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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的不用换点别的什么吗？”岳剑云眼睁睁看着自家长官连吃了三顿饺子，有点牙疼。
“不用，”毕元锡拿着筷子摆摆手，“这东西没法搁，很快就坏了。”
“……哦。淮州那帮人说最近几天就要启程回去了。”岳剑云接着说道，“也真是不太懂他们这一趟兴师动众地来干嘛，跟您也没碰上几面，真是来游山玩水的不成。”
“万砚清有接触别的什么人吗？”
“明面上倒是没有，不过昨天我去政府碰上陆局长，他跟我说有几个洋行跟本地商号的经理私下里找过他，说是万砚清那边有人想跟他们打交道，听讲是运输方面的事情。要是别的什么正经商人也就罢了，反正这些做生意的，本来就一直拉拉扯扯，暗通款曲的，不过那些人打听了一下，发现背后有万家这层关系，便找到了陆局长这个衙门的人探探口风。”
“运输……”毕元锡略一沉吟，道，“说是什么东西了吗？”
“据说都是些寻常洋货什么的。”
毕元锡道：“人都说淮州人经商的脑子是打娘胎里就带出来的，要不然凭万砚清那个胡来的打仗法子怎么能稳坐淮州，还不是真金白银堆出来的，齐州这些商人想在淮州人吃肉的时候跟着喝点汤也没什么错。这个眼我闭上了，就装不知道，别打草惊蛇，让他们自己去折腾，若是真的运起了什么的东西……”
“我会让陆局长那边帮忙盯着。”
“万砚清那边说了哪天回吗？”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这个月初六。”
“那给他送个行，去……”
“嗯？”岳剑云半天没等来下文，有些奇怪。
毕元锡却突然打了个弯儿，问道：“你觉得万砚清是个什么样的人？”
“呵，他连在别人地盘上绑人玩儿这种事都干得出来，可见说他不规矩什么的那些传闻可没平白无故地抹黑他。”
那他会跟万砚清走么。
毕元锡戳了一下眼前的饺子，突然想到第一次见秦钧那次，他也是拿着筷子这么戳着饺子吃，嘴唇上沾着一点水光光的汤汁而不自知，还一本正经地跟自己讲客套话。
我能留下他么。他会愿意留下么。
他是愿意的吧，不然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跟前晃悠。
反正他肯定是不喜欢万砚清的。
“师长？”
“初五晚上在公馆设宴。”
“家里？”
“嗯。提前去淮京酒楼请几个厨子，让秦钧也跟着过来。”
“啊？那直接去淮京酒楼不是更好吗？秦老板他自己也不一定会来吧，毕竟可能再直接跟万砚清对上……”
毕元锡把盘子里的最后一个饺子丢进嘴里，放下筷子说：“他不傻，若是他不愿意再跟人纠缠，就一定知道这是个机会。”
“初五晚上？那不就后天吗？让我带着厨子去毕公馆？”秦钧有些奇怪。
赵江道：“那来送信儿的兵哥是这么讲的，说是给淮州军设的送行宴。要不你找个理由推了吧，回头又碰上万砚清怎么办。”
“等等，万砚清要走了？”
“嗯，我跟那兵哥打听了，初六走。”
秦钧眼珠子转了转，摸摸了下巴，说：“我要去。不仅我去，你也去，把小锦也带去。”
“啊？”
“你傻啊，”秦钧伸手拍了下赵江的脑袋，道，“整个齐州城还有比毕公馆更安全的地方吗？”
到了初五，在齐州“游山玩水”了小半个月的淮州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