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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开始,林西辞是挺烦白岸汀的。
在会堂事件发生了后,林西辞的形象就大跌了起来,往日头上带着发带,有时扎高,有时毛燥的披着,她身材好,容貌出众,比周围女生都高,站在人群中醒目而带着飒爽的帅气。
而现在,惨兮兮的头被一层纱布包裹着,平时傲气的夹着篮球走过老师办公室的潇洒背影都变的单薄起来。
“谁能伤到打架从来没有输过的女校霸林西辞”也成了大家回到宿舍偷偷讨论下注的一个重大了乐趣。
头上的伤已经隔了那么久,但是还是微弱的发疼,林西辞给自己买了止疼药,偶尔疼的厉害了,就嚼上那么一颗,她趴在桌子上,换了个不压头的姿势睡觉。
在她的右手边坐着一个精致漂亮,又安静乖巧的好学生,此时正奋笔疾书的抄着黑板上的笔记,抄完了抬头,小巧白净的手放下笔,袖子太宽,被她嫌热一样挽起来到胳膊肘,抬起头,很认真的听老师讲着课。
规矩的扎在脑后,不高不矮的发丝垂在肩膀上,皮筋儿是黑色的,带着那么一个红色又有光泽的小圆球,青葱一样的手指不安分的转着笔,过一会又将那笔放在嘴边,一脸纠结的轻轻咬着。
要问林西辞为什么看的这么清楚……
她闭上眼睛选择脸对墙睡觉,她现在一看见这个看似不好接近,看似柔弱的白岸汀,头就隐约作痛,也十万分不能理解白岸汀非要把座位调到她旁边是一种什么心态。
她不打算去找白岸汀麻烦,可还是对她举动表示不解与烦躁,下课后在她的小弟来找她,一个个耀武扬威的逼问她,谁是把她头给怼了的罪魁祸首时。
林西辞忽然起了坏心,她用眼角瞥了一眼白岸汀,慢条斯理的说:“哦,你们是想报仇吧,怎么个报仇法啊?”
余光里,她的小同桌写字的手果然顿了一下,笔尖在纸上没注意,划那么小小的一道子,红唇也被那贝齿给咬住了。
像兔子,如果眼睛也红了的话就更像了,林西辞想。
“妈的,谁敢对我们老大动手,我们放学了去整死他!”一个小弟骂骂咧咧道。
其他也纷纷迎合,不甘落后,七嘴八舌:“把人打晕,拖到巷子里揍一顿。”
“叫人过来也给他打回去,好一次就再打一次。”
“收他保护费,要么……在找我那几个刚刚出来的哥们去扮人说他欠了高利贷,操,就不信拖不死他!”
小同桌白净的手写出来的字也格外好看,清秀娟丽,林西辞很喜欢她工工整整的作业本,和上面那一行行规规矩矩,像是拿尺子一个一个量过写出的字一样。
但是现在却不写了,手在桌上握着笔点来点去,头也稍微低了很多,好像有点害怕,看见她的反应,林西辞满意了,却忍不住最后逗一逗。
懒洋洋的一挥手:“知道了,那要是找到了可都别下不了手。”
周围一片“开玩笑”“绝对不轻饶”“乱我哥威风”“不整死我是孙子”的呼应。
坏心的实行变相恐吓之后,林西辞很想弯腰看看自己的同桌眼睛有没有真的如同自己想的那样被吓的红红的,但是还是忍住了。
林西辞不喜欢那种循规蹈矩的好学生。
她记得很清楚,有一次她自己打架被叫到办公室还一脸死不悔改的赖皮样。
她笑着和老师周旋,把老师气个半死,隐约记得当时白岸汀就在旁边替老师批阅卷子。
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往自己这边施舍一个,做自己的事,好像林西辞游刃有余的胡搅蛮缠与老师气的拍桌子的声音和她没有关系一样。
林西辞校服上甚至还带着不知道是谁的血,脸上也青肿着,不像白岸汀,从头到脚整洁规矩,一看就是老师的宠儿,家里捧在手上的宝贝。
最后批阅完卷子,跟老师打了声招呼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就好像没有看见她这个人一样。
那时候林西辞就知道,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哪怕她们有同窗之谊。
富家小姐,总是日子过的太滋润,调到自己身边找刺激。
轻轻嗤笑一声,林西辞讥讽的摇摇头,没让白岸汀让开,自己踩着桌子从窗子那里直接翻出去,吹着口哨和他们一起去打篮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