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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远办公室的门“啪”的被人抬脚踢上，来人阖上门之后就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秦钧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锦那个学堂里的先生和学生们闹出来的事儿，”秦钧解释道，“我怕她跟着胡闹。”
毕元锡扬了扬眉毛，说道：“哦？我以为你真对我有什么不满呢。”
秦钧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什么，突然发现毕元锡胳膊上的绷带不见了，有些高兴，把他的手臂轻轻拖过来仔细瞧了瞧，问道：“好全乎了？”
毕元锡仿佛为了验证他的话一样，反过手灵活地抓住秦钧的胳膊，另一只手臂也揽过来，把他往怀里带，说：“可不是好全乎了，刚拆下绷带就听说你要造我的反。”
“这是警察局！”秦钧的两只手被钳着动不了，又生怕闹出大动静来让别人瞧见，急急地说道：“你干什么呢！”
“什么干什么，警察局不就是这个用处么，专门镇压你这种不听话的。”毕元锡不为所动，“你也没看看你妹妹护着的那几个先生学生见到我是个什么神情，恨不得把我就地正法了也说不定。”
秦钧有点理亏，说道：“你跟他们一般见识做什么，都是些年轻学生，心思单纯，不懂事儿。”
“警察局要是不拦着，他们都要打到我家门口了，我还不能说他们了？”毕元锡的声音冷了几分，仿佛真的要干点什么一样，“你是不是想错了什么，觉得我脾气太好了？”
“纸糊的一样，能把你怎么样，”秦钧摸不清他的脾气，生怕他真去发难，“跟他们闹腾你能得些什么好处还是怎么的。”
毕元锡按着他状似思考了一番，说道：“好像还真是。”
秦钧松了口气，刚想推开对方，毕元锡却直接揽着腰把他抱了起来，搁在了警察局长宽敞的办公桌上，把桌子挤得“吱呀”叫唤了一声。
“那我不闹有什么好处吗？”
大尾巴狼。他从一开始就没想找谁麻烦，给我下套来了。
“快点儿说说，有什么好处。”毕元锡低声笑了起来，他的手还压在秦钧身后，突出的骨节把秦钧的腰压得有些疼，“不说我就自己讨了。”
说罢真的抽出一只手来，作势要有什么动作，秦钧脸吓得都白了起来，死死按住了对方的手，毕元锡也没挣开，停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秦钧像是鼓起了什么巨大的勇气一般，微微昂起头，把唇飞快地在毕元锡的嘴角贴了一下，刚想把头低下来，后脖颈却被对方用手支了起来。
“不行，不够数。”
……
“你又抽烟了。”秦钧抹了抹嘴。
毕元锡看着对方比平时红了许多的薄唇，心情很好，说：“以后少抽，跟你一起戒。”
“嗯？你怎么知道……”被秦锦和赵江用各种手段折磨了好几个月，秦钧十成的烟瘾基本上已经去了个七八分，起码记得自己最近没在人前吸过了，有些奇怪。
毕元锡只给了他一个怎么看怎么狡黠的眼神，抬脚出了乔远的办公室，走到了二楼的木栏杆旁，底下的人听见了动静，不由自主地都抬头看着他。
“我知道你们对我意见很大，”毕元锡两只手臂撑着栏杆，双手抓握着，低头看着下方的人，不像是在做演说，反而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风景一样，“但是没必要搞得这样难看。我是尊重有学识的人的，你们有什么想法尽可以口诛笔伐我，去登报还是登刊什么的，随便你们选。你们也别想着搞什么士可杀不可辱还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牺牲精神，我的子弹金贵的很，不会送给蛮不讲理又无聊的挑衅者，我打个兔子还能杀了吃肉，打你们有什么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