的兔子,“我还没见过这样的呢。”

“等我去完太医署,回头咱们就去晗园放来玩。”

“好啊,不过你去太医署做什么,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阿娘有孕需要注意的东西多,可是我不懂,太医署的太医最是厉害,我准备去请教请教。”

“我跟你一起去。”

“嗯,把纸鸢带上,待会直接去晗园。”

在去太医署之前,意浓取了一本话本去了趟建安公主处。

景城生母去世后,她由殷贵妃照拂,与贵妃亲女建安公主同住广阳殿。

建安是出了名的书痴,她什么类型的书都看,尤爱话本故事,意浓就给她带了长安近来最火的长安行,新鲜出炉的下册。

建安得了书果然欢喜,拿在手里就放不开了,连二人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曾注意。

意浓和景城到了太医署找到孙太医,发现阿爹竟然也在,手里还拿着纸笔,已经记了大半页的内容。

孙太医得知父女二人都是为长公主而来,让人添了两把椅子到温驸马旁边,意浓、驸马和景城并排而坐,把一人的课堂变成了三人课堂。

这一讲就讲了大半个时辰,孙太医实在没料到他们的问题能有这么多,什么胃口不好怎么办,心情不好怎么办,冷着了热着了又该怎么办,你一句我一句的,要不是他身上还有差事,一时半会估计还脱不了身。

而意浓和温驸马将记录的东西心满意足地收起来,一道离开了太医署。

温驸马身上担着中书侍郎之职,还得赶着回去处理公务,今日是得知孙太医回乡祭祖终于归来,这才紧着时辰偷闲来这一趟。

行至岔路口时他问意浓,“小九,阿爹还有公务,你是留在宫里再玩会还是回公主府?”

小九是长公主给意浓起的乳名,她刚出生那会身体不好,经常生病,长公主忧心不已,听了一个说法,道小孩当不得长就会多灾多难,只要将排行叫后一些就能挡煞,正好她的生辰也在九月,于是就有了小九这个名字。

也不知道是法子管用了,还是后来找的那位青泉寺的大师医术了得,反正之后她的身体就真的慢慢好起来了,又被阿娘养得圆圆润润,壮得像头小猪,要不是后来抽条,现在还得继续当个小胖妞。

意浓歪着脑袋答道:“我和景城说好了要去晗园放纸鸢的,晚点再回去。”

这么可爱,温廷信没忍住,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脑袋,强忍住才没有捏一把脸蛋,”好,玩的时候小心些,别让你阿娘担心。”

“我晓得的。”

温廷信走后,意浓和景城手拉手小跑着去了晗园。

景城对于放纸鸢这事实在生疏,跑又跑不快,提着裙子跑起来的样子又惹人发笑,意浓笑得肚子一抽一抽的,后来只好让她抓着纸鸢,自己在前头跑,等将纸鸢放起来了再把线给她拉着。

“浓浓你真厉害,居然飞得这么高,小兔子都要看不见了。”

“这有什么,要是在山顶放,那山风呼呼地吹,吹得纸鸢只剩一个点看都看不清,那才叫飞得高呢,你等着,我的小灰兔马上来陪你的小白兔。”

意浓娴熟地将另一只纸鸢也放飞起来,和旁边的小兔子一般高,两人手搭额头眯着眼往上看,正看得高兴呢,因为两人挨得太近,风一吹,两条线就要缠作一起,意浓嚷嚷着快分开,但是已经晚了,景城下意识一用力还把线给扯断了。

两人眼睁睁看着两只纸鸢没了束缚,往远处飞去,飞了一阵后其中一只在昭宁殿方向没了踪影,而另一只往一棵树上掉下去,然后卡在了枝丫上。

二人:“…………”

这位置卡得不算高,可偏偏意浓用尽全力蹦也够不着,一会后脖子和手都酸了。

旁边的侍女先前见两位主子玩得开心,不曾打扰,这会才上前说道,“奴婢去叫人来帮忙吧?”

话音刚落,一队禁军正往这边巡逻过来,见了两人抱了抱拳,“见过景城公主。”

说话之人似乎不认得意浓,只行了礼不见称呼,想来是刚调进宫中。

意浓好奇地去打量人家,谁知猝不及防对上了对方的视线,就一瞬间竟觉得腿脚有些发软,险些没站稳。

这人身形高大,与她视线相对时面无表情,眼神瞧着还有些冷,一身甲胄,腰间挂着柄长剑,不出鞘已有威势,整个人仿佛写着生人勿近,一看就不好惹。

军人身上的气势一向很强,豫国公卫国公这种老将她也见过,那都是极其厉害的人物,不过这两位算是长辈,对上她时都努力往和蔼上靠拢,她还是头一回让这么年轻的给唬住了,望着自己脚尖边上的阴影,意浓认为,估计很大一部分是身高压制的效果,气场太强了。

意浓连忙收回视线,正要悄悄问问景城这是何人,却发现景城怂得已躲在她身后,只弱弱地应了声,“桓统领不必多礼。”

相比之下,景城身边的侍女秋月还要胆大些,“桓、桓统领,公主和县主的纸鸢挂树上了,还请您”话到这一顿,连忙改口,“还请您身边的军士帮忙取一下。”

桓烈抬头瞧了眼意浓头顶上挂着的纸鸢,倒没有吩咐身后的部下,提步走了过去,站定后略一伸手就够着了,正要拿下来时,旁边传来一声,“你、你轻些,别太用力,要弄坏的。”

这纸鸢是意浓花了好长时间才做好的,手还被划过几道口子,可不舍得没玩一会就被弄坏了,只好硬着头皮出声提醒,只是她原本就被他唬住了,又有景城和秋月在旁边一副怕得下一刻就要逃的模样烘托着情绪,声音难免带着丝气弱。

桓烈动作顿了顿,随后将纸鸢取下,递还给意浓。

意浓看着完好无损的纸鸢,小声道谢,“谢谢。”

桓烈转身欲走,意浓又将人喊住,“你、你能不能让人去帮我找一下另外一只,它掉到昭宁殿那边去了。”

桓烈自然不会亲自过去寻找,点了一名禁军出列,然后带着剩下的人走了。

景城见人走远,松了一口气,“可算是走了。”

她一向胆小些,意浓也没工夫取笑她,毕竟自己方才也有点怵,只好奇问,“这是何人呐?”

“他叫桓烈,父皇最近刚提拔的龙武卫统领,据说他以前戍守过西境,参加过两年前的西陇之战,还去过西南平叛,领的是首功,和千牛备身里多是靠父荫进来的高门子弟可不一样,是真的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我还听说他的功夫特别厉害,师承豫国公呢,那豫国公的名字令外族闻风丧胆,作为他的徒弟,肯定也很厉害,我每次见到他都有点怕。”

“我还以为你亲眼见过他杀人呢。”意浓假装镇定道。

景城却是吓了一跳,缩着脖子连连摇头,“那要是看见了得多可怕呀。”

这时候秋月弱弱插了句,“我听咱们广阳殿的小陶子说,他那在怡安宫当差的同乡姐姐的表姐的同屋就曾经亲眼见过桓”说到这,她谨慎地压低了声音,还左右瞧了瞧,连称呼都不敢直白地叫了,缓了缓才接上刚才的话,“见过他杀了一名宫人。”

景城惊得都结巴了,“真、真的吗?”

秋月点头,“小陶子是这么说的,那个小段子他也见过,后来还悄悄去小段子当差的地方寻过,说是不在了,想来是真的。”说到后半句时,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景城挽着意浓的胳膊,下意识往她身边靠了靠。

虽然众人都明白,如果不是那名宫人犯了大错,桓烈不可能随意杀之,但像意浓和景城这样身份的人,再加一个仿佛也没怎么见过世面的秋月,哪里见过那种场面,听都听得少,更何况刚才她们和那人面对面碰上了,也感受了一番他身上不同寻常的气场,多少还是有点发怵,心里盘算着以后还是躲远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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