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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寒冷干燥,一场大雪过后就再也没有降下过丁点雨雪,冷冷的风像刀子似的,吹在人脸上像是要把一层皮个割开,刺拉拉的疼。
与之相反,侯府芳芜园的主屋里烧着最上等的银纹炭火,几乎没有飞烟和熏人的味道。这是每年皇室赏赐的几担,数量不多,除了少数分给各房,剩下的都存在侯府的库房里,如今老太爷老太太回京,也算是有了用场。
屋子角落里放了一盆新打得井水,防止屋里干燥。
芳芜园原先就是两个长辈的住处,后来两人非说想老家的老哥哥老姐姐们,说在京城住不惯,无论徐政再怎么说依然坚持去了江南。
从那以后,这个园子就被封锁起来,直到许政前两天接到两个老人的传信,才又欢天喜地的让人重新打扫起来。
大年三十,天才刚刚亮不久,老太太跟前的两个伺候的妇人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口已经有人在等候。
屋外头站着的是个美妇人,时光荏苒似乎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只是打磨的更有韵味,褪去了青涩变成了成熟妩媚。
魏如珍看见两个相熟的妇人出来,也忍不住眼眶发热,迎了上去和同样激动地两人紧紧握住手。
“琳娘,月娘,我们真的有好几年没见了…”
两个妇人都是跟了老太太二十多年的人,从矮墩墩的小丫头,到现在也是掌管一方的管事嬷嬷。她们中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最后跟到现在的,就只有她们俩。
曾在江南的时候,她们也是能够一起上树摘果子的好姐妹,只是现在身份不同,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琳娘幼时性子就活泼,到了中年就成了个泼辣户,她早些年嫁了人,生了个儿子,而后又回到了老太太跟前,以妇人的身份继续伺候。
而一个姐妹月娘则是完全相反,性子一直沉稳不好说话,这些年也没嫁过人。说她是姑娘,偏偏年龄太过。
魏如珍的手和琳娘的紧紧握着,两人显得都很激动,在外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傻站着谁也说不出话。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了老太太的询问。
“月儿,谁来了?”
等魏如珍进去,老太太一看到她便笑开了。
“娘,我来给您问安祈福来了。”
妇人穿着最简单的居家长衫,一身熟红很是喜庆,头发用钗子松松的挽起,许老太太一看,就像是看到当年在江南爬树骑马的小丫头片子。她招了招手,示意魏如珍过来,伸出干巴巴皮肤褶皱的手,把妇人的手掌握在掌心里。
一看到这温暖的目光,魏如珍还是没忍住,眼眶一红好像下一秒就要滚落泪珠。
老太太的粗糙的指头摸去了魏如珍眼角的泪水,就像是对待自己没长大的闺女,浑浊的眼睛已经映不清妇人的身影,却依然柔和的到了骨子里。
“怎么和政儿一样,当爹当娘的人了,还动不动掉金豆子,也不怕人笑话。”
她说话顿了顿,握着魏如珍的双手稍稍用了些力道。
“我知道珍娘你委屈,是政儿对不起,是我们老许家对不起…”
任凭哪家被娇宠长大的掌上明珠,在碧玉之年委委屈屈抬成了偏房,都是一件让长辈无法接受的事情。
更何况许家和魏家是几十年的世交,因为这魏家不仅和许家翻了脸,连最疼爱的女儿也拒之门外。
当年魏老爷子让珍娘自己选,说他们许家不仁他们不义也罢,如果执意跟着许政进京就当没有她这个女儿。这么多年来,魏家愣是没有给珍娘来过一封书信,对他们也没有过一个好脸。
老太太也是当娘的,心里也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