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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沈慎言追上沈容,“少主是真的想留下那小子?”

沈容白皙修长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羞羞的背毛,反问他:“何以见得?”

沈慎言看着他怀里懒洋洋的灵宠,说出自己的猜想:“以我对少主的了解,若非有意,怎会为他指点迷津,告诉他三个月后云镜宫的消息?云镜宫收徒时间向来飘忽不定,多少人想要拜入云镜宫宫门都求之不得,少主特意给他透露这个讯息,不是想要他留下还是什么?三个月时间虽不多,对于有心人来说,做些准备已经足够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眼里露出不解:“可我有些不明白。沈天凌说,那小子不仅资质差,还患有罕见的心疾。啧……”他连连摇头,“连个普通人都不如。就算提前得知消息,比别人多准备了三个月又如何?恐怕连第一关的试炼都过不去。少主若是真想留下他,不如我想个别的法子,或是去找长老们通融一二,兴许……”

他一边说着一边脑子快速转动,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让人留下来。

云镜宫一向严格,想要进来,除了三年一次的收徒,其余时间,想都不要想。这也是沈容的父亲,现任掌门沈桓衣所定下的规矩。

初时沈慎言还不能明白为何要这样做,毕竟旁的门派都在广招门徒,云镜宫怎么偏偏反其道而行。后来时间长了,他似乎渐渐领悟到了沈桓衣的用心,云镜宫的地位有些特殊,亦正亦邪,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数百年的基业怕是会毁于一旦。这么做,无非也是对云镜宫的一种保护。

“不必,”沈容打断他,淡淡道,“能不能留下,全看他自己的造化。”

“啊?”沈慎言呆呆地张大了嘴,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他忍不住问,“少主到底是想留他还是不想留他?”

沈容垂眸,鸦羽似的睫毛在下眼睑映出一片淡墨般的黑影。

羞羞小小的脑袋乖巧地枕在他的手心,毛茸茸的大尾巴缠着他的手臂,发出惬意的呼噜声。看上去无辜又可爱。

只有沈容知道,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它也会为了护主,露出狰狞的爪牙,不惜与敌人同归于尽。

畜生尚且如此,何况人呢?

将熟睡的羞羞丢给沈慎言,沈容拿了剑往后山走去。

走了两步之后,他顿住脚步,背对着沈慎言,意味深长道:“那要看他的血海深仇灭门之恨能不能让他留下。”

沈慎言看着他轻飘飘远去的身影,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悟。

他一拍大腿,不由赞道:“妙啊!”

果然少主还是少主,比他这榆木脑袋聪慧多了。

三年一度的收徒大会,不仅招收入门弟子,也招收别的呀!是他狭隘了!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他所探查的消息中曾提到过,云家村的铸造术堪称一绝。还未炼出本命灵器的修者,几乎每十个人里面就有是三个人手里拿的是云家村所铸造的灵器。即便是有本命灵器的修者,也会时不时的造访云家村,请铸造师为自己的灵器加灵升阶。

若是如此,说不定那小子还真有留下来的可能。

且不管沈慎言如何想,沈容径直来到后山开始练剑。

只是他思虑甚多,脑子里一时是上一世云镜宫满门惨死的情景,一时又是羞羞替他挡刀的模样,手中的剑便不知不觉中偏离了原本该有的行迹。

终于在他再一次差点伤到自己之时,一道寒光闪过,另一柄剑从旁横过,轻而易举地将他的剑推到一旁,打落在地。

“练剑最忌一心二用,”沈天凌略带责备的声音响起,“容容不该有这种失误。”

“是。”沈容垂下眼帘,避开他伸过来想要查看自己伤势的手,低声道,“小伤,不碍事的。”

沈天凌无奈,强行将他的手从背后拉出来,见他虎口处已然被剑气划出几道血痕,便像小时候那般,轻轻吹了口气之后,小心为他包扎起来:“师兄吹吹,容容不疼。”

饶是沈容知道在不知情的人眼里,自己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然而他自己心里却清楚,早已不是了。被人这么呵护着,便有些不自在。

见包扎的差不多了,他第一时间抽出手,试图转移话题:“师兄怎么过来了?”

沈天凌对此也不以为意,收回手道:“一向独来独往,从不参与宫内事务的你,晨间竟跑去练剑坪,我稍作一想便知你有心事。如何?可有什么要跟师兄说的吗?”

“我……”沈容话到嘴边,拐了弯又咽了下去。

他看着带着温和笑意的沈天凌,突然犹豫起来。对于叛徒一事,他尚未找到头绪,云镜宫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他要找的幕后凶手。即便上一世,沈天凌为了救他而死,这个时候他也不敢轻易对对方吐露分毫。

毕竟对于他来说,是上一世真切发生的事,对于旁人来说,却并非如此。

沈天凌似是了然的点头,依旧微笑着,温柔地摸摸他的头:“无妨。容容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

积攒多日的焦虑、惶然、猜疑,无人敢说的孤寂、郁结,在沈天凌前后两辈子一如既往的温柔之下,不堪一击,骤然爆发。沈容眼眶一酸,忍不住扑进沈天凌怀里,声音闷闷的:“师兄,我”

就让他任性一回,就当他还是那个十六岁的傲气少年,想哭便哭,想闹就闹,反正他们都当他是小孩子宠着,没有人会取笑他。

云镜宫才是他自始至终唯一的家啊!

“好了好了,”沈天凌轻轻拍着他的背,“容容不想说,不说便是。”

沈容放任自己哭了个痛快,心中的郁结消散不少。待他抬头看到对方含着笑意的眼睛时,便觉得不好意思起来,火烧火燎似的从对方怀里挣了出来,红着脸小声叫道:“师兄……”

沈天凌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递给他一瓶伤药:“下次练剑,切不可如此大意了。”

沈容见他略过不提,知晓他是故意给自己留脸面,更觉不自在了,低低的“嗯”了一声,接过伤药,“我记住了。”

“哎坐了这么久腿脚都麻了”沈天凌活动了一下筋骨,长长舒出口气,“天色不早,容容早些回去歇息吧。我也该走了。”说完,他又看着沈容眼睛,认真道:“若是容容以后有什么想问师兄的,尽管来找师兄。”

毫无条件的信赖和宠爱,跟前世一模一样。沈容心里暖暖的,鼻翼浓重地“嗯”了一声。

沈天凌拍拍他的肩膀,刚要转身离开,想起了什么时候,又回头叮嘱道:“差点忘了。师父让我告诉你,三个月后的收徒典礼上,你若是有看得上眼缘的,尽可收入门下。”

说罢,他便走了。

留下沈容一脸愕然。

这是……默许他收徒的意思吗?

虽然他重生之后便有这个打算,但是他现在这个年纪,这个资质,是不是还太过早了一些?何况,上一世直到他离开云镜宫,都没有人跟他提过收徒之事。

沈容握着剑柄的手不由的紧了紧,他抬头看向将暗未暗的天空,远处一只飞鸟的影子划过天际,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有什么东西,好像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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