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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非所问!”洛央并没有放过他,“她是不是你未婚妻是一回事儿,你爱不爱她是另一回事儿!”

沈铭森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李珣曾经跟他说过的那句话她是不是你女朋友是一回事儿,你负不负责是另一回事儿!

既然不是一回事儿……

那我为什么不说实话呢?

轻叹一口气,沈铭森说到,“我……不爱她!我爱的人是……”

他的话没能说完,就感觉胸前一痛:那是洛央一拳头打上的地方。她的眼中有了眼泪,更多的,是血丝。她哑着嗓子说,“沈铭森,你是个变态,你知不知道婚姻对一个女人来讲有多么重要,你不爱她,为什么要给她希望?”

就像当年一样,你明明没有想过让我做你的女朋友,那么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你知道吗?就是这个原因,我一直都看不起你!

“可……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必须对她负责,所以我才……”

“负责?”洛央冷笑一声,“说的真好听啊!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就是因为一次关系就一定要结婚?强扭的瓜不甜,你也懂吧?我不明白的是,你是不是和羽尘在一起工作时间长了,就连脑子都变成和他一样的思维了?”

这已经不是沈铭森这几个小时以来第一次看到洛央变脸了,可是他的心里,还是害怕自己说错话的。

她说的也有道理!

也许,自己真的错了?

也许,自己不该给刘蕊希望?毕竟自己真的不爱她了!

也许是看着沈铭森的脸色真的变得不正常了,也许是发现自己说话太重了,也许是什么别的原因……

总之,洛央沉默了一会儿,默默地开了口,声音极小地说到,“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说你的坏话的。我只是忽然之间想到了所以才说了出来,并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我相信你做事儿是有自己的原则的……是我错了,我本就没资格说你的……”

资格?

所谓的“资格”,洛央什么时候又有过?从未是他的女朋友,甚至连一个知心的朋友都不算。那资格,从未有过!

洛央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让沈铭森的心里软了下来,强忍住自己想上前将她抱在怀里的冲动,他也低声说到,“不,小央,你说得对,那都是我的错,是我自私自利,如若不是你,我估计会毁了刘蕊一辈子的幸福。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总还是会有一个人会一辈子对他好的,是我,是我自己配不上她!”

那是怎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是沈铭森这辈子第一次这样听从一个人的话,而那个人,还是自己当年伤害最深的!

沈铭森从洛央家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一阵疾风刮来,沈铭森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的衣服:秋天,真的到了啊!凉意,真的上来了!

看了看表,九点半,第一次感觉时间过的这么快,一眨眼,就这么晚了。

坐在车里,看着那透着一丝光亮的洛央家的阳台,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不管是好的、坏的,都是那样甜蜜。

小央,我发现,我还是爱你!

我很想用尽全力让自己忘掉你,很想劝自己给刘蕊幸福,可是我办不到,因为我爱的不是她!

我越发确定自己喜欢的就是你,那个简单地让人疼惜的你,即使你的文笔已经不再稚嫩,可你的心,依旧是那么年轻。

或许刘蕊不需要我吧!

正当他出神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拿起电话,开口,“喂?”

“哥,你在哪儿呢?”

“我在……”顿了一顿,他接着说到,“回家的路上。”

“李珣和你在一起吗?”一提到李珣,沈铭雅的声音中都透着激动的感觉。

“不在啊,怎么了,有事儿?”沈铭森心里也清楚,只要一提到李珣,只要沈铭雅说话的语调一变成这样,他就知道这丫头脑子里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鬼主意了。

“我问你个人啊!你知不知道一个叫‘洛央’的?”沈铭雅似乎刻意压低了声音,像是怕什么人会听见一样。

沈铭森心里一紧,“你从哪儿听说的?”

沈铭雅的声音暗了下去,语气里满满的都是不高兴,“这几年,我一直看着李珣,还以为他对女人都不感兴趣呢!哪想到他高三的时候就已经和女人有过关系了,真是的,你跟他关系这么好,你肯定知道啊,你怎么都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还是不是我哥啊你!我……”

沈铭雅的抱怨还在继续,沈铭森却是什么都听不见了,满脑子都是沈铭雅刚才说的话“你知不知道一个叫‘洛央’的?”“哪想到他高三的时候就已经和女人有过关系了……”

他,和,她?

冷笑,沈铭森忽然感觉自己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不管是李珣,还是洛央,都从未说过这件事儿。

可他转念一想,不觉得想嘲笑自己了:就像当年自己没有给洛央名分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料到两人分开之后,她与自己便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啊!就是连前男女朋友都不算!那么现在的自己又是在干什么呢?

从来,他都不曾有过这个资格。

“喂,哥,你说话啊!”似乎是见沈铭森没有说话,又急于知道答案,沈铭雅有点儿急了。

“我……这个洛央……小雅啊,李珣一个男人,有这样的过去很正常啊,现在有几个男人二十五了还从没碰过女人的,你想多了!只是……你确定他爱你吗?”

单单说到妹妹的问题,他其实还是担心的:李珣很优秀,就算他和洛央之间有着那样的深刻,也是瑕不掩瑜的。但是,就他所知,李珣对小雅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他不懂,为什么三年了,小雅还是这么执着。

似乎是被沈铭森的话气着了,沈铭雅也不刻意压低声音了,直接叫了出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啊!我是女孩子,我当然会希望我的男朋友一辈子都只对我一个人好啊,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冥顽不化!”

“可李珣他不爱你!”

“怎么样,我说你冥顽不化,你还不信?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追自己喜欢的男人有错吗?还不是这个时代的男人在遇到自己喜欢的女生的时候没胆子,那我们女生当然要主动了啊!真是的,老古董,冥顽不化!我告诉你,总会有一天,我能把李珣追到手!”

言罢,她还十分生气地冷哼了一声挂了电话。

“我是女孩子,我当然会希望我的男朋友一辈子都只对我一个人好啊!”

“还不是这个时代的男人在遇到自己喜欢的女生的时候没胆子!”

小央,你也是这样想的吗?因为我和刘蕊曾经有过过去,因为我和刘蕊有了肌|肤|之|亲,所以你对我有隔阂?所以,你不敢接近?

难道真的是自己不够主动?

将电话拨了回去,连个招呼都不打,沈铭森劈头盖脸地就像沈铭雅问到,“小雅,你告诉哥,如果一个男人曾经伤害过一个女人,怎么能求得她的原谅,让她可以回到他身边?”

沈铭森的热情提问并没有换来沈铭雅的热情回答。大约过了五秒钟的时间,电话那边才传来了沈铭雅有些无语的声音,“哥……你还好吧?”

这下子,换沈铭森无语了,“别问那么多,快说!”

“那要看是什么伤害的法儿了!”虽然不是什么情圣之类的人物,但沈铭雅一贯自诩看的这方面的书还是比较多的,一听哥哥向她请教这个问题,情绪理科高傲了起来。

“就是……那个女生喜欢那个男的的时候,那个男的跟她搞暧昧,然后后来知道……”

隐去了每一个主角的名字,他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完完本本地说了出来。

沈铭雅连想都没想,直接就大骂到,“我要是那个女生,这样的男人,我才不要呢!天底下有钱的男人多得是,长得帅的男人也是多得是,干嘛要在一颗歪脖树上吊死?放弃了一颗歪脖树,还有一片大森林嘛!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跑啊!”

幸亏她现在只是通过电话和沈铭森说的这些话,不然看见沈铭森红了脸,一定又要笑话他了。

“你……”沈铭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肃一点儿,“女孩子家家的,别这么说话,让人听见了笑话!”

然而沈铭雅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反而越发地得寸进尺了,“我有什么可被笑话的,要笑话也是笑话你们这些男人好不好!”

沈铭森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打这个电话了!一点儿有用的信息没得到,还被死命地骂了一顿,而且骂自己的还是自己一贯在感情方面不开窍的亲妹妹!

实在是不想接着听这种话了,平生第一次,沈铭森先挂了妹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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