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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颓废的站在银杏树下,脚边散落了一地的烟头,十分不耐烦的拿着手机又看了一眼时间。
喻年走过来的时候,刚好听见他骂的那句脏话,清冷的眸底又淡了几分。
男人看到喻年,急忙把抽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弯腰拎起脚边袋子,随手拍了两下,抖落上面的烟灰,脸上堆满了刻意讨好的笑,岁月没有善待这张清新俊逸的脸,男人略带沧桑,头发花白,背也有些直不起来,他抬手想去摸喻年的脑袋,喻年向后撤了一步,皱着眉避开。
男人的手尴尬的在半空停了一会,才讪讪的收了回来:“小年……”
“我们之间没熟到这个地步,找我什么事?”喻年不想听男人的寒暄,打断了他的话,男人身上带着呛人的烟味,喻年被熏的有些头疼。
“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男人的笑脸有些绷不住了。
“我应该怎么说?满怀期待的逃课出来见你,然后叫你一声‘爸’?”喻年的话里夹枪带棒:“你配吗?”
“你们老师是怎么教学生的!我要去找他们领导!”喻川礼高声呵道。他不能拿喻年怎么样,只能叫嚣着要找领导撒气。
“高中老师不负责教学生怎么和杀人凶手说话。”
“我说了多少次了,那场手术是他自己要做的,和我没关系!”喻川礼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句,引得路人频频回头。他是个极为要脸面的人,脸上红红白白了一阵,终于又强忍着压下了声音。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你多少会懂事一点。”
“喻川礼,十年来我们只见过两次,上次是你来要遗产,你没资格了评定我懂不懂事,”喻年冷冰冰的问他:“这次呢?”
喻川礼找不到反驳的借口,他对这个便宜儿子知之甚少,要不是最近想起他已经成年,自己根本不会联系他,喻川礼呼噜了一把脸,撑着笑,装作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没事儿还不能来看看我儿子了?”
“现在看到了吗?”喻年说:“我走了,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见他真要走,喻川礼急了,他赶忙拉住喻年的胳膊,在喻年看过来的时候,又极为心虚的放开了手,意识到温情牌打不出,他索性放弃了套近乎的想法,终于进入正题:“你要不要跟我回家里住?”
喻川礼搓了搓手,尴尬的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更明显了:“你看,你已经成年了,银行应该不会再管控你手里的那笔钱了,爸爸最近做生意亏了点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急着补充:“你可以把户口迁到我这边来,以后……”
“以后给你养老送终?”喻年看着他,被校服衣袖遮了大半的手隐隐攥起了拳。
喻川礼理所当然道:“你是我儿子,给我养老送终怎么了?”
“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了。”喻年略过喻川礼,不想再和他说话。
“放屁!没有我,哪儿来的你!你跟我回去!”喻川礼没想到喻年跟小时候一样,油盐不进,他原形毕露,面目狰狞的要拉住喻年。
喻年抬手挥开喻川礼的手,语气不善:“我说了,别碰我。”
“怎么,你还要打你老子不成?”喻川礼无赖道:“今天你要是不把钱给我,我就闹到你们学校去!让你同学都知道,你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喻年,你跟一只野狗在这说什么呢?”蒋洄从身后靠过来,抬眼上下扫了一眼喻川礼:“野狗能听得懂?”
“我跟我儿子说话,关你什么事?”喻川礼叫骂道。
“真吵。”蒋洄甩了下头:“啧,一把年纪能不能要点脸?”
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