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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波将两人震得往后退了几步，南雪捂住胸口，努力压下身体里撕裂般的疼痛，他脸色苍白，半个身子瘫倒在苏凌的怀里。
苏凌脸色阴戾地看着那白胡子老者，像是一条毒蛇，随时要扑上去给人致命一击。
“我带你走。”苏凌又从乾坤袋里拔出一把上品仙剑，他周身的气息冷得可怕，让想要上前动手的修士们都忌惮了几分。
“既然能接下老夫的一击，你不简单啊，不过……你好像是魔修？”老者摸了摸胡子，“我不和无仇无怨的人动手，你最好让开，不然休怪老夫无情。”
他一开始还没认出来，苏凌的面具碎了以后，他才发现，此人是杀了他故友的凶手。
琉璃宗宗主与他相交多年，突然被灭宗以后，他第一时间用通灵术召唤了宗主的灵魂，然后摄取了他的一部分记忆。
从琉璃宗宗主的记忆里看，杀了他的那人就是眼前这人。
“我没事。”南雪咽下喉中的鲜血，站直了身子，然后轻轻一推，推开了苏凌，眼中平静无波，哪怕站在苏凌面前替他挡着危险，声音也是毫无感情，带着若有若无的疏离。
苏凌总觉得，这人和他隔了一座无形的墙，哪怕他靠在他怀里，哪怕他用多么强硬的方式将他留在身边。
南雪也像随时会消失不见。
苏凌颇为烦躁地开口：“我不是让你在洞府里乖乖呆着吗？怎么跑出来了？”
南雪冷笑一声：“我若是晚点过来，直接绐你收尸吗？”
苏凌总觉得南雪这话刺耳的很，明明很在意他，为什么要用这种和他对着的语气？
“我若是死在你身上，我倒也心甘情愿，死得其所，死在这种老匹夫手里，我是不会瞑目的，就算爬也会爬回来见你，用不着你收尸。”
南雪背对着他，没说话。
“我可没兴趣听你们说这些，年轻人，你若是再不让开的话，老夫可要动手了！”
老者手中再一次凝聚出一股极强的灵球，这次的攻击显然只增不减，要接下这一击，对于受伤的南雪和苏凌来说，显然是太过牵强了。
苏凌把剑放大，把南雪带上剑身，既然现在没法和这老匹夫继续打下去了，那他就先走。
大不了下回等伤好了，再来找他算账。
“哎？跑什么？”
随着苏凌御剑飞走，老者的灵球对着苏凌的背后，茫然射了出去！
道金色的光芒闪过，苏凌再次废了一把极品灵器，才将这光球打向了另一边，上清宗藏宝库就这么三把极品灵剑，就这么被他两下玩坏了。
苏凌丝毫没有心疼的意思，他控制着唯一一把还完整的仙剑，载着南雪向远处飞去。
等到远离了上清宗，苏凌才松了口气。
“放我下去。”南雪的声音打破寂静，让苏凌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说什么？”
“我说放我下去。”
不容置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苏凌确保自己没听错以后，脸黑了下来。
两人停在一处山林中，苏凌两手一撑，将人困在自己与树干中间，任由冷风吹起轻盈的袖子。
渐渐地，空中飘落起纷纷扬扬的雪花，随着寒风在阴沉沉的树林里狂舞，最后消融在树枝和泥土中。
南雪一手抵着苏凌的胸膛，南雪想将人推开，几次尝试无果以后，他才别过了头，像是不愿再看苏凌一眼。
“你不是让我在洞府里好好想想么？我想清楚了，我要离开你，然后去做我想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