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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北昱洗了个澡出来，林护卫说水是季凌珏备的，他还挺意外，这个人不像是个照顾人的。
况且两人也没什么特殊交情。
出来时，他总觉得季凌珏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走到他身边，他也不说话，只对林护卫说了句“走吧”。
洛北昱不知道他怎么奇奇怪怪，若是他知道司南玥在他来之前给他挖了这么大一个坑，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酉时。
季凌珏带着洛北昱来到了城墙边，这边已经开始布防了，百姓也在一早就撤离了，这边现在除了朝廷的人，就没有闲杂人等了。
太守昨夜被传唤了好几次，见过洛北昱，只当他是季凌珏的谋士，其他不该问的，他一句也不问。
“殿下怎么就过来了。”太守和季凌珏在这待了一个下午，本来他刚走，还没松口气多久，他又回来了。
人还没有消息，所以他都不想一直在季凌珏眼前晃，就怕他多晃一会儿官就晃没了。
“你带朔云公子去城墙上核查下。”说完，季凌珏才看向洛北昱说道，“前方探子回报，李轶的军队已经到了一公里外。”
“不出意外……”说到这，洛北昱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接了他的话。
“今夜？”
若是今夜，那可是比原著提早了两天。这让本就没有时间的他们，更加雪上加霜。
“是。援军若是等不到，你可愿带兵出城突击？”
“殿下觉得我会反悔不成？”这件事是他们昨晚就说好了的，若真要主动攻出城外，便由他来带兵。
季凌珏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道应了声“好”。
而后洛北昱跟着太守上了城墙，季凌珏和林护卫在城墙下，看着高墙上的人陷入了沉思。
他刚刚其实想拦住他。
但是没有理由拦。
“走吧。”季凌珏说着，转身离开了东城门。
戌时。
季凌珏查完最后的北城门，回到东城门时恰巧看见了正在换装束的洛北昱。
“这是？”季凌珏看向他身旁与他一样甲胄的男人，问着正在把箭筒背在身后的洛北昱。
“殿下，一公里。你早知道多少人了吧？不然不会坚持改守为攻。”
季凌珏不语，没错，他知道李轶到底带了多少人。
整十万。
哪怕太守不调兵也难以守住。
“在下斗胆猜猜，大于五万？”洛北昱打着结的双手一用了，那箭筒便又牢固了几分，“李轶不打没把握的仗，殿下不必忧心。你已经在让他头疼了。”
洛北昱这话说得很快，他是下意识的战前安抚。
可在季凌珏看来，这不带一丝奉承的话中不仅有对他的信任，甚至……看出了他的不安。
被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人肯定，这感觉还不赖。
待把匕首别好后，洛北昱又检查了一遍佩剑，动作行云流水，淡然自若，全然不像第一次上战场的人。
“你打过仗？”季凌珏直到他最后一个动作结束，才问道。
洛北昱摇了摇头，看向几十米远处的城墙：“有些事，我更喜欢直接。”
“何意？”季凌珏顺着他的视线，只能看到燃起的火炬和行色匆匆的士兵。
“在战场上，起码死得明白。”洛北昱说完，吸了口冷空气，转头看向季凌珏时难得笑道，“走了。”
如果这一刻，他的笑里没有令人悲伤的力量，他的声音没有隔绝外界的魔力，他倒退奔向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