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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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理性的白狼听不懂叶近椋在说些什么,已经被哨兵反噬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它长啸一声,龇起尖牙,似乎马上就要直接扑倒叶近椋,将一切它所能见的事物都撕成碎片!
叶近椋呼了口气。
连c级哨兵都架不住白狼发狂的一击,要是被兽化哨兵扑中,他估计自己得当场解体。
虽然长相出挑,但叶近椋并不是朵特别在乎形象的自恋水仙。因此,在白狼前扑的一刹那,他直接下伏当然,叶近椋并没有就地滑铲,毕竟向导和哨兵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他可不觉得自己能打得过兽化哨兵。
叶近椋受身倒地,直接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了白狼的扑击。
随后,他赶忙趁着白狼因为惯性撞上墙壁的空隙,从地上爬起,抓住白狼来不及回身的转瞬机会,跃上白狼的后背,自后方死命地抱住了白狼的脖颈!
“嗷!”
被叶近椋骑上身的白狼狂怒不已,躁动地在监`禁所内横冲直撞,妄图把叶近椋甩下去。
然而它越是暴躁,叶近椋却越是死不松手。
“威鲁!”
叶近椋呼唤哨兵的名字,妄图唤起白狼的人性。
白狼不为所动。
痛。
抱住白狼脖颈的叶近椋咬紧了牙关。
要命。
白狼撞在了金属墙壁上,反冲力震得叶近椋双手发麻。
草,怎么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和白狼相持了少顷后,叶近椋才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地方。
攀上白狼后,他就感觉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开始抽疼了起来。
起初叶近椋还以为这是被白狼甩来甩去造成的外痛,可这会儿,他才猛然惊觉自己是被双手传来的麻痹感蒙骗了,实际上感到疼痛的地方是他的手臂好像是在被火烙似的,叶近椋只觉自己的双手快没有知觉了。
饶是如此,在意志的支撑下,叶近椋也依旧没有松开抱住白狼的手。
许久之后
白狼的动作,终于渐渐地停滞了下来。
觉察到自己手里抱着的狼颈逐渐变细,其上覆盖的硬质狼毛也在一点点的褪去,意识到自己似乎成功阻止了哨兵兽化的叶近椋终于松了口气。
精神上紧绷着的弦一旦卸下,叶近椋顿时只觉浑身上下的所有力气都被瞬间抽空。
他无力地松开双手,从白狼的背上坠落了下去。
叶近椋的眼前一片漆黑。
·
“这是什么?”
有着罕有的银白色短发的男孩儿一脸好奇地指着他面前的东西:那是一只瓷白、不知有何种材料打造而成的长罐,看着有些类似旧现代的氧气瓶。
隐隐约约的,瓶身上似乎还贴着像是编号的长标。
被男孩问询的是与他容貌有八分相似的青年。
穿着一身白大褂、也不知是医生还是科研人员的青年抿唇笑了笑,温柔地把男孩抱了起来,让因为身量尚矮、不能看清白罐全貌的男孩能够一览全景。
“这里面啊,装着荒原废土的希望”青年随意地回答着男孩的问题,接着在男孩尚未来得及追问时又风牛马不相及地问道,“你觉得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不怎么样,每天都不怎么样,”男孩瘪嘴,“外面整天都是大太阳,热得很,好久都没下过雨了。天也灰灰的,刮大风的时候黄黄的。明明我在书里看到过的!有那种蓝蓝的,还有小鸟在飞的天的。”
“书上的小鸟是什么样的小鸟?”
男孩想了想:“白白的,好像叫……嗯,京鸟?”
“是椋鸟吧,发音和冰凉的凉一样,”青年莞尔,捏了捏男孩的稚嫩的脸颊,“看书遇到不认识的字直接来问我不就好了吗?”
“可是你每天都在那个实实室里!穿白衣服的叔叔阿姨不让我进去。”
“是实验室。”
“实实室!”
“好好好,是实实室,实实室,”青年温和地妥协着,“你喜欢白色的小鸟吗?”
“喜欢,凉凉鸟,听着就很凉快。”
“……那,‘近椋’这个名字怎么样?48129,你的新名字就叫近椋好不好?”
“好啊”
·
叶近椋睁开了眼。
他的意识尚且有些模糊,总觉得自己方才好像做了个梦,但又想不起多少梦里的细节。
出现在梦里的那个小孩子似乎是年幼的他,但……
另一个梦中人是谁?
那个和他有着八分相似不,应该说是和年幼的叶近椋有着八分相似,和“现在”的叶近椋几乎一模一样,仅只是眼角下的痣位置相反的青年是谁?
他的父亲?还是兄弟?
叶近椋的心中有些疑虑:他总觉得对方应该不是自己的血亲,如果是血亲的话,对方怎么会在梦里给自己取名?名字,不应该是在出生之初就已经想好了吗?
这时,一声低哑的男声打断了叶近椋的思考。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这里有水,我喂你喝一点。”
叶近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一只端着温水的手伸到了叶近椋的面前,而后略微抬起,将水杯的杯沿靠在了叶近椋的嘴边。
端来水杯的男人小心翼翼地给叶近椋喂了些水,动作轻柔得像是在碰什么易碎物品一样,让自我认知是个能够独立换水桶的糙汉的叶近椋颇感微妙。
他抬了抬眼,这才发现自己现下居然是躺在一张朴素但柔软的单人床上,似乎正身处某个人的卧室里。
给叶近椋喂水的男人是卫堂。
只是……
喝了些水、精神了不少的叶近椋在看清卫堂的脸后却是忍不住啧了一声:
此时在卫堂的头上,居然冒出了一对存在感爆棚的三角圆耳。伴随着卫堂拿开水杯的动作,那对圆耳还适时地抖了一下,让叶近椋一时意动,忍不住想手贱地去摸一下。
叶近椋轻咳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蠢蠢欲动:“我这是在哪里?我记得我之前是在监`禁所那边啊。”
“这儿是我的宿舍。”
“你的朋友呢?就是兽化了的那个威鲁。”
“他已经恢复人形了,只是脱力昏迷,不知道醒过来没有,我一直守在你这边,”卫堂看着叶近椋的眼神有些复杂,“我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你真的治好了他的哨兵反噬,这就是向导的能力吗?”
叶近椋摸了摸下巴:“应该吧!不过……我觉得这能力不是什么好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