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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的一点都不值得它的价格，但显然来吃饭中两个人的状况都不好，只能以最快的买单结束这场晚餐。
离走之前，卓络鄞去打包了两份粥，然后出店门时，凑到白渊绎耳边道：“等下回去后，跟阿姨都再吃点。”
白渊绎眼睛现在特别的酸涩，再知道卓络鄞这样心细的举动，又有点控制不住泪腺的想哭。
“谢谢哥哥。”
卓络鄞看了眼前方注视他和白渊绎的白妈：“今天可以跟你妈妈深聊一下。”
白渊绎压下了刚前不想跟他妈回家的思想，最后还是被卓络鄞送到楼下，心里沉沉的跟白妈一块回去。
进门后，白渊绎没跟他妈交谈，而是去厨房拿碗腾粥，然后把其中一碗粥，端到沙发上坐着的他妈面前。
“您喝。”
白妈抬头看着白渊绎，眼睛里布满着红血丝。
白渊绎怕情绪又一次没控制住，就没有跟他妈持续对视，正准备回到厨房去喝自己那碗粥，听他妈轻不可闻的开口问：“渊绎，你恨妈妈吗？”
白渊绎一怔，随后摇头。
白妈叹气：“这么些年妈妈其实都知道自己不配做一个好母亲，只是妈妈实在改变不了自己面对你时的心态。”
白渊绎眼睛一酸：“是因为什么吗？”
白妈静默凝视着白渊绎，对白渊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白渊绎迟疑的坐下。
他突然后悔自己刚刚问出那话，可现在他也不能把话收回去。
他想自己该像当初那样什么都不与他妈深入探讨，就能维持原本那样无趣但不会带给他情绪波动的生活。
他抿住唇：“如果您……”
白妈还是接话道：“我已经逃避了这么久，是该给你说明一个情况。”说着，她盯着一处空白的墙壁：“你爸虽是出车祸意外去世的，但他会出车祸的原因是你引起的。“
这话给白渊绎当头一棒。
他的心咯噔往下沉去。
白妈语气艰难：“你爸是为了你闹着想吃蛋糕的事，在给你卖完蛋糕回来过马路被撞死的。那时你还小，事情发声的突然，没注意这些细节，但在你爸去世之后，我没法直视你，我还挺恨你的。”
白渊绎感到喉咙在发疼般，让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他知道他妈没有直接表达出的意思，可他清楚他妈想说他间接的害死过他爸。
间接害死。
还是他爸。
这几次字眼汇集成一句话之后，压得他突然喘不过气去呼吸。
他记不清楚小时候的那些嘈嘈杂杂的事情，只记得他妈带他到医院停尸间时痛哭又悲伤的背影，以及被血迹沾染的白布下已经离开人世的父亲。
他的记忆画面只定格在那样的一幕，再之后就是他妈对他开始的疏离。
一切似乎都仿佛说通了。
白妈不由捂住流出泪水的脸：“渊绎，妈妈真的不好。当初我因为没办法接受你爸的死亡，后来更没办法面对越发长的像你爸的你，会让我想起你爸的死因有你……的间接原因，所以妈妈选择尽量少去接触你的事，不给你再多的关心去放在你的身上，但我很明白我不该把错误都归咎你身上，对不起，”
白渊绎浑浑噩噩的听他妈把这番心底话全部说出来，突然明白为什么他妈一直以来不愿跟他正面谈起。
不是不愿谈而是说出来这些话，只会增加多一人的沉重心情。
他声音发干：“您现在还怨恨我吗？”
白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