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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裴简的声音落下，演武场上的弟子也收了操。八位长老从台中央走到了台旁搭建的高点上，凌霜宗的弟子拿着名单在各个台前一一核对参赛者。
洛北昱注意到，裴欢与沈长安竟是一组。
这就意味着两人会在今日的比赛中出线并且不会遇上。
终于，洛北昱瞧见了进场的秋桉。依旧是一身黑衣，红色的发带在远处尤为惹眼。他站在对面的台上，似乎在看洛北昱这边，也可能是在看台下。
他的身影伫立在相互问候的人们之中，负手昂扬之姿与身后落座的众人格格不入。
裴简已跑去别处观看比赛，走之前洛北昱还问他为何不看裴小公子的比赛。
裴简只回了句“输不了”，便兴致勃勃地跑去看别的赛场。
季凌珏顺着洛北昱的视线，看到了秋桉。他清冽的声音从洛北昱身侧响起：“为何要救他？”
洛北昱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是秋桉遇刺那晚。
洛北昱摸了摸后颈，尴尬一笑：“就……路见不平。”
原以为季凌珏会冷嘲他这蹩脚的回答，不曾想他竟然浅浅地“嗯”了声，而后说道：“沈长安武功不及你，因何受伤？”
洛北昱有些不知怎么答，他总不能说是自己武功练得也不怎么的吧。
“在想事，分心了。”最后洛北昱脑子一转，也只能想出这么个理由。
“想事？”季凌珏眼睛看着台下来往的人，神情飘忽不定，“可是那晚的事？”
哪晚？
他们的晚上，值得拿出来提一提的除了季凌珏的新婚之夜，就是马车上的嚎哭之夜了。
“不是不是。”洛北昱赶忙否定。
回想那晚，他无所畏惧地说季凌珏在现代就是个没情趣、没市场、不讨小姑娘喜欢的大男子主义性格，一顿数落后又开始哭诉自己来这有多惨。
说自己一来就被司南玥盯上，每天心惊胆战，忙着自救，还要躲着季凌珏，以防晚节不保。
待说激动了，甚至还放下了豪言壮语，说自己就算搞基，也得是上面那个。
好在他说得断断续续，除了那句豪言壮语，其他内容季凌珏只能通过几个关键词拼凑出来一个轮廓。
他大致理解了下，也就是说洛北昱是害怕司南玥对自己不利，所以一直避开睿王府，连带着自己也远离了不少。
由此推断出，洛北昱急于与他划清界限，是因为司南玥会对他不利，并非真想与自己斩断过往。
所以那晚季凌珏想了很久，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娶司南玥，又为什么要在这一切后还忍不住去靠近他。
他羡慕季凌羽可以堵住耳朵，堵住一切声音。也后悔自己选了最蠢的方式去逃避。
要说不心疼是假的，多少次想要伸出手，却没有勇气。
洛溪死后，作为弟弟的他安全感便少了许多。本应自己来为他遮风挡雨，可这个人却把错归结于自己，咬着牙一点点变强。
这么些年来，会让他担心的事情，从不告诉他，总是在他面前逞能。
这些，他都应该早些明白。
好在，现在还不算太晚。
洛北昱要是知道季凌珏把他的话理解成了这副鬼样子，说什么也要和他好好聊聊那晚的事，不把他那良好的自我感觉给聊没了他洛北昱三个字倒过来写。
“以后做事不可莽撞，量力而行。”季凌珏并未抓着那晚的事不放，而是让洛北昱以后见义勇为能够保护好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