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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喝酒的周林被突然摔来的酒瓶砸得脑袋发懵了，卡座里女人的尖叫声被掩盖在震耳欲聋音乐里。周林捂着头，就看见程墨拿着酒瓶子向他走来，除了他们这儿，其他人还狂欢在舞池里，并未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穿着吊裙抹胸的女人从卡座里跑出去，不敢招惹这个明明穿得一身正式却开始行暴的男人。
“周林。”将手上的瓶子往桌角一摔，裂出了锋利的玻璃，“我上次跟你说过什么？”
周林左右环顾一周，没用的东西，全跑了。“你打的？你怎么有我电话？”
站起身来想给自己增加一些气势，被程墨一推，又坐了回去。
“我上次跟你说过什么？”
疯子！真是疯子！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威胁他吗？头上的疼在极速上升的肾上腺素作用下并没有那么疼了，咽了一下口水，“我没惹你。”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在哪上班？”
周林把头一偏，“不知道。”
把剩了半截身子的瓶子一把丢进周林怀里，拽着领子就将人拉了起来，伸手从他身后拿出一把匕首。“嗯？随身带刀？”
周林急了，“我真没搞你！”
将刀抵在周林的下面，“太吵了，去外边好好说。”脸和周林贴得极近，附在他耳边，“你知道我能做出什么来的对吧？”
昏暗中折射出来的彩色的光晕打在程墨的脸上，晦暗不明。周林被他搂着腰身，十分亲密的去了洗手间。
一脚踢开了洗手间隔间的门，将周林推搡了进去，一屁股坐在了坐便器上，周林将手挡在了脸上忙道：“程哥程哥，真不是我做的。”
把玩着手里的刀，不知道哪弄来的盗版，上面还印着军徽，自己好久没有这样握过刀了。
“你知道我在哪上班对吧？”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突然将匕首快速掷了过去，擦着周林的耳马桶的水箱半截，周林浑身颤抖，不敢看立在水箱上的匕首。
“是蒋大做的，是蒋大做的！你上次让他在兄弟们面前丢了面，他报复的，是他是他做的。”
周林不敢惹他，程墨是个狠戾的人，哪怕他并不在道上混，可他却什么事都敢做得出来。也似乎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至少没见过他吃亏。挨两下对于他们来说不算吃亏，将事捅大了却能脱身，才是真正的不吃亏。
将匕首重新拿到手中，“我问的是什么？”
“知道知道，我知道程哥在哪上班…”
“还告诉了谁？”
本来还想说自己谁都没告诉，一听程墨这样开了口，连忙改口道：“就…就蒋大。”
拽过周林的衣服，周林以为程墨要捅他，吓得乱叫求饶。程墨紧了紧眉，“瞎叫什么？还以为老子洗手间强你呢？”
他只是跟周林进了洗手间一个隔间而已，其他人的进出他并没有管，酒吧的洗手间，吐的一塌糊涂的，甚至倒在地上的，都有。
将匕首擦拭干净，确定不会留有指纹后丢进了周林怀里，周林只感觉一紧，连忙护住。
一推开隔间的门，就见着白聿生倚在洗手池边，好整以暇的望着他，抽着烟，极慢的吐了一口云雾后，勾唇轻笑，“这就是你说的乱？”
见程墨站在原地，起身慢慢靠拢，早上一丝不苟的偏分发现在已经乱了，有的斜斜的垂下来，遮了半只眼睛，比白日里更多了几分妖冶。
将烟缓缓吐在程墨脸上，笑着道：“果然很乱。”
不适烟味的程墨微微偏开头，“你怎么来了？”
见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