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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听故事?”白砚没弄懂苏冉瑶话中的意思,低下头和于钰儿对视,白砚道,“小钰儿,我们继续说故事?”
于钰儿刚刚没听明白白砚和那个奇怪大姐姐的话,可她敏感地捕捉到了“离开”二字,望着白砚她问道:“砚砚哥哥,你要走了吗?”
“不是。”白砚不知该做何解释,“总之,今天的事情小钰儿不要和任何人说好不好,就当我们的秘密?”
于钰儿还是很愿意为白砚保守这个秘密,她点头答应:“砚砚哥哥放心,我不会说的,就算爹爹也不会。如果有一天你要走了,也一定要告诉小钰儿好吗?”
于钰儿年纪虽小,但成长的经历却让她心中明白一个道理。
没有人会永远停留,就算是最疼爱自己的爹爹也许有一天也会离开,就像记忆里那抹模糊的身影,温柔抱过她的双手,属于娘亲的淡淡木槿花香。以及最后没有告别的离开,她甚至想不起来娘亲和自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忽然有温暖的手牵起了她的手,将她从回忆的过去带出。
她看见白砚对她笑道:“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不论如何一定都会和小钰儿道别。”
于钰儿别过头抹了抹眼泪,她把这当做是一个朋友间的承诺。
“说好了的,不许骗人。”
“嗯。”
寒影剑铸造成功的那一天,寒冰以木屋为中心点蔓延整个千浅山。云墨宣提着寒影剑走到白砚身前,那是一把通体玄色的剑,简单得没有什么花纹,但那隐约泛着的幽蓝色暗光,缭绕着的丝丝寒意和森森杀气都暗示了这并非一把平凡之剑。
“刷”一声,云墨宣倏然挥剑,一道凌厉剑气从白砚身旁掠过,带起的风抚动白砚的发丝和白衣,白砚听见身后一棵大树应声而倒。
“师尊,怎么样。”云墨宣凝视着寒影剑轻声问道。
“很……好。”白砚说的勉强,刚刚那一瞬间剑气在耳畔划过的声音,很冷。他不会忘记自己的这个角色就是死在这把剑下,七七四十九刀,足显其恨意。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白砚了,云墨宣说不定也猜到了什么,他又没有杀意,自己干什么这么害怕?白砚在心里安慰自己,可那种不安感却是一直萦绕不去,那一瞬间他直觉自己迟早会死在这把剑下。
转过身看向大树平滑的切口,白砚咽了咽口水。
“剑虽好剑,但怨气未免太重,想必和打造它的那块冰魄玄铁有关。”于鉴对着脚下的寒冰皱眉道,“你要先去把怨气消除,否则时间一长剑中怨气反而会将持剑者影响。”
“你们去一趟剑冢城吧,剑冢城中心有一个万剑冢,里面是历代铸剑人铸造的剑,还有从五湖四海而来的侠客灵修留下的剑,那里强烈的剑意也许可以平定寒影剑里的这股怨气。”
于鉴沉思了一番给出一个办法。
云墨宣点头,平息怨气的方法就是这个,对于鉴一抱拳他道:“多谢。”不论是在他重生前还是重生后。
于鉴一摆手道:“哎,兄弟之间无需言谢。”
“砚砚,不好了。”原本和于钰儿一起玩的毛球窜到白砚身旁焦急道,“你快去看看小钰儿。”
此话一出,三人来不及多问,忙跟随毛球前去。
小钰儿和毛球玩的地方离屋不远,在棵树下,她原本在给毛球编花环玩。而这时她靠着树坐着,一张小脸惨白,捂着心口痛苦地呼吸着,豆大的汗珠缓缓滴下。
“小钰儿!”于鉴心急如焚,快步上前将女儿抱到怀里。
白砚也忙询问毛球道:“这是怎么了?”