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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北昱长这么大就没这么无语过。
连着三天，季凌珏一见到他转身就走。
在城门战场看到他走过来，隔着几百米远，洛北昱才刚看清人，他就走了。
这也就算了，他能理解是前线忙，没什么交流的机会。
在府内遇见也是直接走开，这个洛北昱也理解，守城远比他想象得更加耗费心力，季凌珏可能想早些休息。
……
去他娘的理解，他能理解个屁。季凌珏的反应甚至让他开始怀疑那天被强吻的到底是谁，怎么到头来是他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洛北昱也不能去找他理论，不然就是变相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朔云的人设并非是他刻意为之，那就是真实的他，在察言观色的乐观之下藏得更深的性格。
若要继续符合他这个身份，那这件事就是到此为止。季凌珏这样，他就装作没发生。
其实不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的变化，他竟然真的觉得没什么。两种性格交融下，他甚至觉得季凌珏表现得太过在意。
洛北昱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这么好了吗？
【是的。】
这时候其实可以不用肯定我。
【好的。】
……算了，当我没说。
直到战事休止，洛北昱都没再和季凌珏说上一句话。就连李轶，他也没再见过一面。元日那天洛北昱孤身一人去了南面的城墙，那边是朝着南城的方向。
这么些天，季凌珏没有给他安排任何事情，但他还是一有空就会过来看看，这么几天下来，已经能看到战事渐熄的影子。
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远处休整的翼军，洛北昱心中说不出的复杂。
去年在冰冷的室外大声倒数的他，怎么也不会预想到，新的一年他会站在土石堆砌的高墙之上，风沙滑过眼角，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他就站了一会儿，正打算回去，就看见秋桉站在城墙下看着他，手里还提着两壶酒。
洛北昱走下来，自然而然地接过一壶，一打开便闻到一些药香，药酒？
“屠苏酒。”秋桉看他皱鼻，笑着喝了口，“南国的元日确实很少人喝这种酒，北翼喝得多。”
洛北昱喝了一口，药味很浓，还带着丝丝甜味。
“你身子刚恢复，喝它正好。”
两人走到一半，秋桉突然说道：“我在南城等你。”
洛北昱知道，他这是要走了。
“好，南城见。”洛北昱回道。
秋桉含笑看着他，最后还是笑了出来：“你还真不留我。”
洛北昱听得出他是在开玩笑，笑着推了他一把：“你陪我够久了。”
这句话洛北昱是真心的，秋桉于他而言是真正的救命恩人，他从来没有问过他为什么要救自己，就像他不会问季凌珏如果他是洛北昱他会怎样，他又能怎样。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没有必要去问，问了也没有意义。
“是啊，陪你这么久，良心也不见长。”
如果是以前的洛北昱，听到秋桉说这话估计都吓死了，生怕他话里藏话。现在他却能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不客气地冷笑一声。
他突然明白什么叫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秋桉走后，洛北昱一人回到了府里，他走回房间，看到自己桌上多了一个锦盒。
他离开时还没有。
这一刻，心里怪怪的。
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