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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挽香盯着怀里的衣袍看了一会,推还给晏铮:“不必。锁我明天会还你。”

她今日出来没带婢女。还好正值盛夏,衣裳多晒晒也就干了。只要回去得不晚,玩水的事不会被舅舅舅母知道。

曲挽香转身要走,但晏铮不想就这么放她回去,“明儿这个时候你还来?”

“嗯。”

“哦,那也行。”他一边应声,一边跟在她身后:“但是这一来二去的,你啊你的称呼未免太生疏。敢问姑娘姓什么?”

“知道我姓什么,你是准备给我家一点颜色瞧瞧吗?”

晏铮没想到她还记得昨天那茬,“那都是他们喝醉了胡言乱语,我为人和善,待人友好,怎么会做出那种地痞行径呢。”

曲挽香不置可否,柔软的小鹿眼转过来看他,“我姓曲。”

曲家旁支不少,但京都的曲家,只有一个。

晏铮心里有了底,面上佯装不知:“曲小娘子,我姓安,在家里行十七,你可以跟他们一样叫我十七。”

凉州城的大官小官太多,曲挽香只当他是哪个有点地位的官宦之后。

在京都,这样莫名其妙缠上来的勋贵子弟不在少数,曲挽香是曲家精心培养出来要送入东宫的女儿,应付起这种人情世故,可谓得心应手:“那就谢安家郎君宽宏大量,告辞。”

等人走远,晏铮才将外袍往肩上一搭,布料刚才在曲挽香怀里沾染了淡淡熏香,眼下被日头一晒,似有似无地萦绕在晏铮鼻间。

他久久盯着曲挽香离去的方向,浅色的瞳仁微凝,仿佛若有所思。

-

马车逐渐远离拱桥湖畔,街边的嘈杂中混入了一道细微的脚步声。

正撩开车帷打望街景的曲如烟听见晏铮在前头说:“小的听说,日头晒多了会变黑。”

她脸色的确一下子就黑了,“那你不会走快些?”

这小厮空有一身武艺,嘴巴像破铜烂铁,长了还不如不长。

她把车帘唰地拉下来,没过一会,马车却一个踉跄,停住了。

“来安?怎么突然停了……”曲如烟话没说完,一只手从外撩开了车帷,不是来安,是不认得的男人。

男人生得高大,皮肤黝黑,有一双略显狡诈的眯眯眼,本该在前头驾车的晏铮此刻正倒在他脚边痛苦喘息,曲如烟见状,头皮唰一下炸开了。

“你是……霍家的?”

她依稀记得,舅舅霍独有几个庶弟,其中一个就是长这样,只是曲家和霍家这些年鲜少往来,她一时没认得出来。

“曲三娘子还记得我啊。”霍义若无其事地把车帷往旁一别,让曲如烟完全暴露在日光下,“你不用怕,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不会为难你。”

曲如烟心觉不妙,逞强凶道:“一来就打伤我的小厮,这叫不会为难我?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快滚,否则我叫人了。”

“叫人?叫什么人?官府?”霍义阴测测地笑:“也是,你们曲家现在不一样了,想摁死我还不跟摁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你既然知道”

“但你们敢吗?你们曲家敢让人知道曲挽香死得有问题吗?”霍义泄愤般一脚踹在晏铮腹上,“你们不就是不敢,才像这样偷偷摸摸找了个打手回来?不过也就这点本事。”

“还是说,曲三娘子对自己的同胞姐姐是怎么死的一点也不怀疑?”

霍义的话每加重一次,曲如烟的脸色就愠怒一分,“要我说几遍?二姐姐是自己落水死的!你们再怎么臆想,事实就是事实。”

她那点虚张声势在霍义看来滑稽得可笑:“是吗,那你不妨出来跟街上的百姓也这么说说。”

他拽住她的手腕,竟要将她往外拉。

“你干什么,放开我!”

他一个魁梧男子,曲如烟怎么会是对手,饶是之前再气势凌人,眼下也知道害怕了。

“放开,你放手!”

她死死抓紧怀里的金锁不让它掉出来,眼泪急得在眼眶里打转。霍义问:“曲挽香到底怎么死的?”曲如烟瞪着他,还是之前那些说辞。

霍义恼了,一把将她摔在马车前面的辕座上,不等下个动作,他的肩膀被人从后拍了拍。

曲如烟摔在木板上,痛得眼冒金星,可霍义的手却忽然松开了,她茫然抬头,看见霍义被晏铮单手揪住衣襟,高高举了起来。

“你!我不是把你……你、你怎么还站得起来?!”

晏铮没说话,上臂一挥,像是在扔一片树叶,竟就这么轻松把一个魁梧男人摔飞出去。

曲如烟看得愣在原地,直到晏铮上前问她:“三娘子,没事吧?”她才回过神来。

“我没事……嘶……”

晏铮伏低身子凑近她,“额头磕破了点皮,回去找大夫看看吧。”

他长腿一抬,踩上辕座,曲如烟本想退回车内,可之前慌了神,现在就使不上力气,她只觉得在小厮面前丢尽了面子。

“三娘子?”

“你不是小厮吗,不会扶我进去?”她恼羞成怒道。

这么一说,晏铮就像才意识到这事,弯腰抓住她的手臂。

他的力道又大又稳,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曲如烟被扶到车内坐下时还有点惊讶。

霍义估计是摔昏了,倒在角落里不省人事,好在他们的马车停得隐蔽,没有行人注意这边。

晏铮拉上车帷,往曲府驾车而去。

行到途中,曲如烟略显低沉的声音从车中传来:“曲家的女儿这样衣冠不整的回去,我肯定又让祖母失望了。为什么我总是做不好?”

晏铮眼神一暗,并不出声。

曲如烟弄成这样回府,果然引起一阵骚动。

虽说只是额头磕破了皮,但对于姑娘家来说,这是大事。

宝瓶从早晨卯时起就跪在廊下,主院那头的声音也传到了这里,他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想看。

“哥哥怎么被罚了?”只是还没看清,旁边有人冒了出来。

“来安……是你啊。”宝瓶没好气地揉揉膝盖,那天郎君回来,他没有及时去接才让郎君受了伤,夫人罚他在这跪一天,“三娘子似乎受了伤?有你在还搞成这样,夫人只怕不会轻饶你。”

“所以我不就自愿过来罚跪了吗。”晏铮语调轻松,在他旁边大喇喇一坐,解开自己的衣服。

“你干什么……这、这是怎么了?”

晏铮的腹部到胸膛赫然有好几处青紫,是新伤,正微微肿着,瞧上去很渗人。

“你们遇上什么人了这么严重,夫人不是叫了大夫吗,你怎么不……”

宝瓶一边说,一边打量晏铮的腹部线条,他说自己会武原来不是扯谎,明明生着一张养尊处优的脸,隆起的腹部肌肉却是该有的都有。

不像自己……宝瓶摸了摸自己瘦弱平坦的肚子,心情复杂。

“夫人紧张着三娘子呢,哪儿有功夫管我。”晏铮自顾自地拿出一盒药膏抹在淤青处,宝瓶光看就觉得痛,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上完药,把腰带一系,又把那盒药膏递到宝瓶面前。

“这是?”

“你还要跪上大半天吧,把这药膏擦擦,不用还我了。”

宝瓶愣愣接过来,“真的,给我?这不便宜吧……”他不明白来安为什么对一个不熟的人这么好。

“拿着就行,和我客气什么。”晏铮摆摆手,换了个姿势在他旁边跪下。

宝瓶握着瓶子,内心五味陈杂,他虽然是老夫人身边的小厮,但爹娘在府里没多少地位,平时也没少受那些有靠山的下人白眼。

“你和三娘出门,到底遇上什么人了?你受了伤,兴许夫人不会怪你的。”他这回问话就带上了几分真心。

晏铮摇头:“我也不懂,似乎是霍家的人,一来就问三娘子曲挽香是怎么死的,曲家是不是不敢宣扬才偷摸请了打手……什么的。”他问宝瓶:“我记得昨天哥哥也说过曲二娘子是落水死的,难道不是吗?”

“当然是了!”

宝瓶一出声,意识到自己失态,放低声音解释:“那天府里摆宴,是二娘子和先太子的订婚宴,也许是二娘子高兴喝多了酒才会……东院的池塘又深又滑脚,我和婢女找到的时候,二娘子已经走了……”

晏铮恍然大悟,“原来哥哥亲眼见过。”他跪着也不安分,挪了挪,靠近他问:“不过你说的先太子,难道就是如今离宫里的那位废太子?”

没等宝瓶回答,嬷嬷找来了。

“还说你去了哪儿,原来已经在这跪好了。”

晏铮一点没觉得这话在骂自己,眉开眼笑:“妈妈!”

“还不赶紧起来,你们这趟出了什么事,三娘子已经全说了。”

晏铮惊喜道:“那小的是不是不用跪了?”

“不用跪?”嬷嬷冷笑,“起来去三娘子的院门口跪好了!”

看着晏铮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嬷嬷摇摇头,真是气无可气,“宝瓶,起来吧,老夫人和夫人念在你是初犯,下不为例。”

“还有,明儿会新来一个小厮,你准备准备。”

宝瓶起身到一半,顿住:“小厮?妈妈这是什么意思?”

嬷嬷道:“霍家胆大包天,来安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郎君娘子接二连三的受伤,只靠他怎么够用?”

宝瓶错愕:“那新来的小厮和来安一样,也是来保护郎君娘子的?”

嬷嬷点头:“夫人和老夫人已经准了这事,要是那个新来的比来安好用……哼,那就只能让来安滚回牙婆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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