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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机啊……”
就在手机坠地的那一瞬间，原本还在审视患者的苑良那一双眸子蓦的瞪大，刚刚还带着怒意里脸立马哭丧起来。也不管面前的人是不是会伤害到他，弯腰就想要把不小心脱手的手机给抢救一下。
可惜了，他的力气没有许如清的大。
跌在许如清怀里的苑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手机飞落在地，屏幕从彩色变成了可以照出他那一张心疼多过于惊讶的脸庞的黑屏。
不管他的心里有多么悲恸，都不能改变他现在已经失去好容易才换新的手机的事实。
警方不知何时已经到场，将患者从保卫科值班人员的手里接过去，回去例行询问。而至于苑良，则从刚才手机掉在地上之后，就蹲在地上看着那带着一抹红色的方块，纠结应该从何下手。
“学霸，你说我要咋把它消毒灭菌一下，才能保住它的小命？”
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似乎是在昭示方才的战况的激烈。
“再买一个。”不知道苑良为何对这个手机看的这个手机看的这么重视，许如清看着粘在上面的血迹，眉头蹙起，一脸嫌弃的样子。
我当然知道再买一个！
许如清这说了跟没说没有什么两样的回答让苑良仰天叹了口气，索性不再蹲在地上，为那已经不可能再挽回的手机默哀了一下。
“买不起啊~”
剜了一眼那已经被警方扣住的患者，苑良甚至都想要询问一下这手机包不包赔偿的事情。只是他还没有开口，就已经先一步被警方请去喝茶叙述案发时候的情况了。
所有在现场的人都被请到了局里，喝茶的时间也不一定。
而苑良跟许如清因为是对于现场接触最多的人，就一直留到了后半夜。
扯着那一副因为感冒而变成破锣嗓子的声音，苑良硬生生梗着脖子将这件事儿完完整整从头到尾给说了一遍。
当然，主要还是控诉那个患者的种种恶行。
上一次这么激动，还是五年前实习的时候，一位同班女同学被患者给说哭的时候的事情了……
“我的天啊，终于完事儿了！”
墙上的挂钟已经走到了后半夜，而苑良跟许如清今日的喝茶时间也终于告一段落，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
大半夜的空气并不新鲜，甚至还带上了些许雾霾才有的二氧化硫的味道，让人想起了曾经需要早起出门的时候。那样的记忆直接带出了苑良上学时候的记忆，让他才刚刚展开的眉头又跟着皱起了几分。
“怎么了？”
看出了苑良脸上的不乐意，许如清往苑良身边走了几步，低头看着苑良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一种想要伸手将苑良的眉头给抚平的感觉出现在心头。
身边的人毕竟是学霸，当着学霸的面说他对于早起上课的不满，似乎有些找事儿……
苑良掂量了一下，还是决定避重就轻，直接将这件事儿给盖过去不提。
毕竟，现在还有另一件更为重要而且急迫的事情摆在他面前需要他解决他手机都没了，要怎么打车回家啊！
苑良偷偷瞧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等着他回答的许如清，心里暗自掂量许如清的身上会不会带的有现金。但是看学霸这架势，也不是什么需要用现金的人……
“到底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