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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安自然是认识那白纸黑字，武林大会每人都签了一份，由大会负责人雪阳青统一保管。
他还想再说什么，季凌珏却先一步说道：“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明日比武之时暴毙身亡。”
这句话打乱了沈长安的说辞，他原本还想若是季凌珏杀他，这份协议便不做效。既然他说会在比武之时暴毙，必然是会让他服毒或者在明日赛场上动手脚。
“呵，堂堂睿王，行如此阴险狡诈之事，呸！”
沈长安说一句话，洛北昱心就跟着揪一次，看着他那作死的样子，心中哀悼。
果不其然，下一秒季凌珏已经走到了沈长安面前，他只手捏住他的两颊，速度快得洛北昱险些没能看清。
一粒药丸便塞了进去。
沈长安手脚被捆，却仍在剧烈挣扎，奈何季凌珏死死捏住他的下颌，神情淡漠，手起掌落，强迫他吞了下去。
在洛北昱的视角下，季凌珏仿佛体会不到他人的痛苦与挣扎。几乎是麻木地，以一种近乎冰冷机械的手法，将其制住并强迫其吞入药丸，场面之残忍，洛北昱几欲掩面。
可以说，这个人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这样的一面。由于被这一幕震住了，自然而然地，洛北昱就把自己给代入了进去。
所以季凌珏转身之时，恰巧看见洛北昱浑身打了个冷颤。
他眉心微蹙，走下了床榻，身后是沈长安不断干呕的声音。
对于洛北昱，他似乎并未打算说什么。他不傻，能感觉到洛北昱的不同，这个少年依旧活得自由随性，但却多了一腔蛮勇，随之一起的，还有多余的慈悲。
听说他去找季凌羽大吵了一架。
知道原因后不禁失笑，对秋桉也不由多注意了几分。
细想之下，和季凌羽翻脸的洛北昱无非是因为两点，一是秋桉有特别之处，二是他成了个真正的傻子。
以前他会选择相信第一点，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秋桉定然有特别之处，洛北昱才会舍身相救。
而现在……
司南玥对他不利，他替她挡了一剑。
秋桉对他不利，他也替秋桉挡了一剑。
无奈的同时也很在意，如果有天自己也面临危险，他会不会也能对自己这般。以前他有个肯定的答案，现在他倒是不敢肯定了。
就像现在，他亦不敢肯定是第一点。
洛北昱无措的眼神彰显着他此刻最真实的想法，季凌珏垂眸一笑，还真是不一样了。
“沈公子莫要动怒，免得伤了和气。本王向来下手不知轻重，还请多担待。”季凌珏从洛北昱身侧走过，幽沉的声音带着不可一世的怠慢。
听得洛北昱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在刚踏过洛北昱身侧之地时，他停在了一臂之距上，背对着洛北昱说道：“如今的你，倒是连这样的场面也见不得了。”
轰地一声，洛北昱脑子一片空白。
他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哽咽着无法出声。他并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这一刻自己手脚冰凉。
季凌珏说得平静，却似砸入幽冥潭水中的一块巨石，落水无声，厚重又湿腻，膨胀了每一个感官，让人喘不上气。
几乎瞬间，他便感知到了身后之人屏去了呼吸，季凌珏知道，这是洛北昱最近养成的习惯，一紧张，便不会呼吸。
季凌珏轻睨了眼洛北昱，空气就这么凝固了三秒。
浓密的睫毛微垂，遮住了那双墨黑的眼瞳，季凌珏低声道：“也难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