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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娘匆匆赶回来时,园子里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宁静,地上肮脏的污雪早早的被吩咐打扫干净。
马上就是春节,各个地方都有租户赶着来送租,每日往候府送的吃食绸缎像流个不停的活水,忙的她脚不沾地。
按理说,这种财政大事都是管家的主子娘娘的事,可魏如珍知道,许政这是抬她的身份,有心要让府里的人看看他们二房不是软弱可捏的。
她自打被抬了平妻,就分了李兰芝的权,甚至连春节的租货都由她一手操办。魏如珍知道大房的心里恨她,恨不得针眼大的错处都给她挑出来,因此她事事小心处处谨慎,就怕丢了许政的人。
可一听赶过来的婆子说大房的去了梅园,当即把手里的活计都扔给了,紧赶慢赶回了梅园。
她推开房门时,屋里只有许长洲坐在桌前,。看见她来了,许长洲露出一副意外的神色,起身过来迎她。
“坐着坐着,瞎跑什么呢。”
魏如珍扭头把门关上,走到书桌旁坐下,“李兰芝她来找你了?”
许长洲并不意外娘亲会赶回来,他母亲胆子弱,潜意识里还是畏惧李兰芝的,但一旦触及到自己的事,她就会变得格外的凶,也许就是为母则刚。
许长洲安抚性的拍了拍母亲的手,“没什么。”
他虽然不想让母亲担心,可是也不想再一味地息事宁人,越是如此,母亲就越想着退让。他想让母亲知道,即使再怎么忍,那个蛇蝎心肠的妇人也不会因为他们母子俩的退让而放过他们。
与其被动的承受,不如让母亲早日接受现实,硬气起来和大房相抵抗。
因此许长洲并没有过多的说安慰她的话,反而紧紧皱眉低头不语,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魏如珍见儿子如此,心里咯噔一下,又见周围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更觉得古怪。
“水红呢?怎么不在屋里伺候你?春香柳香几个呢?”
提到柳香,许长洲眸底略过一抹狠色。
说到底李兰芝是想震慑他们母子俩,园子里的丫头们受的都是无妄之灾,是他对不住柳香。
“娘,柳香她……”
魏如珍难得声色俱厉,让身边跟着的管事婆子去后院里把几个丫头叫来。等了半天,柳香没过来,就带了一个哭哭啼啼的水红进了屋。
水红一进屋子,哪里需要问,跪在魏如珍跟前一顿哭嚎,倒豆子似的把之前的事都说给梅园的主子听。
“刚刚大夫说,柳香姐姐伤了腑脏,怕是要落下病根子了!”
说到这儿,小丫头又呜呜咽咽的哭起来,她这真不是装的,一想到柳香面无血色昏死过去的样子,水红心里就一阵后怕,更是狠狠的诅咒大房那个黑心肝的少爷。
除了水红,其他几个小丫鬟都守在柳香的床跟前,其中和柳香顽的最好的春香眼睛哭的桃儿似的,。
两人虽不是同一个伢子手下的,但是是同一批被买进候府,相似的的年龄一同进了梅园。无论是身量喜好都极其相似,主子赐的名儿也相近,平日两人比亲姐妹还亲。
魏如珍听完,握着儿子的手骤然收紧,把许长洲好生打量一番,“那个恶毒妇人有没有伤你?”
许长洲摇摇头,“没有的事,母亲是不是还有事,我这里没什么,你快去吧。”
魏如珍此时怒火中烧,儿子被推下湖中差点丧命,身子骨好一些了她就想着不要把事情闹大,谁成想罪魁祸首还找上了门?
她又和儿子说了几句话,往后院去。
“你温书吧,娘不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