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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顾沿舟还是给林凡嘉的脚腕戴上了链子。

那天晚上,顾沿舟没有按时回家,林凡嘉也心思写卷子,便空着肚子早早地上床睡觉了。

半夜时,睡得不深的林凡嘉被开门声和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吵醒了,他在半睡半醒之中感觉到身旁的床铺塌陷下去一块,便知是顾沿舟回来了。

顾沿舟伸出手轻轻擦了擦林凡嘉鬓角上的汗,然后慢慢的拨过他的眼睫,动作珍视而深情。

“你回来了……”林凡嘉还未完全睡醒,感受到顾沿舟的气息,就下意识地呢喃道。

顾沿舟的手指一顿,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其实他在做那些伤害林凡嘉的事情之前,已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无论是林凡嘉的疏远还是恨,他都自认为能承受得住。

可现在,林凡嘉一个熟捻而平和的“你回来了”就将他心里已经构建好的防线击得溃不成军,然而理智告诉他,他已经不能停手了。

顾沿舟揉了揉林凡嘉乱糟糟的发型,轻声问道:“吵醒你了吗?”

林凡嘉打了一个哈欠,蹭了蹭枕头才清醒了过来,茫然地看了顾沿舟许久才意识回笼,这时他才想起今天白天和顾沿舟发生的争端。

而顾沿舟也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林凡嘉不知该怎么面对顾沿舟,按理说他们应该算分手了,甚至于决裂了,可他到底忍不下心对昔日的恋人冷言相对。

但林凡嘉还是不认同顾沿舟的做法,为了表示自己的态度,他留下了一句“不早了,睡吧”就翻身背对着顾沿舟假装睡了过去。

顾沿舟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变化。得到林凡嘉的应允后,他轻手轻脚地爬上床,钻进了被窝里,从背后搂住了林凡嘉。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林凡嘉周围,他挣了几下,就把顾沿舟的手臂挣开了,也不敢说什么,只得又往床的边缘挪了一点。

看着空掉的怀抱,顾沿舟苦涩一笑,却也没做什么。

这一夜,二人隔着一道二十公分的“三八线”同榻而眠。

其实林凡嘉一夜没睡,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其实面对当时的情况,他自知两眼一闭睡过去时最好的解决方法,但顾沿舟那脆弱隐忍的神情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唉,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这事当真是理不清了。

在林凡嘉苦恼的时候,身后的顾沿舟突然开口道:“凡嘉,醒了吗?”

林凡嘉沉默着没有回话。

顾沿舟知道林凡嘉已经醒了,面对林凡嘉的冷漠,他倒不介意般继续说道:“昨天晚上公司有急事走不开,后来路又塌了,所以回来晚了点,没有给你送晚饭,抱歉。”

“没关系。”林凡嘉的语气没什么波澜。

顾沿舟一顿,而后继续说道:“凡嘉……我给你带了样东西……”

“链子吗?”

林凡嘉也不知道自己的思维怎么这么快,答案一下就脱口而出,或许他也存了隔阂顾沿舟的心思,只是没想到真的给他猜对了。

顾沿舟没有说话,他起身拿过了一个银色盒子,放在了被子上。

其实林凡嘉昨天就隐约听到了金属碰撞声,现在看了,那便是顾沿舟为自己准备的“礼物”的声音。

没等顾沿舟动手,林凡嘉就主动起身打开了那个盒子,果然,是条银色的链子,看起来像是用坚固的合金制成,其上发射着灯光倒映着人影,倒真有点艺术品的感觉。

林凡嘉冷笑一声,抚摸着冰冷的链子说道:“你来还是我来?”

顾沿舟说:“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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