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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是要去哪？”洛北昱略带茫然地看着季凌珏，隐约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洛小侯爷还怕被我卖了不成？”季凌珏嗤笑一声，一拧缰绳，将马转了个方向，策马而去。
洛北昱连忙转头追上，低声抱怨：“还能不能好好叫人了。”
关注点只在前半部分的洛北昱，没注意到季凌珏后半部分的自称已然变了。
他只是听着不爽嘀咕两句，却不想季凌珏不仅听见了，还放慢了速度来到洛北昱身侧：“小侯爷真是……恶人先告状。”
说着，他扬了扬下巴，绿草踏轻蹄，青丝舞斜风，马背上的人笑得三分挑逗，也不知迷了谁家少年郎的眼。
洛北昱猛然转头，暗自骂了句脏话，开始对作为颜狗的自己做思想教育。
季凌珏见他别过脸去，以为是自觉惭愧，看了一会儿他的后脑勺便又加快了速度。
大半天的路程，两人都没再说话。一直等到了茶肆，才停下来歇息。
人走到这，洛北昱就哪里都不认识了。他记忆里没有南城以外的地点，可以说是个实实在在土生土长的官宦子弟。
要是季凌珏这时候把他扔在这，他真找不到回去的路。
“那个，我们还有多远？”洛北昱尝试性搭话。
季凌珏喝了口茶肆的普洱，又要了两份蒸果粉。在洛北昱问话时，只抬了下眼皮。
“洛小侯爷在问谁？”
洛北昱提了口气，安慰自己别生气：“自然是睿王殿下了，这儿我也只认识你。”
季凌珏在听到“睿王”二字时，刮茶的手换了个方向，说道：“一日。”
“这么远？”洛北昱没想到他们这般马不停蹄，居然还有一日。
那岂不是说，他们得再天黑之前找到客栈？
“吃完尽快上路，能在天黑前到客栈。”季凌珏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又补了一句。
洛北昱眨了眨眼，思考让季凌珏把“上路”一词换了的可能性，想想还是算了。
“好！”卑微赶路人，只能附和。
洛北昱本想问更多的细节，比如凶手是谁，又在哪里，如何找到，又要怎么逮捕。
但他一触碰到季凌珏那隔绝了方圆几米内的活物的气场，人就怂了。还是不要没事找他唠嗑了，聊不动也不敢聊。
“诶，你们听说没。这次的武林大会沈家也参加了。”隔壁桌的声音传到了洛北昱耳中，他偷偷看了眼，是三个江湖人打扮的男人。
坐着说话的男人，把一只脚踩在凳子上，身子前倾，似乎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据说是因为皓月剑。”
“皓月剑？！”听的人惊呼一声，“秋公子的那把剑？”
“可不是嘛！”男人手一拍桌，兴致更高，“这剑可是铁老的关山之作，那是削铁如泥，坚韧无比啊！我可亲眼见过秋公子用它的剑气劈开了半座山！”
“嚯！神了！”
“你可别吹了，还亲眼看见。”另一个人无情嘲笑道，“你连武林大会会场都进不去，还好意思说见过秋公子。”
“啧啧，皓月夜影秋木笙。”颇为斯文的那个砸吧了口茶，“可惜呀，秋公子无心武林盟主之位，这次来也就给各大名门做个见证。”
洛北昱若不是听到“皓月”，他都不敢确认这是在说秋桉。秋木笙，字桉。洛北昱隐约记得有这么一句。
花里胡哨。洛北昱暗自吐槽，无法代入隔壁桌的追星人。
在他眼里秋桉就是个平平无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