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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点了吗？”沈熠在他身后轻轻抱住他。
柏寒没出声，只转身回抱他，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沈熠都感觉听到了自己的老骨头咔吧一响，但他没动，只收紧手臂回应。
良久，柏寒用额头抵着他肩膀轻声问：“你还没吃饭吧？”
沈熠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九点多了。
“你也没吃吧？”沈熠问他：“饿吗？”
“我没事！”柏寒松开他去拿水壶，水又冷掉了：“我这种天气一般都吃不下！”
沈熠看柏寒脸还苍白着，说不心疼是假的，t罗圈儿疼好嘛，但是这时候他不能表现太多。
“家里有吃的吗？我做点儿我们一起吃！”沈熠转了话题。
柏寒抱歉的摇头一笑：“回来的时候看到阴天，我……没来得及买！”
他的笑容带了些凄凉，沈熠握紧了手指，又慢慢松开。
“白粥行吗？”柏寒拿出一盒黄油曲奇：“或者你想吃什么我们外卖？”
“就饼干吧，这么晚别折腾了！”饿，但这会儿他也吃不下了。
“那我先泡壶茶！”柏寒拿出一套玻璃茶具，慢慢洗杯烫壶。
沈熠走过去帮忙。
“我……”柏寒低头摆弄着茶具，缓缓的开口：“上高中的时候，是需要勤工俭学的！”
沈熠立刻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他的确很想知道，但是那必然不是一段愉快的经历。
“你可以不说！”沈熠轻轻按住他的手：“我不是一定要知道！”
柏寒抽出手继续烫着杯子：“那会儿小，能做的也就是餐馆打杂或者家教，有一次下班时间突然碰上雷雨，很多人来餐馆吃饭，有的客人大概想等雨停，走的晚了，我们收拾的也就晚，我回家的时候……”
柏寒顿了顿，沈熠立刻拥住他：“我帮你找个心理医生再说好不好？”
柏寒埋着头，始终没看他，叙述却没断：“那天，我被人尾随了，那个人……跟着我到了住处，我开门的时候他突然扑上来，我没防备，力气也小，被他进了屋！”
柏寒又停顿了一下，放下杯子把手撑在了茶水台上，沈熠没再拦他，只站在他背后紧紧拥抱着他。
“家里没有能用的东西，还好，那屋子是要拆的危房，窗户玻璃本就不是完好的，我逃不掉，就慢慢把他赚到窗边！“柏寒嘴角牵起一抹狠厉的笑容：“然后，趁他不妨从窗户上掰下一块玻璃！”
柏寒顿了顿，沈熠下意识的去看他的手，柏寒也正好把左手翻过来，掌心里一道疤痕狰狞的横穿整个手心。
沈熠没说话，用一只手臂搂着他，腾出一只手把他的手包在手心里。
“我假装顺从，在他脱我衣服的时候，我用那块玻璃插进了他的脖子！”柏寒声音很平静，胸口却是剧烈的起伏。
“过去了！”沈熠揉着他的掌心：“柏寒，都过去了！”
柏寒勾下头，声音更冷：“我扎了他好多下，确认他死透了才报了警！”
“所以你才被劳教？”
“嗯！”柏寒突然一笑：“也许是我运气好，事发的时候我还有四天满十四岁！”
沈熠想抱紧他，柏寒突然转过身来，身体微微发着抖，目光却直盯着他的眼睛：“沈熠你想不到吧？你招惹的是一个杀人犯？一个不到十四岁就会设计杀人的……”
沈熠没让他说完，直接把人抱紧俯头吻了下去，在他唇上重重一咬。
柏寒大概是愣住，瞬间没了声音，沈熠放缓动作，只细致的描绘着他的唇线，等着他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